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虫
我是第一个看林凯情书的人,换句话说,别人写给林凯的情书,林凯拿给我看了。
那天,天气特别晴朗,万里无云。那样的天气特别适合结婚,举办婚礼,看上去特别像个好日子。大合唱比赛和第八套广播体操比赛结束以后,林凯成了赤手可热的红人,在校园里成了明星。我见林凯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看不惯他飘起来的样子。林凯飘起来的表现就是和其他女生走的特别近,特别受女生欢迎。那时只是我没见过男生这样竟然就能轻而易举吸取女生注意。
林凯拿着一个叠成心型的情书,从我旁边路过坐到座位上,破天荒的竟然和我说话了。自从比赛结束后,林凯已经好久没有主动和我主动说话,我也没有和他主动说过话。林凯笑着说:“李丹宁,你给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说着林凯把那个薄薄的东西放在我桌子上,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拆开。起始我不知道这是情书,拆开看了第一句后我这才知道这是封信,我看了几句就明白了这是封什么信。我没有看完,只看了信纸最上面部分,顺手扔给林凯。林凯问我写的什么,我没好气地说自己看,也不是不识字。林凯见我没好气地说:“我懒得看,你就说写的什么吧。”我说我不识字,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林凯看了看我,杨帆不知道什么时候面朝后,说:“拿来我给你看。”杨帆说着就要从林凯面前拿走,林凯打了杨帆的手,还瞪了杨帆一眼。杨帆识趣地放下了,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看就不看,也不是什么黄金宝贝。”林凯说:“就是黄金宝贝,也不让你看,还没让你看的时候,想让你看的时候自然就让你看了。”杨帆不接林凯的话茬说:“丹宁,你看到了什么?”说完,杨帆看了看林凯,期待我能说出林凯的小秘密。我没有看林凯,低着头说:“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杨帆无奈地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两为什么是同桌了。”我和林凯齐声地问为什么。杨帆嘿嘿笑了两声,说:“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我一听杨帆话里有话,拿起书打了他后背,没好气地说:“转过身去,不会说话别说话。”林凯随声附和说:“李丹宁说的对,不会说话别乱说话。”
杨帆还想说什么,林凯瞪着杨帆,杨帆瞪着林凯,大眼瞪小眼,最后杨帆败下阵转身朝前坐回去。林凯看都不看直接拿着信在手里来回揉搓了几下,揉成一个纸团,朝着教室垃圾桶扔过去,不偏不移扔到垃圾桶。我诧异地看着林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我,觉得不可思议,林凯肯定吃错了药。林凯看着我说:“你替我看了,我就不用看了。”我没有意料到林凯会扔垃圾桶里,说:“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林凯轻松的说:“扔垃圾。”
我以为林凯收到一封情书只是偶然性事件,没想到纷至沓来,络绎不绝。我心想这下看林凯怎么处理。林凯拆都不拆,全部扔给我,一句话说:“李丹宁,给你了,你看着办吧。”林凯没说让我怎么处理,也没说让我看还是不看。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林凯怎么想的,不过林凯这样让我心里偷偷涌起一丝丝甜意,我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好像我心里真的希望林凯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信,好像我真的希望林凯一个字也不看,最好连拆都不拆。可我又担心林凯说完反悔,担心我真的这样做林凯事后会埋怨我,我把那些信原封不动的放到林凯桌子上。关于替林凯看信这件事儿,虽然我知道林凯这样做说明他信任我,但我发现不能拆开看别人写给他的信。我不能那样做,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和义务那样做。
我还是希望林凯看完再认真做决定,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干涉他的决定。林凯见我原封不动的把那些信放到他的抽屉里,不解地问:“李丹宁,我不是说了你看着办吗?你怎么又给我放回来了?”我说:“这是人家写给你的,不是写给我的,我没有资格拆开看这些信。万一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多不好。”林凯听我这样一说笑了,说:“李丹宁,没看出来啊,平常看上去傻乎乎地,这不一点也不傻吗,你不会担心我怪你吧?”
