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渠镇往事 (1)

张载的历史:横渠清浅,水花浪漫。一路而上,跋涉而出,属于朴树的满花。一路往上,孔丘站立在了历史的道路上。还有孟子,憔悴的孟子,横斩在赞新的梧桐树下。一路而下,再续的荀子,写出了道路上的李斯和韩非子。真的,一点路之上,赞美的儒道之子,赞美的墨土之下,我的纤细的前尘之下的弟子,属于孔孟道路上的横秋之上。秋风萧瑟。秋风起来。这一切,经过了风尘的飘忽,闪烁公私之间的绝学,继承的绝代繁华,飘逝在了历史的九道之上。而繁华飘忽,人生飘若尘埃,将人的一生彻底灭绝。

真的,一切的耳朵,都能听到。

孔子,站在路上。听到的尘土的声音,属于他的横绝在路上的声音。他听到了天崩地裂的声音。拒绝的声音。船底破裂的声音。天空断裂的声音。道路曲折而冰雪飞雪的声音。取经路上的属于天竺国的声音。还有,我的,孟子,憔悴的孟子,一路上,你听到了国土崩裂的声音。国土摇晃的声音。国土散落的声音。还有泥土的声音。雪山落下的声音。土地寒鸦射入丘陵的声音。孔孟之间,接受了历史的荒尘。一切的荒尘,被埋入地下了。

孔子,一个人,站在荒尘之下。土地崩毁。土地崩溃。河流断了。背反的北风,捶打在孔子的身上。孔子,一个人的力量,直抵黑暗的国土。而在孔丘之下,这个背反的驼队,针对的目标,还要抵达绝尘的地方。而孟子,一路意气风发的孟子,直抵言说的边界,直抵语言的气息,直抵混沌之中的沟渠,直抵孟浪的地方。一路上如此豪迈。一路上如此高歌猛进。一路上诗经如风。诗经啊,一路之上,这周人的国度。这个水域上,属于水泊的烟水迷离。

真的,我的周人,已经站在了通向古老颜色的国土上。

我的周人,我的古公亶父,你们的方向,就是九州的方向。你们遥远的地方,就是土地风雨飘忽的地方。你们的道路上,咬碎的九头虫,撕毁的旧契约,会蹦的虫豸,旧居之中的我的庄周。是的,是遥远的庄周。是一个废碎了的庄周。一个躲避在了旧居里的庄周。庄周什么话也不说。庄周坠地啊。庄周粉碎了梦幻的声音。周人的土地,相继过去了。周人猛然从梦中惊醒。我的庄周,荼蘼花开,荼蘼江湖,梦的一生,我的庄周,我的亶父,周人的亶父,古老的亶父,先前的亶父,开疆拓土的亶父,凤凰一般的亶父。

而庄周,我包容了我的土地。孟子有了此刻的风土,荀子有了此刻的烟尘,果决之上,果决之下,道路横丘,包容的宇宙,属于一座稷下学宫的房子。


张载的历史:横渠水烟,迷离而途经了古旧的宫殿。

真的,孔子走出了屋子。他握着自己的手。他问了问题。他感到了来自四背的尖刺。他感到了来自四野的迷茫。他困惑。他不解。他背反的道路,他问的决绝,他的旧居上的茅屋,他的道路。不绝。如丝。还有我的李斯和韩非子,一路之上,反角之中,横列的土堆上,感觉到了的来自先前的压迫,如此的迫压,还有什么可以摇晃的?

而张载迷离。他看见了走在他前面的万千的道路。一条条的路。荒烟蔓草的路。居住在了迥异天下的路。交叉分裂的路。横绝的路。交织的道路。

从谎言处走出。从弯曲的剑客之上走出。

我的剑客,对垒在了剑客上的江湖。孔子,悲愤的剑客,握着剑柄之上的洪亮的呼喊,压抑的几世洪荒,终于抵达谎言之上。而倚靠在孔子臂弯下的孟子,工程未以,至今还在路上北风吹来。孟子站在惶惶的道路之上,纠风吹过,他的头脑仿佛炸裂的宇宙,光芒万丈。在他的笔下,古来的民俗一一破解。他的浩荡的文字,击打着土地,仿佛溢出血液。


张载的历史:正是孔子的到来,让尘埃涤荡。

正是孟子的坐标之上的移动,让历史下的泥土再度开出花朵。真实荀子的到来,让李斯和韩非子破土而出,溢出的血液,浩荡的风,打击着地下的混沌,吹出九亿的土地。而我的庄周,伤了老子的周守藏吏,易为古老,易为宗旨,易为洪流万古,易为古老的颜色。土地已还。土地上的横渠镇,愈加的寂寞而孤单。

但此刻,张载手握冰雪。

冰雪之上,古往今来的一切的人物,纷纷躲避于张载的四句教之中。他握着的风,冰丝的漏风的门外的惶惶世界,一切的以梦为马的躲藏在泥土之中的张载的千古绝学。易老了。易已经太老了。但是,易的世界依旧生生不息。一切的马匹,还在撕喊着。在易之外,一个个的人物纷纷走出古老的稷下学宫。稷下,此刻锋芒,雪之中,洪钟将雪藏一切。

而张载,上接万古,下达九阙。横渠镇的风,自关中而来。那便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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