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动乱的时代,孤独是最好的解药

        我们太小了,即使声嘶力竭,刻意去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个时代,这片土地,这个星球,依旧不为所动,前贤精英屹立在时代顶端,江河湖海一往无前地铺开,日夜星辰辗转挪移永无止境,卑微的感动,只关乎个人,和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灵魂。

        从成人那天起,我就知道,人生是悲壮的,有始有终的哭声雷动,贯穿半个世纪的信仰和追求,整合灵魂的担当、跌宕的奋斗历程,正如春风、候鸟、草木,没有哪个不是活着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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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五年级,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命中不凡,似乎迎合了某些成功者的特征,深受喜爱并活在高处。这可能是我人生的高光了,太早也太不真实。我看待世界的眼光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狭隘,沉浸在自己要谋一番大事的幻想里,邻居家的孩子逐渐变得不堪,成为我成长经历中躲在角落里的潮湿的影子,唯有一双渴望被发现的眼睛,时刻提醒我要成为有别于他们的存在。

        可惜,二十多年的浮沉,我尚且一事无成,既没有称得上事业的光点,也没有可以忠于一生的爱好,可是我也没有因此捶胸顿足、歇斯底里。在我成为一个宽忍大度的预备役圣人之前,能把来自于世界的敌意化解为善意的玩笑,便是我最大的骄傲。周身那么多阵营和战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旗帜,鲜明扎眼,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口号,独立自我。我们好像被丢到了那个烽火狼烟的时代,群雄割据,每个人都守着心里的孤岛,不让毫厘,我们管这叫底线、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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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在这样的阵营选择中手忙脚乱,茫然四顾,又总是把这些虚幻的存在当做旅途的凭靠,他们是我救命的稻草、溺水的浮萍。我深以为然。

        我们都不容易,在浮躁动乱中隐忍,仿佛成了人生的必修课,我们没有权利抽身脱离,迎合、应付,成了责任、义务。

        我们都会变老,从烈日灼灼的青年转入暮霭沉沉的老年,父母、亲人、配偶,在生命这棵绿树上栖宿,迟早也要朝着某个暧昧的方向远走,没有表情,没有诉说。与你共度一生的唯独你自己,离散是人生的常态,孤独是生活的标配。

        我在想,人际关系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能圆滑地处理、游离于各种人之间又能独善其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在我过渡到一个优雅的人精之前,最好还是保留一点真性情和理性的认知,这样,在过眼别人的三千烦恼时,才能保有十分的冷静,守住皮囊下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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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的灵魂徘徊于自我与群体之间。乌合之众,抑或是正义之师,若是能包容每一个孤独的个人,那便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幸福。

        伟大的加缪说过,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生活。有时候信仰,可能只来源于一句话、一种思想,它会让你豁然开朗,放下负累和抱怨,在思考中养成坚强的人格、富足的精神。

        活着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早晚一天,身体下坡,但灵魂注定是要起飞的,这也是我们为人处事的目的,有时候,做人比活着更重要,尊严比生命更珍贵。

        加缪的微光还背负着侥幸在闯荡,在这样一个自由难得的时代,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主义、荒诞哲学、罪责无避是否还有机会幸存。

        抽象的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像鸿茅药酒的广告一样虚无缥缈。

        荒诞和绝望中总有微妙的转机,像沙漠的隐泉、黑暗中的烛火,浮世嘈杂,也总有婉转悠扬的旋律飘摇。我能为自己做的不多,最多是注意身体,长命百岁一类,这来源于我对自己的溺爱,或者是对死亡的畏惧——泯灭了人性,丧失了精神,在我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之前。

        无所畏惧是我听过的最苍白的妄言,我们都渴望成长,渴望拥有,也因此被俗庸的欲望所调配,陷入自我满足的牢笼,犹如古罗马决斗场,我们是困兽,同样也是角斗士,永远在同自己争斗,战场的异端,是更暴戾的自己。畏惧,是我们摆脱挣扎最完美的借口,使困兽免于被绞杀,斗士得以有尊严地活着。

        美好的事物不需要过多的提笔书写,心底的潮水才是我们最需要退散的。浮躁动乱的时代,孤独是最好的解药,在人群之外,要么去死,要么做自己,每一个颠踬无依的黄昏,都预示着明日的黎明,后日的破晓。

学会珍惜自己的感性和悲悯,骄傲的让他们盛开,你的心再小,也能装得下整个宇宙。

有一天,你会在远离人群的地方,遇见加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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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食、金钱,我喜欢,孤独、名望,我也深爱,我永远是我的道路、意义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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