我心想明知道这样还让我替你看,但我又不能这样说。林凯见我不言语笑着说:“李丹宁,我不会怪你的,我向你保证,要是我怪你,我就......”林凯想了想说:“任你随意处置,你可以打我骂我,我绝不会还击一下。”我还是不想看那些信,我担心林凯后期怪我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信不是写给我的,是那些女生热情洋溢地写给林凯的,我说:“林凯,这些都是人家女生花了心思写给你的,你这样做合适吗?如果让那些女生知道,她们一定会伤心的。”林凯笑着说:“我又没让她们写给我,她们不写给我不就没这事儿了吗。我就是尊重她们才看的,如果不尊重她们看也不看直接扔垃圾桶里。如果你不想看或者觉得为难,就替我扔了,有多远扔多远。”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不知道林凯拿我当成他的什么,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不想这样,不想什么都听他的,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意,我不能就这么任凭林凯摆布,我可不想当他的傀儡。
林凯见我不高兴,就明白我的意思,说:“不用麻烦你了,下课我自己扔垃圾桶。”
我想了想,决定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说:“林凯,要是这些信是我写给你,你也会这样看都不看就当垃圾扔掉?还是随便找一个人替你看了,看完再当垃圾扔掉?”林凯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认真地说:“要是你写的我会考虑拆开看一看。”我冷笑地说:“那我要感谢你了,还麻烦你考虑拆开看一下。”林凯觉得说错话了,改口说:“你写的我都会看,只要是你亲手写的。你放心,只要是你亲手写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看,除非你点名道姓说让谁看。”林凯的第二次回答并没有让我满意,在我看来他说的很牵强,如果他不是看我不开心,他就会按照他第一次说的那样和别人没有区别,看都不看直接当垃圾扔掉。林凯见我不说话,说:“李丹宁,你生气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看都不看你写的信直接当垃圾扔掉,你要是当真就傻了,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有革命友谊的,我们是革命同志,你写的信我怎么会不看呢?”
不管林凯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越解释越黑,越解释说明他心里越虚。林凯说:“李丹宁,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一封信,我想看你写给我的信。”我看着林凯说:“真的想看?”林凯点了点头,笑着说:“要是我说假话,天打五雷轰,被雷劈死。”我没想林凯说这么严重的话,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写的,我不会没事找事,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给别人找不痛快。我可不想让别人心里骂我不懂事。”林凯笑着说:“李丹宁,你说哪儿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说:“是不是,你自己比我还清楚。”
不管林凯怎么说,我死活不看那些女生写给林凯的所谓情书。林凯没办法就把信装进一个手提塑料袋子,说:“在你那放着吧,在我这放着,我也没时间看。”我总感觉林凯对于这些情书特别有免疫力,好像之前他经过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兴奋,也不开心。我不由好奇地说:“林凯,你是不是之前收到过不少女生的信?”林凯说:“没有啊,怎么了?”我说我不相信,林凯说:“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第一次收到这些。”我一时不免把自己的身份提高不少,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苦口婆心的班主任说:“你不会有喜欢的人吧?你可别忘了你是退班生,总不能再退第二次吧。”林凯说:“李丹宁,你刻薄起来真是比谁都刻薄。”我听成林凯对我的后半句的回答,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前半句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那样问他,那天,可能不知不觉就问了。
我和林凯同桌这么长时间,真没感觉到林凯有喜欢的女生,后来一想,管他喜欢谁呢,不管他喜欢谁都和我没关系。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我刚想把这个问题放下,林凯就问了我一个大吃一惊的问题,“李丹宁,你有喜欢的男生吗?”我被林凯问的哑口无言。
