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与光影

童年,散落的光

伴随着日升月落、河水荣枯

来到今天,

不蓝,不紫,不黑,不白

我触摸不到它真正颜色

七彩祥云舞动过后

它的本来面目,显现


我循着旧日的坡度走着

泥泞,草绿,虫子,蟋蟀,

蝉鸣空幽着白杨林

没有软绵绵的絮飘来飘去

小喜鹊在窝里唧唧的嚷着,似起非起

无人的庭院里,狗儿趴着睡着

它等着它的主人回来

好扔给它昨日啃剩下的骨头

……

皮带深红,又泛着油色

那是汗珠沁出的本真

刮胡刀是扎眼的金黄,

跟装它的盒子一种容貌

阳光下它们折射着冷峻的光线

……

我没敢说话,胆怯地站着,颤栗着

仿佛全世界都是我的敌人

孩子王,孩子王,

我不是孩子王,我只是贪玩而已

可就是这,也不对,也是严重错误的

但我想说:

谁小时候不爱玩、不贪玩?

……

我哭了,啜泣着,

他说:我偷拿了他的刮胡刀

可我没有拿,真的没有拿

他们不信,于是吼叫着让我跪下

开始用皮鞭抽打

我不觉得疼,

只感到身上开始阵阵的灼热感,

这种感觉迅速泛红

我是孩子,可我觉的我一直是孤独的,

一直是无人疼惜、怜悯的

我恨他,永远的恨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我不想记得他是谁,

我只记得,挥起皮带的人

是我的父亲

而母亲,竟也一言不发

……

抽打之后,我赌气,亲自去找刮胡刀

幸亏上苍眷顾,我找到了

而这也证明了我说过的话:

我没拿,确实没有拿,你们冤枉我了!

你们是大人啊,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你们愧疚过吗?悔恨过吗?自责过吗?

有想过一个幼小的心灵在这件事情上的感受吗?

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事后我心里就是这样的感想

谁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去抚慰你的小小的心情?

至少他们当时就是这么做的

……

多年以后

我仍忘不掉这件事,忘不掉那种感觉

以至于时常在梦里惊醒

而他们已经老去,这是光阴的错

也是枉自嗟叹的错。

……

原生的东西,我不想记得

争吵的,怒骂的,毁坏的,撕打的

笑话的,嬉闹的,围观的,死去的

都随着云烟散去了好久

无论他们是美的,抑或是丑陋的

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

……

而生活始终掺杂着悲伤与宁静

我只要宁静

不愿悲伤

……

你可能感兴趣的:(童年与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