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组织,没有活动经费,这都难不倒一个抗日英雄

瑞全回到北平,顺利躲过日本人的审查,前往他们的秘密联络点。

一到联络点的院子,就感觉不对劲。门口站着一个特别像日本人的中国人,满腹狐疑地看着瑞全:“干什么的?”。

瑞全马上热情地上前点头哈腰:“我是三和木器厂的,房主让我来看看房子。你是看房子的?”那个人站着不动,一言不发,只是上下打量瑞全。

瑞全慢慢蹭进院子,仔细察看房子的砖瓦,不时用手指弹弹窗棂,嘴里还自言自语:“房子还不错,但墙里有碎砖,年代也久了,不值三万。”

磨蹭了大半个时辰,瑞全才走回门口。对屋里的人说道:“打搅师傅了,我这就回去向老板汇报。”离开了这个小院。

联络点已经被敌人破获,同志们肯定落入了敌手。这个联络点不能再来了。


他接着执行第二套方案,同志们曾经汇给他一笔款子,作为活动经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用。现在看来,也只好去取这笔款子了。

到了那个说好取钱的药铺,瑞全几乎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铺子里光线昏暗,柜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土,看样子好些日子没开张了。他喊了好几声,一个高瘦的大烟鬼似的男人才从后面走出来。

说了暗号,男人无动于衷。瑞全最后说要取钱,取那笔说好的款子,男人却不耐烦起来:“不知你在说什么,赶紧走,不然我叫巡警了。”

瑞全看明白了,这个人摆明了要赖掉那笔钱。可是,那是抗战的经费,不是私人的钱,绝不能不明不白地遗失。

瑞全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瘦高男人的脖子。男人虽然很高,却没有多少力气,他急了:“松开,松手,我叫人了!”

瑞全手上加了劲:“叫一声,我立马结果了你的性命!说!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松了口:“我说,我说。我弟弟确实汇来一笔钱,可是叫我给用了,全花光了!”

瑞全松了一点儿劲,男人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是游击队,也知道应该打日本鬼子。可是,小鬼子霸着北平城好几年,一点儿生意没有,我没有一点儿钱。大烟瘾上来了,我没办法,就把那些钱花了。”说完,他求瑞全放了他。

瑞全恨不得掐死他,这没出息的大烟鬼!可毕竟是自己的同胞,瑞全不得已放了他,呸了一口,走出药店。

走出不远,感觉不行,大烟鬼毒瘾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谁能保证他不向日本人告发自己呢?

还是得结果了他,瑞全踅回药店。

那个大烟鬼,正趴在柜台上呜呜地哭。他还残存着一丝良心和廉耻。瑞全终于没有下得去手。


联络点中断,没有活动经费,可这难不倒一个真正的抗日英雄。他靠打零工维持生存,只要能活下去,再苦再累也不在乎。同时,他到处寻找同志们。经过几年的战斗洗礼,他能一眼看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这天,他正在公园里游荡,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还是慢慢地走,转着圈子,不时地改变着路线。

趁着蹲下系鞋带的机会,他用眼角余光瞟着后面的人,是高弟,跟踪他的人是高弟!

转过身来,瑞全与高弟打了照面。几年不见,形势又是那么的险恶,他俩谁也不敢立即痛痛快快的诉说自己的经历。


一同走了一段路,高弟慢慢地将自己家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她说道:“我现在是日本人的特务。不这样,我出不了大狱!”

瑞全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将高弟吞噬。高弟不动声色:“可是,我虽然是特务,却与钱伯伯是一伙。”接着,她将钱伯伯怎样被日本人抓走毒打迫害、钱伯伯出狱后如何走上抗日道路、两人如何见面、钱伯伯如何安排自己打入日本人内部、自己如何向抗日组织传递情报,都向瑞全说了一遍。

瑞全由狂怒转为狂喜,北平人并非全是软蛋,北平人也有抗日的英雄!

瑞全问到招弟的情况,高弟苦涩地笑了笑:“她和我一样,也是特务。只是,我为钱伯伯做事,她为日本人做事。见到她,你要小心!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瑞全又一次震惊了,招弟昔日的倩影,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可是,一切都变了。

他迫切地想见到钱伯伯,他一向敬慕钱伯伯。现在,大敌当前,他们可以并肩作战了。

他也希望见到招弟,不同的是,他要除掉招弟。不论是谁,只要做了日本人的汉奸走狗,手上沾了人民的鲜血,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除掉!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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