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2月2日,在乌拉尔山脉北部的“死亡之山”区域,发生了一起夺走9条生命的“山难”。作为人类史上最诡异的登山事故,这便是威名远播的二十世纪未解之谜——Dyatlov(迪亚特洛夫)事件。
61年前的冬天,由来自乌拉尔工学院的8男2女组成的滑雪队,成员大多是本科或硕士生。在队长迪亚特洛夫的带领下,于1959年1月25日乘火车到达lvdel(伊夫杰利)市,1月27日从一个名为Vizhai(维寨)的小镇启程,准备展开为期三周的登山之旅。队伍中年龄最大的37岁,最小的只有20岁,他们的目的地是大约80公里外海拔1234.2米的Otorten(奥托腾或译为‘敖拓顿’)山,虽然高度一般,但冬季零下40℃的低温环境,以及险峻的山势,使其在登山困难指数中被标记为CategoryⅢ(最困难级)。
有说有笑的队员们显然没有感到恐惧,这座山的名字在曼西族语(当地土著语)中的意思是:“不要靠近!”。在好奇心和探险精神的促使下,这队拥有丰富滑雪经验年轻人选择勇往直前,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以另一种方式被后世广为流传。
对于绝非菜鸟的十人小队来说,他们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和队友,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一场早已计划好的旅行本不应发生任何意外,至少对于唯一生还的队员Yuri Yefimovich Yudin(尤里·叶菲莫维奇·尤金)而言,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9名好友在自己因病离队的两周后全部惨死在漫天风雪之中。
在滑雪队进入到Vizhai营地后,队员尤金的身体开始出现明显不适,1月28日在出发一天后,尤金无奈选择离队折返,回到最近的落脚营地Vizhai原地休整。队长伊戈尔·迪亚特洛夫(Igor Dyatlov)告诉尤金“我们将在2月12日返回Vizhai营地,之后发电报给学校的体育俱乐部汇报成果,如果没有及时回来,可能是遇到了麻烦,也许会晚几天返回。” 分别时,队伍中年龄最小也是两个女生之一的杜比莉娜不舍的拥抱了尤金。 营地和小队成员们都很开心,期待着滑雪队探险归来的时刻。遗憾的是,他们最终只得到恐怖的噩耗,还有队员们残缺不全,冷冻在冰雪中的尸体……在Vizhai营地的拥抱,成了生离死别的场景。
告别尤金后,9人团队继续踏上旅程,并于1月31日来到目的地山区边缘地带。小队十分老练的挑选了一处茂密树林,埋藏了一部分的食物储备和冗余设备作为后勤保障,以便返程时取用。在队长迪亚特洛夫的带领下,小队轻装上阵继续前进。当然,他们再也没能回到这里进行补给,而随身携带的设备也成了记录队员生前最后影像的珍贵资料。
一天之后的2月1日,小队进入山口。一场突入其来的暴雪袭击了他们,由于能见度过低,小队在暴雪中迷失了方向。原本打算越过一个山坳(后被称为迪亚特洛夫山坳)并在山脉北面扎营的他们,偏离了方向转而向西进发,错误的来到了Kholat Syakhl(科拉特·赛哈尔)山顶部附近。 在曼西族语中,这个名字译为‘死亡之山’。
从前往‘危险之地’到迷路到达‘死亡之山’,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这只小队踏上这条不归路… 在偏离路线后,队长迪亚特洛夫做出一个罕见决定,在山坡上安营扎寨,而没有选择撤回到1.5公里外的山脚下(一般都会选择回到山脚平原的林间扎营)。幸存者尤金回忆时猜测,迪亚特洛夫或许是想保持当时所在的高度,并实地锻炼团队在山坡扎营的能力。
傍晚5时左右,团队在山腰上扎起帐篷,简单进食后陆续进入睡袋休息。就在这一晚,噩梦降临了,队员们记录的影像与日记永远的停在了这一刻……
时间来到1959年2月12日,留在营地的尤金并没有等到小队的凯旋,考虑到登山途中遭遇意外,发生延误是常有的事,尤金选择继续等待。最终,在2月20日由于小队成员家属的强烈要求,第一支由师生组成的搜救小组向山地出发,随后警察与军方也参与进来,并派出直升机进行搜救任务。
直至2月26日,经历一周搜索后,搜救人员在哈塞尔山上发现了已被探险队遗弃且发生严重损毁的帐篷。发现帐篷的学生这样描述道“这顶被积雪覆盖的帐篷已经拆除了一半,但队员们的行李和鞋子零散的遗留里面”。 调查人员表示“帐篷从内部被划开,外面是八九个人的脚印,这些人或是赤足,或是只穿了袜子,或是一只鞋子...足迹向下延伸到山坳另一侧的林地边缘。
足迹向东北方向延伸了1500米,在一棵雪松下,搜救人员发现了篝火痕迹,以及队员克里弗尼斯申科和多罗申科的尸体,可怜的队员没有鞋子,只穿了内衣。雪松五米高的树枝被折断,表明有人曾爬到树上,推测可能是在寻找营地的位置,又或许是在逃避什么。 在营地与这棵雪松之间,迪亚特洛夫、科尔莫戈洛娃和西洛波金三名队员的尸体分别在不同的距离被发现,倒地的姿势表明他们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曾试图返回营地。
