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也温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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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亲历的父爱

因为偏头痛,爸爸的关系于1969年末从云南转到县人武部,等待转业到地方工作。可是由于文·革后期比较乱,一拖再拖。爸爸还有我们家属院从全国各地回家乡的叔叔都被动成了吃空饷的,拿着工资却没有多少事,而妈妈上班很忙,所以家里的杂事基本都是爸爸负责。

爸妈属于精打细算、有规划会过日子的人,本来家里的负担就不轻,他们还要想办法攒钱,为我们的未来打基础。所以有些觉得不是非常必要的东西,能不买就不买了。

小学阶段,每学期都有广播操比赛,要求统一着装。每次的白球鞋都是爸妈找人借来的,穿一下再还给人家。他们觉得小孩子长得快,买一双新鞋穿不了多久就小了,而我在家排行最末。

那次妈妈借来的白球鞋,哪叫白球鞋呀,我看叫它黄球鞋正恰当!而且也大,穿着踢踏踢踏的。心里是1万个不愿意,于是抗议,可是没有效果。小小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滴了两滴眼泪,气得饭也没吃就跑学校去了。

预备铃响过,就快上课了。我的肚子却“咕咕咕”地叫起来,它在抗议呢:“就怪你,不吃饭。”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一看,竟然是爸爸,一脸怜惜的爸爸。

“先试试合不合脚,不合脚我再去换。”爸爸递给我一双崭新的球鞋,温和却又不无责备地说:“试过之后,赶紧把饭吃了。”说着又递给了我一个铝饭盒。小小的我有些羞涩地笑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溢满了眼眶。

那么多年过去了,爸爸又疼又爱的面容不经意间就会在我的心中浮起,好后悔当时的自己那么不懂得体谅啊。


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得了黄疸肝炎。爸爸是特别心软的人,最怕去医院,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个假军人啊。让我打针,而且不是一针两针,他是绝对忍受不了的。所以,他不辞劳苦、不怕麻烦,带了我去找县里著名的老中医。

一个疗程结束,爸爸就会带着我去请老中医看看效果、调整药方。左一趟右一趟都是爸爸用自行车背着我。

回来就是熬药,满屋的中药味呀,熏得我都要吐。而爸爸,我那个火爆脾气的爸爸,就在那怪味蒸腾中,守着炉灶,慢慢、慢慢地文火熬药,一顿又一顿,一顿又一顿,从来没见他着急过。为了哄我吃药,买了多少零食,费了多少口舌呀,就那么轻声慢语,从没有急得上火动过一个指头。现在回想总忍不住感叹,爸爸的火爆都去了哪儿呢?

仿佛要考验爸爸的爱心,四年级下学期,急性肾炎又光顾了我。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估计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中医,爸爸居然把我送到市里去住院。这不但照顾起来非常不方便,而且比起在县医院治疗,那可得多花不少钱的呀,勤俭过日月的爸妈怎么会舍得的呢……


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夏天呀。爸爸会在院子里搭一张大床,再把小凉床也搬到院中,一家人就在上面乘凉、聊天、讲故事、看星星,北斗七星就是那时候爸爸教我认识的。

爸爸和妈妈总是坐在一边,一边说说话一边摇着扇子给我们驱赶蚊子。半夜时分朦胧中醒来,睁眼瞧见的,总是爸爸模模糊糊的脸,他在把我抱到屋里去呢。

而那张小凉床则是爸爸的最爱,平时都把它放在客厅里,爸爸闲了就躺在上面休息。而我总是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床头,用橡皮筋胡乱地给他扎辫子。爸爸的头发能有多长啊,我又那么小,哪懂得什么手脚的轻重。可爸爸从来都是很开心的样子,任由我摆弄着他的短发,现在想来估计忍了不少小疼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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