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如是说

我是你肉眼看不见的,但也不是说我就是透明的。我没有生命,没有血管,没有心脏,但我比有生命的物体更具生命力,更具破坏力,更具穿透力,更具繁殖力。

我,无处不在!

我潜伏在湿润的空气中,我粘附在动物的肠道中,我徘徊在植物的纤维中,我游荡在人类的血液中。

人类从原始社会就是我的败将。尽管,到了现代,你们发明了各种药物,还发明了各种用于探测出我的存在的仪器,可是,我依然是我,从来没有被真正意义上杀灭过。事实上,我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对于杀戮的快感,我一直很享受。

你看,就在不远的1918和1919两年,我以一种名为“西班牙流感”的病毒从美国出发,经欧洲传播到全世界,使五亿多人受到了感染。五亿多人什么概念?当时全世界的人口也就十七亿,几乎可以说,当时世界人口将近三分之一都被我成功感染了。最终的死亡人数也很恐怖。据有关人士统计(我懒得统计),超过两千五百万。

稍早一些,在1346到1350这几年,我曾经以“黑死病”的名义爆发过。黑死病的死亡率你知道是多少吗?百分之三十!一场“黑死病”下来,我让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消失,让全世界至少五千五百万人丧命。

再往前,其实也不远,公元541到717年,我以“鼠疫”的名义爆发。我沿着欧洲海陆贸易网渗透,把地中海沿岸的国家挨个啃了个遍,连稍远一点的英国也没放过,最后留下了两千五百多万具带病毒的尸体。

你再看现如今的世界,尤其是某些国家的某些地区,简直就成了人间地狱。每天的每天,多少个男女因为感染了病毒倒下去,然后被架在木条上焚烧!

每天,全世界被确诊的Covid-19病毒感染者,仅仅是Covid-19病毒的感染者,不包括其他病毒的感染者,平均数就达到了二十五万。每天,世界上有大约四千人,就因为感染了Covid-19病毒,被宣布为生命死亡。

每天,还有更多的人生活在惶恐中,对于Covid-19病毒的惶恐中。每天,还有更多的人把守在世界的各个交通环节,监督着人群的流动,个人的体温,以及,在公共区域是不是戴了口罩。

每天,是的,每天,大批量的口罩被生产出来,被通过卡车、火车、轮船、飞机运往世界的各个角落。每天,是的,每天,一大批医生和护士全副武装着,坚守在自己的岗位,跟各种病毒做着最危险的搏击。每天,是的,依然是每天,不知道哪家殡仪馆,又在忐忑不安地收下一批Covid-19病毒感染者,把它们彻底烧成灰烬。

只一个Covid-19病毒,就让已经高度发达的人类抗击了三年,致使在全世界范围内,每个国家的经济都出现了爬行或倒退!尽管,在这三年中,不可否认,人类的科技还在不断地取得突破,以至于人类已经能够利用人工智能技术造人,贝佐斯完成了史无前例的太空旅游,可是对于病毒,一个存在了几千万年并且不断变化着的妖魔,人类除了在恐惧中战栗,似乎只能是白白地浪费黄金。

据说,英国最近放弃了抵抗,解除了禁令,公共场合可以不戴口罩。

据最新报道,加拿大联邦也准备放弃严格的限制,宣布八月九日起开放美加边境。

另据医学权威人士的说法,全世界越来越多的地区正在停止使用抗生素,以防止在降低人类抗病能力的同时增强病毒的耐药性。

这些做法非常明智!

因为,人类能够真正战胜病毒的那一天非常遥远,遥远得需要用天文望远镜来观测。而且,即便是在几亿光年之外,科学家也看不见完全战胜病毒的希望。所以,一些聪明人已经作出选择,与其来一场毫无意义的抵抗,不如学会接受,学会与我和平共处。

其实,实践早已经告诉过人类,对于病毒,没有必要进行死磕。往前追溯到1796年,也就是十八世纪末,那个叫秦纳(Jenner, 1749-1824)的乡村医生,不就轻而易举地揭示了人类该如何与病毒相处嘛。他通过偶尔的发现,找到了治疗天花的方法,从那以后,人类因为主动接种疫苗,从而在自己身上提前产生抗体,化解了我们的入侵。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接受,愿意与病毒共存的接受,其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全世界因为天花成为麻子的人没有了,因为天花导致死亡的统计数据降为零。

对于狂犬病的治疗也是如此。狂犬病是一种发病即意味着死亡的疾病,无可救药。但是,如果能在狂犬病发作之前主动接种狂犬病疫苗,基本也就阻断了狂犬病发作的可能性。

其实吧,我们也不希望背负人类第一杀手的“美名”,只要人类能洁身自好,并且不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还是愿意与人类和平相处,不制造大规模死亡的。

最后,祝人类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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