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读后(二)

     昨天,有几个未曾谋面的朋友颇多质疑:“我也四十了,本来想着看死的理由和建议,结果落了空”,对此我实在抱歉,其实我也是犹豫再三才加的那后一句话,现在也确实觉得是画蛇添足,在此特做更正,当然为了“更正”,原错还需保留。

我们的祖先:一个奇迹(原创油画220cmx180cm)

      其实质疑不只这些,杂乱纷扰,没有共性,在此就不一一回复,但是经过我自己的对话和交流以后,也确实有很多“前情提要”需要略作说明,或许你会觉得“前情”不放在之前,你弄个插入符号,放在半拉子中间,似有不妥,这其实很好理解,这毕竟不是几何代数需要多个因为所以的逻辑递进,最终把那美妙的结果得出,我只是记录思维行走的轨迹,强行的把实际轨迹按照某一种结构重新排序,可能存在极大的风险——失去了真实。打个比方来说,任何两点之间的行走,都不是简单的线段,而是两点之间带箭头的线段,它自然具备指向性,你去学校之间的线段有箭头,其背后总有一个原因——或者是给孩子送作业或者找老师做沟通;思维与思维之间,想法与想法之间也是具有方向性的,奇怪的方面在于,它有些能够找到背后的理由,还会有很多却无法找到,找不找的到,我想这是个水平问题,按照百余年的科学普及,我坚信它一定存在。

      前文提到我自己与自己的对话,确实如此,我不但擅长,而且总是以朗读模式以不同人物角色来进行各种形式的对话。这一优点——我定性为优点,请莫见怪,因为通过这种方法,我确实能够对我自己提出的问题做出完美解答——源于初中两年的磨练。当时我家租住的地方——后来因为大雨导致屋顶垮塌,不得不搬离——离学校较远,每天需步行来回。家与学校之间一趟步行1万步多点,每天我都以标准步幅重复测量,在走路的同时,我大脑的运动更加剧烈,如果用转速表示,我想应该超过八千转了——后来我经常会因大脑转速太高而头痛,假如把引起头痛的转速设定为一万的话——好处是这个旋转的过程会有不同的轴心,所以虽然运动量挺大,还是蛮轻松快活。如果那时你恰好与我同路,你也许分外惊诧,你会看到我目视前方,好像是在看,但又像是瞎子,眼珠子没在转动,脸上时不时会突然泛起傻笑,又会忽然消失变得面无表情,脚下的步子很大,别人需要小步慢跑才能跟上,由于我们县城是丘陵地形,都是大坡,除了上坡就是下坡,跑起来很费事。后来家里不知道哪里弄了辆破自行车,没有刹车,我骑了几次,不比走路快,上坡蹬不动,下坡停不下。在这两年中我演练最多的场景就是捡到很多的钱,其次就是练成了绝世的气功。特别是捡钱,我几乎穷尽了各种别人丢钱和我花钱的可能性;气功方面,因为不能只靠想,后来走路时我逐渐增加了气功心法,脚尖轻轻触地后瞬间用力,脚后跟不着地,有时候半夜偷偷坐起吐气呼气,力图找到实实在在的丹田。我一直觉得我在表演方面很是擅长——其实我很想用“天分”这个词,又觉得太浮夸,第一我各方面的庸常表现可以侧证,第二这方面的能力是在初中才打下的底子。自从我从农村去到县城,家与学校之间的线段成了我仅剩的欢愉时光,就像是一根长长的引信,离开一个点时,引信即被点燃,噼噼叭叭一路闪烁着火光,蜿蜒在高低起伏的坡上,到了另一个点,冰冷的水幕会让引信瞬间熄灭。这两个点所呈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恐惧,精神上稍显灿烂必招致连根拔起。我爹寡言,家里有一台巴掌大的电视,有段时间播放了一部武侠电视剧,那就像强力粘鼠胶一样把我粘住了,连续粘了三个晚上以后,第四天放学回家,电视躺在了院子里,里面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石块。暑假期间,对面有个楼房在建,我就去当小工,一天五块钱,当我领到一百块后,立刻兴冲冲的换成了卡带放音机,这种快乐只保持了一天,很快放音机也被石块拍成了碎片。学校里呈现的是另一种夹击,校外下学的大孩子无所事事,校内上学的好孩子惹事生非,没有朋友的农村孩子自然成为被欺凌的最佳目标。学校旁边有一片小树林,是部分回家孩子的捷径,树林里到了秋天就会飘荡着很多树叶卷起的茧,里面裹着幼虫,一根丝悬吊着,在风中兀自飘荡。这个小树林成了好孩子和野孩子调戏女生的最佳场所,我虽是男生,却从不敢独自抄这近道。

      初中三年我一直在两个黑盒子间游走,总想从第一个盒子里扒开一个缝隙,闪进些许的阳光;总想在第二个盒子里张开眼睛,却总有厚重的布条把它缠的紧紧的,只能在黑暗中紧紧的抱紧自己。这三年成为我的宇宙背景辐射,大学四年虽然使我表面上彻底的改观,但是回望之时,那四年看到的只是杂草一堆,相比来说初中时每一个硬币掉落地上的回响都环绕在我灵魂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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