我没料到林凯会反问我为难他的问题,我被林凯反将一军,不由瞠目结舌。林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谁啊,李丹宁。”我干脆利落地说没有。林凯笑了笑问真的没有。我说:“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林凯笑着看着我说:“那谁知道,你有没有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时栓在你身上,寸步不离。”我没好气地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林凯的信就那样一直放在我的抽屉里,从头到尾,我没有拆开看一封。我也是从那时开始知道班里流行写信,也就是写情书。对此,我嗤之以鼻,很是不屑一顾,心想不好好学习,只想着怎么玩。
没多久,上午十点以后开始二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时间,前十分钟用来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剩下十分钟用来放松。林凯正好站在我的旁边。广播里男播音员用好听的普通话喊预备的时候,我看见林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林凯见我想笑却不笑出来,小声说:“李丹宁,你笑什么?小心被楼上班主任看到。”我们课间做体操的时候,每个班的班主任都会站在三楼监督各自班的学生看谁不好好做体操。班主任还会来个突击检查,不知道从哪儿就能冒出来吓人一跳,就像上前线打仗一样打人一个措手不及,还好每次我都认真做体操。我不搭理林凯。想起上次体操比赛我没选中,我就暗自生气,明明我做的很认真也很标准就是不明白班主任为什么不选我。
我时不时看林凯是怎么做的体操,既然他是公认的标准,我当然要跟随他这个标准一步也不错的跟着做,这样也不会出错。本来每个班前面都有一个领头人带领一起做操。可我就是想看看我和林凯哪里做的不一样。我心里就是不服气,被班主任选中做体操比赛的带队人有什么神气。林凯见我一直看着他跟着他,小声说:“李丹宁,你看我干什么,哪有你这样盯着人看的,恨不得能把人吃了,我又没得罪你。”我说:“你不是体操比赛的带队人吗,我不跟你学跟谁学,叫我说你憋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做体操真屈才了,大材小用,你应该站在最前面,这样不仅全班看到了,别的班也看到了,你就更出名了,就有更多的女生看到你了,就不只是我一个女生看你了。”
林凯看了看四周,生怕被老师看到了,笑着反问:“你是女生吗?”我和林凯个子偏高,每次排队都是我站在女生队伍最后,他站在男生队伍最后。初中三年不管干什么,如果按照个子排队就是从低到高,再加上班上女多男少,为了队形美观,班主任都会让多余部分的女生站到男生队伍后面,不巧的是每次我都是和林凯站在一起。林凯要么站在我旁边要么就是站在我前面,怎么躲都躲不开他,好像我和他就是天生的死敌,谁也别想摆脱谁。
就因为我总站在男生队伍里,加上我留着那时四大天王经典港式三七分头,外人还以为我是男生,为此林凯做体操的时候拿我寻开心,叫我假小子。我特别不喜欢林凯叫我假小子,因为个子高反而让我一直处于自卑当中,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特别不喜欢自己的高个子,反而特别羡慕那种低个头的女孩子,小巧玲珑的样子,看上去别说多可爱。像我除了个子高,再也没什么优势,既不爱说笑又不活泼开朗,总是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林凯发现班主任不在或者学校监督体操教导处的老师也不在,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笑着说:“假小子,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留个长发,长发飘飘的多好看啊,比这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我看了看隔壁班林凯的妹妹,一看他妹妹也是短头发,只不过是学生头,齐发正好到脖子,我没好气瞪了林凯一眼不搭理他。林凯见我不说话,便大胆起来,上来就揉我的头,说:“李丹宁,你瞪人的样子还挺吓人的,能把人吃了。”我不知道怎么反击林凯,事后才想起来说:“就这样你还是不怕我,还是明目张胆的嘲笑我。”林凯见我不说话,就说:“假小子,你留长发吧,你脸型适合留长发,肯定比现在好看。到时候,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还有男生为你狂呼尖叫。”林凯一边说一边笑,笑的特别滑稽,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就知道他又在挖苦我,明知道我不会留长发,就算留长发也没他想象中那么好看,还故意那样说让我当着那么多同学出丑下不了台。
