《周濂的哲学课》笔记2

哲学无用:
泰勒斯是生活在公元前7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有一次他夜观天象,因为过于专心致志,一不留神失足掉进了一口井里,正好被一个路过的色雷斯婢女看见,这个婢女于是说了句流传千古的话:他连地上的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去关心天上的事情。

海德格尔说:哲学就是人们本质上无所取用,而婢女必予取笑的那样一种思想。

(哲学没有用,不能用它挣钱,也不能用它长个子,也不能美容。但它可能使人发疯。那个叫尼采的最后是不是疯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有哲学?大学里还有这门课程?)

古希腊的哲学——科学不是一门特殊的理论,而是一种具体的生活方式,个体的人可以依托于它安度一生并且意蕴充沛。(哲学就是让人心安的学问吗?)

用陈嘉映的话说:“完整的故事才有明确的意义;或不如说,意义赋予完整性。
(哲学就是给人生赋予意义吗?人生本无意义。许多人都这么说。假如人生真没有意义,感觉活着也没劲。要想活着有劲,那就自己寻找意义,创造意义?这可能是真的。你的意义靠你自己寻找创造。)

有位哲人曾经把这个过程做过一番形象的比喻:哲学好比“处在中心的太阳,原生旺盛、狂野纷乱”,过一阵子它就会甩出自身的一部分,成为这样那样的一门具体科学,这些具体科学像行星一般远离母体,“凉冷、相当规则,向着遥遥的最终完成状态演进”。罗素也说:“任何一门科学,只要关于它的知识一旦可能确定,这门科学便不再称为哲学,而变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了。”
(哲学就是科学的母亲了。那科学有没有父亲?科学的父亲难道是人?有点道理哎。)

无用之大用:

德国诗人海涅曾经说过:“不要轻视观念的影响力,教授在沉静的研究中所培育出来的哲学概念可能摧毁一个文明。”

法国大革命的时候,当民众攻陷巴士底狱的消息传到巴黎南郊的凡尔赛宫,路易十六惊慌失措之下问道:“什么?造反了吗?”当时的波尔多公爵回答他说:“不,陛下,是革命。”造反与革命,一词之差,不仅是语词的转换,更是观念和理念的革命。

这个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当他身陷囹圄的时候,据说在夜半人静之时,他说了一句话,他说:“是这两个人消灭了法国。”他说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卢梭,一个是伏尔泰,都是哲学家。
所以改变观念就是改变世界!
(这也太宏大了吧?改变世界?把它变小点,让自己心安吧。)

正因为观念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正因为理念可能让我们上天堂也可能使我们下地狱,所以就不应该让某一种特定的理念去占据讲台、电台、电视、报纸或者网络,而是应该充分借助思想的自由市场,让每一种理念和观念在公平、公开和自由的环境下进行竞争。

哲学的慰藉与乐趣:

人所执着的是什么呢?啊,除哲学别无他物。唯哲学可以保持我心中的神性,使我们免受伤害与屈辱,使我们超然于苦乐之上,使我们不致装聋卖傻或矫情掩饰,使我们无需仰人鼻息,受人驱使。何止于此,哲学使我们的心灵虽遭逆顺而安之若泰。(马可•勒奥留)

人生会遇到各种挫折、痛苦和不幸,有的是我们自找的,比方说为名利所困,受欲望摆布,有的是外界强加的,比如天灾人祸或者社会不公。

而哲学的功用,就是教会我们在人生遭遇现实的铁壁的时候,以最软的方式着陆。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让我来给你造两个句子:
1.同屋的人离开的时候用力甩上了门,我很恼火。
2.同屋的人离开的时候用力甩上门是为了要使我恼火。

如果你把所有对你不利的事情都看成是“世界在与你为敌”的证据,那你就要好好地读读斯多亚学派哲学家塞涅卡的这句话了,他说:你之所以“总是预料到要受辱,其背后实际上是担心自己有理由受到嘲弄”。那么怎么摆脱这样的困境呢?塞涅卡给予我们的劝诫是,要学会成为“我自己的朋友”。只有成为我自己的朋友,才会成为全人类的朋友,只有首先与自己和解,才能与世界和解。

塞涅卡,他曾经给暴君尼禄当过五年的导师,所谓伴君如伴虎,塞涅卡当然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如履薄冰,随时可能会身首异处,所以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信任过命运女神。我把她赐给我的一切——金钱,官位,权势——都搁置在一个地方,可以让她随时拿回去而不干扰我。我同它们之间保持很宽的距离,这样,她只是把它们取走,而不是从我身上强行剥走。
(没有金钱,官位,权势——也就不会担心被取走了。有这些,也要把它们看做身外之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西方有句谚语说:哲学不能烘面包,但是能使面包增加甜味。意思是说,烘面包的工作就是我们的人生,而增加甜味的蜂蜜则是哲学思考。

作者这样概括人生与哲学的关系:离开人生,哲学是空洞的;离开哲学,人生是盲目的。

也许有人会反驳说:不学哲学照样可以生活,甚至可以活得更好。每当听到类似的反驳,我就会想起约翰·密尔问过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是愿意做一头终日快乐的猪,还是一个愁眉苦脸的苏格拉底?我相信很多人会不假思索地回答:哪怕做猪,快乐就好!但是我很怀疑人这一辈子真的能够像猪一样生活,很有可能,人生的本质就是想要做猪而不能的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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