剩下的4名队员尸体耗费了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才被发现。同年5月4日,在距离雪松75米的位置,搜救队员发现了他们掩埋在4米厚深雪下的尸体,有迹象表明他们当中先死的人的衣物被活着的人穿上。例如佐洛塔耶夫穿着杜比莉娜的大衣和帽子,而杜比莉娜脚上则包裹着克里弗尼斯申科的羊毛裤残片。
虽然看似是一起探险队在登山滑雪途中遭遇暴风雪导致迷失路线后,在错误的扎营计划中遭遇山难全军覆没的惨剧。但事实却并没有这么简单,人们发现整个事件中存在着诸多疑点和无法解释的逻辑错误。
事件的疑点众多,主要归结于以下几点:
1.与最先发现的五人尸体不同,前五人没有明显外伤,几乎可以认定为低温致死。而最后发现的四具尸体,有三人受到了致命伤!其中,尼古拉的颅骨受到强力重击,而佐洛塔里尤夫和杜比莉娜的胸骨发生了粉碎性骨折...据医生推测,这意味着死者生前受到强大的外力冲击,不亚于被汽车冲撞。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并未发现其他的明显外伤。
2.杜比莉娜的眼球与舌头居然全部消失,这显然不是自然现象,但是什么做出了这样的行为?野兽吗?只有杜比莉娜遭受了这一切显然不符合逻辑。
3.佐洛塔里尤夫的脖子上挂着一架照相机,底片仍在,但全部失效。胶片在相机的暗盒中除非被取出,否则不会曝光,而当时显然应该处于求生状态,佐洛塔里尤夫并没有理由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和体力去做这样一件无意义的事。
4.尸体在葬礼上呈现出诡异的橘红色,头发变白。经过化验报告后显示,部分遇难者衣物上有超高计量的放射性物质残留。
5.事发地附近发现大量金属碎片,位于事发地南方50公里处的另一队登山者表示,在事发当晚,他们目睹天空北方有亮红色(也有说黄色或橙红色)球体出现。这一记录得到了当地气象局工作人员的证实(事实上在当年2-3月,当地军民持续目击这样的现象发生)。
6.该事件的调查与同年5月中止,所有资料被归入机密档案。
7.作家雅罗福义(曾担任搜救队摄影师)曾以此事件为蓝本发表小说《高度复杂性》,政府要求其对事件细节严格保密,书中披露的只是已公开的事实和官方结论,并声称事件的死难者只有探险队长一人。其同事回忆称作者还曾写过另外两个版本,但并未发表,雅罗福义去世后,他的所有照片、日记,包括写作手稿等档案全部不翼而飞。
针对事件的种种疑点,从市井百姓到社会精英间弥漫着各种猜测和流言。广为传播的包括探险队被“野兽&未知生物”或“当地部族”袭击,这种猜想很快被攻破,因为调查表明虽然有三人受到致命伤,但并无打斗痕迹。当地部族一向以性格温和著称,也并未追踪到事发当时有当地部族人接近事发地的记录。而有关致命伤,医生给出的尸检结果认为,这不是依靠人类肉体力量就足以造成的伤害(鲍里斯医生曾表示,那些外伤堪比车祸)。
另一猜想从较为常见的雪山事故角度出发,认为探险队遭遇了雪崩并患上了低体温症(人在低温环境下会感到燥热,失去理智开始脱掉衣物)。看似合理的推测实则有着明显漏洞。其一,后来发现的四名队员并未发生‘脱衣悖论’,而且帐篷中的温度不足以引发低体温症,无法解释为何有五名队员穿着单薄的跑向林地。其二,虽然从内部划开帐篷很像是慌乱中逃避雪崩,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但有技术人员从现场帐篷的状况倒推出了需要何等规模的雪崩才能造成同等破坏——当地在事发时并未找到相关记录。
最后就是大众喜闻乐见的阴谋论和外形人假说了,由于事发地刚好位于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到新地岛的路径上(R-7弹道导弹测试),人们怀疑是导弹或某些秘密武器的测试害了这些队员的性命,这种猜想佐证了大量金属碎片和放射性残留物的证据,更有甚者,经过深扒后有人发现佐洛塔里尤夫是临时加入探险队,而且具有军方背景,有人怀疑其带有间谍目的,诱导探险队员一步一步走进军事禁区最终送命,而军方的大胆介入和调查被列为机密戛然而止也让事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该说法被俄罗斯民众广泛接受。
至于外星人假说,源自于广为流传的当地的“异常气象”,大多被人们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取乐……
所有的猜想与假说众说纷纭,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却极其有限。几乎每种说法都有看似合理的逻辑出发点,但却总会缺失必要的关键证据,无法相互印证。
我们似乎永远无法得出确切的真相,迪亚特洛夫事件的一切描述仍属猜测,真相至今无法揭开。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志在征服高山的探险者,只能永远留在那座死亡之山里,与一块慰灵碑为伴警示后来者要心怀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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