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天与月(二)

“萧天...真大众的名字...”安月玲心想着,她在床上坐起,准备下床,可她一站起,一股晕眩感随之而来,她顿时感到一阵软弱无力,跪坐在地上,手上的烤狼腿也因为没有拿稳而掉落。

萧天见状,赶忙将剑插在地上跑了过来,安月玲脸色苍白,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显得格外憔悴,萧天用手背轻轻贴了一下月玲的脸庞,一股冰凉传递而来。

“糟了,怎么怎么冰!”他跑到石床的后边,在一堆岩石中翻找了一会,然后重新回到月玲身边递给她一颗药。

“张嘴。”

安月玲不假思索地张开了嘴,任由萧天将药塞进了她的嘴里,一股温热从她的舌上蔓延开来,她觉得没有像之前那般的痛苦萧天扶起安月玲,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她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安稳的睡了过去。

看着熟睡的安月玲,萧天挠了挠脑袋,注意到在一旁就咬了一口的狼腿,想到不能就这么浪费,便捡起来拍了拍留在上面的灰尘,回到柴火堆旁重新烤着。

“她今晚应该也不会醒了吧。”萧天啃着热好的狼腿,望着熟睡的安月玲。

一夜过去。

天才刚亮,安月玲便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搂着什么东西,她用手摸索着,顺便将脸贴了过去感受了一下,那好像是一个人。

好像...是一个人...

“啊啊啊!”月玲一脚把身边还在梦乡之中的萧天踹下了床。

“哎呦...”地上飘来萧天的呻吟声,他揉着自己的腰吼道:“你大清早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安月玲抓着身前的被子尖叫着。

“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不能睡,这床这么大躺两个人怎么了!而且这洞里这么冷,不盖被子你想冻死我?”萧天站起来,睡得好好的他突然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一肚子的火没出撒。

“我...那我为什么会搂着你,你是不是乘我睡觉占我便宜!”安月玲的气势骤然减弱了许多,却仍不妥协在那苦苦硬撑。

“我怎么知道!大半夜的突然搂过来,还抱得那么紧拉都拉不开,怪我啊!”

“还抱得那么紧...拉都拉不开...”安月玲楞在那里,萧天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啊啊啊!才没有,就是你的错!”安月玲倒腾着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在床上翻滚着。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疯,一旦我的药压不住你体内的蛇毒了,你马上会死。”萧天淡淡地说道。

安月玲顿时就没有了动静。

“还有那个...安什么的,你都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了,乘今天有些气色就出去走走吧。”萧天在后方喃喃道。

“是安月玲啦!傻子!”声音从被窝里传出。

“哦。”萧天有意没意地回应了她一声,便走到一旁空地打坐开始冥想。

安月玲在被窝里觉得外面好像没啥动静了,便探出头张望着,看到冥想的萧天便嘀咕着:“原来他还是个修行者,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耍剑比较厉害的剑士呢。”

安月玲从床上摸索着爬下来,幸好她的鞋子还在,穿好鞋子,她走到洞口,侧着身子望着洞口外倾泻而下的瀑布,一脸阴沉。

“诶,我不能用灵力我要怎么下去啊!”

“直接跳下去不就好了,下面是个水潭,摔不死。”冥想着的萧天不耐烦地回应道。

“我不会游泳啦!”安月玲羞红了脸,插着腰难为情地解释道。

“你...”萧天停止冥想,一脸嫌弃地走向安月玲,弯下腰,一把扛起安月玲,安月玲花容失色,轻轻地尖叫了一声,却也没做什么反抗,乖乖地待在萧天的身上。

“走咯!”萧天叫唤了一声,奔跑着穿过瀑布跳出洞口,在洞口外晨曦照耀下的瀑布外霎时间出现两个人影。

“喂!你慢点啊!”安月玲闭紧了眼睛,凌乱的头发随着风轻轻拍在她的脸上,她的手死死拽着萧天的裤子,绷直了腿一动也不敢动。

萧天并没有像安月玲想象的那样危险恐怖,通过用灵力提取空中的水元素使之凝固在自身周围,可以大大地减缓降落的速度,他轻盈地落到地上,然后蹲下来把惊魂未定的安月玲放下。

躺在地上的安月玲慢慢睁开眼:“哇!这里好漂亮啊!”山洞外面瀑布的下方,除了有个水潭和水潭延伸出去的一条小河以外,还有遍地的青草,布满了这个悬崖下的所有地方,青草之中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随着微风舞动着,晨曦照在那些还遗留着属于清晨的露珠上,闪闪发光。

这个地方带给安月玲的感觉与魔脊山的其他地方全然不同,她起身走向小河边开始清洗着自己因昏迷而许久未打理的油油的还带着泪痕的脸,清澈河水扑在脸上带来一股清爽感。

“你就在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好了,别走远了,外边都是魔兽。”萧天说完便重新坐下开始冥想。

“诶,那个叫萧天的,本姑娘要洗澡!你转过去打坐!”清洗完脸的安月玲看着朝着她坐下的萧天,突然说道。

萧天并没有搭理她。

“啊~你转过去啊~”安月玲跑过来用力拉扯萧天旋转着。

萧天轻轻的用手拍了安月玲的脑袋一下,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这傻子真麻烦,又不是没看过。”

安月玲的脸又一次胀得通红,气得直跺脚,支吾了半天,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混蛋!等本小姐恢复了,一定削的你跪地求饶!哼!”安月玲跑向小河边,气鼓鼓的嘟着嘴,心里打着小算盘。

她瞧着河中,水并不是很深,也没有那么湍急,河中还有许多可以依附的礁石,但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是她第一次下河洗澡,“万一淹死了怎么办?”她脱下了鞋子,用脚尖伸进水里试探了一下,清凉的感觉刚刚好。“不管了,如果出事了就喊那个混蛋!”安月玲回头看了看背向她正在冥想的萧天,下定了决心,褪去衣裤,露出洁白无瑕的玉体,扶着岸边慢慢走进了河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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