林凯一说,后面的人都笑成一团,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前面的同学就往后面看热闹。我心里强忍着林凯对我的冷嘲热讽,心想别高兴的太早,早晚我找机会狠狠修理林凯一顿。林凯没有发现我的变化,依旧开玩笑。也许在林凯看来,我很喜欢他开的这个玩笑,他却不知掉他开的这个玩笑已经深深刺痛我的自尊心,尤其我是一个特别在乎别人看法和眼光的人。
我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马秘刚先回到座位上,林凯和杨帆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他两一前一后有说有笑进了教室。林凯见我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也不给他让位置,完全没有影响他的美好心情,他笑着说:“李丹宁,怎么不高兴了?”我没有吭声,我不想搭理林凯的时候就不说话,不想和他说一句话。林凯可能还没从做完体操的状态走出来,揉了揉我的头,我没能及时躲开,只好冷冷地说:“以后你别摸我的头,我最烦别人摸我的头。”林凯嬉皮笑脸地问我为什么,我被他气的无语,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不为什么。林凯笑着说:“我们是革命同志,摸一下头有什么,你也可以摸我的头。”我看了一眼林凯,觉得他有点不正常,绝对精神不正常。林凯笑着说:“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说:“我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你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世上还有比铜墙铁壁还结实的人。”林凯笑着说:“比铜墙铁壁结实的是什么?”我说:“你的脸皮。”林凯哈哈大笑。
我被林凯笑的没有了脾气。我发现一个可笑的现象,上一秒还很烦林凯,只要一听到林凯的笑声,下一秒我的气就消了,什么怨言都没了。好像林凯的笑声能治愈并化解我糟糕的情绪,不过我并没高兴,我隐隐约约感到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说不上的感觉。我好像喜欢上林凯的笑声,他的笑声好像有一种魔力,这种魔力总让我患得患失,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好像我自己并不能控制这种情形。
我想林凯怎么不像马秘刚一样安静,斯文,如果他像马秘刚一样安静斯文,我一定不会那么讨厌他,一定不会和他对着干,不会不给他好脸色。林凯对此并不在意,仿佛他毫不知情,好像什么不愉快都没发生,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开我的玩笑还开我的玩笑。关于林凯取笑我的事情,我已经从万箭穿心到百毒不侵,不知道怎么就习惯并适应,甚至还接纳了它。
林凯有时候特别喜欢讲笑话,虽然我听着一点也不好笑。林凯见我不笑,笑着说李丹宁,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该笑就得笑。我说我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你,林凯说李丹宁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的说瞎话,说瞎话的时候就像说真理一样。我被林凯气的无语,只好继续正话反着说好笑,真好笑,笑的我眼泪飞出来,笑的我肚子疼。林凯见我说的太假,毫不留情地拆穿我的谎言说好假。
林凯说好假的时候,我觉得比林凯说的笑话还好笑,尤其是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流露出一种甘拜下风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赢了,忍不住笑。林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笑说:“我讲的笑话后劲儿还真是大,多谢你的捧场。”我立马收住笑容,说:“美的你。”林凯毫不气馁淡淡一笑,说:“李丹宁,我昨天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我讲给你听。”林凯从不问我想不想听他讲的笑话,爱不爱听他的笑话,每次讲笑话都是信心十足,不管我是不是嘲笑他,他从来没有受到精神打击。我干脆利落地说不想听。林凯厚着脸皮说:“不想听就是想听,我讲给你啊。”我双手捂着耳朵,林凯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瞬间反败为胜。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越来越熟悉的原因,之前林凯从来不是这样,从来没有像这样脸皮厚的像城墙,不知不觉林凯就变了,变的没有个正形。
我感觉林凯真的没有把我当成个女的,他总说李丹宁你想让我把你当成女孩子就留长发。我愤愤不平地说谁说女孩子就不能留短发,就必须是长发,他妹妹还是齐耳短发呢。林凯笑着说我和他妹妹不一样,他妹妹的头发至少一看就是女孩子,我一看就是男式发型。不管林凯怎么说,我就是不留长发,他越是让我留长发我越是不留长发。
