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河的鱼 · 小时候干过的那些奇葩事!

每个人小时候都干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不可思议的,令人迷惑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儿这的男孩儿女孩儿就兴起一个拿鸟粪来洗脸,主要指麻雀粪,在树枝上,树底下,石头上。草窠子上,一粒一粒,一坨一坨地捡起来,老辛苦了。

然后集中在一块儿碾碎了,偷出家里的细罗子,罗过了,粗粝地扔掉,剩下的细面面儿,脸盆儿放上水,搁上一小把鸟粪面儿,然后洗脸,这种鸟粪洗完的手和脸特别光润滑嫩,就是每次被大人发现拿罗子罗过鸟粪,总要挨一顿揍。

国外有猫屎咖啡喝,我们就有鸟粪来嫩肤。

自从看了电影《小兵张嘎》,就给人家上房堵烟筒,堵烟筒不可怕,最怕的是往人家烟囱里边儿扔土卡拉,扔土坯子,人家一生火就冒烟儿,上房看了烟筒没堵,找不着原因,把炕都拆了,检查炕道,炕道没事儿,烟筒也没事儿,反正是一点火就冒烟儿,我们躲一边儿偷乐。

有一年秋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儿在争论一个问题,鸡脖子扭几圈儿,鸡就死了,有说一圈儿的,有说两圈儿的,还有说得四五圈儿的。

回了自己家,站在鸡窝旁边儿,我不敢抓大的,小的不管用,抓了半大的鸡。

这半大的鸡毛少秃头,秃尾巴的 ,就如同半大小子尴尬期一样,又瘦又秃又伶仃的。

我抓起来右手抱着,左手拧,拧了一圈儿,鸡使劲儿挠我,一只手换不过来,只拧了一圈儿,鸡挣扎地跑了。这时候得出结论,拧一圈儿鸡死不了。

于是又抓了一只,抱着只能拧一圈,怎么也换不过来手,拧一圈儿,放开了,再拧一圈儿,放开了,换不过手来,就不能连着拧。

等抓第三只的时候,明白了,把鸡踩在地下,两只手就能倒过来拧,一圈,两圈三圈儿。拧到三圈儿上鸡就死透透的了,鸡头都在我手里呢,鸡身子跑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地下两只死鸡,另一只半死不活地在墙角萎咕着。正害怕呢,我娘回来了,尖叫了几声,抄起棍子就抽我,挨了一顿揍,这顿揍可挨惨了,我妈的棍子抽的身上起了好几条手指头宽的棱子,好歹晚上有鸡肉吃了,重要的是知道拧几圈儿鸡就死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女孩子们之间比谁尿得多,比谁尿的片儿大,因为我们尿尿就是在房后,上大号才去旱厕,那一阶段女孩子尿尿都约上。

玉霞叫上玉梅,我喊上葛大丫,大丫领上三丫,三丫约上小芳,约好了才去尿,我连着输了好几次。

为了能比过他们,我是有尿不尿,就憋着忍着,准备给她们尿个大的。

天天憋尿,终于憋出毛病,干脆尿不出来啦,急性肾炎,住了七天医院,大人一直不知道这病怎么得的。

再有就是吃耳砂,有一个传说,吃了自己耳朵里的耳砂就会变成哑巴,觉得这个说法是不靠谱,可是又将信将疑的,于是偷偷的吃了好几回,终是没有哑巴,因此传闻是不可信的。

最让人恶心的是吃厕所的蜜蜂。

那一年是老田家的玉霞姐发明的,她不知道在哪篇课文上看到了蜜蜂的蜜是甜的,能吃的,可是在我们那个地方,能抓到蜜蜂的只有旱厕,于是她领上我们几个,到旱厕抓上蜜蜂,挤出肚子上的刺儿,然后吃,吃起来实在是不甜,没什么味道。

那一阶段她领着我们几个小伙伴儿,在到处是屎尿的旱厕里抓蜜蜂,抓到了,小心地把蜜蜂的翅膀扯了,然后捏着肚子往出一挤,蜜蜂肚子里黄黄的刺儿尖就出来了,然后一吮,仔细想想,其实是在吃屎。

吃了这一夏天的屎,你说那旱厕是有多脏,现在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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