我第一次发现林凯帅的时候是在林凯剪头发的时候。我发现人眼神不好的时候大多数是在晴天,我天天见林凯,见他那么多次,和他说过那么多的话,从来没觉得他好看,就连他的两个深酒窝也拯救不了他在我眼中的普通,普通的就像白开水,没有任何颜色,没有任何添加剂。
偏偏那天天气添油加醋,阳光异常灿烂,明媚不忧伤,还有无限的青春活力。我觉得那天不是天气蒙了一层彩色的布就是太阳染上彩虹七彩的光,竟然让我看林凯看走了眼。我觉得那天我的眼神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肯定哪里不对。
我和马秘刚还像往常一样望着教室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和马秘刚总是喜欢望着教室门口方向。马秘刚问我林凯怎么还没来,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情况。林凯平常都是比我早到教室,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姗姗来迟。我对马秘刚开林凯的玩笑说他是一个新娘子不好意思见人。林凯不由笑了说:“李丹宁,你不怕我把这话告诉林凯吗?”我说不怕,谁怕谁是孙子。马秘刚笑着说等林凯来了,我就告诉他,看你还嘴硬不嘴硬。我一点也不胆怯心想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量他也不敢怎么样。我就说你尽管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好汉敢作敢当。马秘刚笑着说口气不小啊,林凯来了我就告诉他,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马秘刚说完,我刚抬起头往门口看,就看见林凯头顶顶着一层薄薄的彩色的光笑着朝向我们走来。我顿时傻了眼,直直的看着林凯,脑袋也不转圈了,好像空气冻结静止不动。
那一刻,我的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直看见林凯一个人,笑着,笑成了明媚的阳光,笑的空气也颤抖了,笑的一切都变了,变的不像原来的自己。
当林凯拍着我的肩膀的时候,我还在傻傻的看着他。“看什么呢?”林凯竟然温柔的对我说话,看上去心情不错。马秘刚笑着说:“李丹宁说是新娘子不敢出来见人?”林凯笑着问我是吗,我急忙说别听他胡说,我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林凯笑着说李丹宁你说出来这话我一点也不奇怪,你要是夸我那就不是你了。我说你让我想夸你什么,林凯说什么都行,我说你今天真好看,笑的特别灿烂,像阳光一样明媚不忧伤。林凯和马秘刚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杨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不明白他们怎么是这种反应,这让我始料不及。林凯笑着,笑的特别好看,他的酒窝也不知道看着好看起来。林凯在我眼里突然和之前不一样,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我说不出为什么。我竟然傻乎乎地问林凯怎么突然比之前好看许多,林凯笑着说:“废话,我什么时候难看过,我不会之前在你眼里一直是个丑小鸭吧?”我被林凯说的不由低下头,瞬间觉得不好意思。林凯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说:“傻站着干什么,让我坐过去啊,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一下傻了?”我说:“放屁!”林凯笑着说:“李丹宁,你可别对我说好听的,要是你对我说好听的,我总觉得你怪怪的,哪里不对劲儿。你夸我的时候,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刚才你那样夸我,我还真当真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夸我,夸的特别文艺。你不写情书真的可惜了,你要是给我写一封情书,我一定会被你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我说:“真的?”林凯说:“真的,你现在就可以给我写一封,但是别夸我,你就使劲儿损我,越损我我越高兴。”林凯说完,他仨大笑起来,我对林凯说我要打120电话。林凯问我干什么,我说有人犯精神病,得赶紧送医院急救,要是迟了就会得狂犬病,乱咬人。林凯他们又笑了起来,笑的更厉害了,林凯说:“李丹宁,我要是进精神病医院也得拉上你。”我不解的问为什么,林凯说只有你能逗我笑,逗的我笑的前仰后合,没了你,我住在那里会想你的,见不到你就病了,一病不起,见到你就好了。我觉得林凯说这些话怪怪的,冷冷地说少说不吉利的话,赶紧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