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不知道当初是什么愿意把彼此分开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这么脆弱,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静下来好好的面对属于自己的爱情,把这一切回到最普通的柴米油盐,回到本质上,回到生活上。两人在一起对抗着时间轴,一起拉着手,往前走,直到笑着离开的那一天。
有时候,现实总是把自己所有一切对爱情的幻想打的支离破碎,想保持最本质最美好的东西都做不到。这世界上,最无能为力的人就是爱得最深的那些人。可能爱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爱敌不过世界的那些虚假物。
啊添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家境普普通通。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女盆友,两个人从大一开始交往直到现在,感情好的都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们有时候看着他们两个腻歪起来,真是受不了。动不动两人就要海阔天空,天涯海角,一生生死相随。我们也很庆幸她们可以这么好,有时候,我在庙里烧香的时候,不自觉的竟然祈祷佛祖保佑他们可以就这样白了头。
毕业后,啊添进入一家宠物医院当兽医,他跟我说计划两年后就跟她订婚,而我们也是满心期待。他女友也在他工作的地方找了工作岗位,规划着以后的日子。
但是,如果可以有这么圆满的恋人,那我倒要嘲笑一下上帝了,这么仁慈反倒不属于他的性格。
我求的白了头,倒是灵验了一半。这一天晚上,啊添头发全白了。
啊添的女友叫云。毕业一年后,云把啊添带了回家。啊添本来以为凭着自己的学历,自己的能力可以让她父母多少有点好印象,但是那天他们父母一个笑脸也没有给过他。
中午,云叫了菜,一家人围着桌子上吃饭。啊添小心翼翼的吃着,提防着怕有一点不得体。但是,很多东西不是因为你品行好就可以好的。吃完饭后,云的母亲说:“我不管你现在什么职业,我不管你家里什么情况,我就一句话,半年时间,50万,一分都不能少。”啊添就这样呆住了,慢慢的张开了嘴说了句:“好。”
一个当毕业的大学生去哪里凑五十万。我们哥几个凑了10万块拿给了他,他抖着手接受了。他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培养几个孩子已经榨干了他们。而他又是一个孝顺的人,怎么忍心说出口。只能拼了命的上班,打工。
很快,半年过去,他就凑了30万。
云的父母冷笑道:“我想想,最少80万。没有你就自己离开吧。”
啊添站在他父母前面,一八零的大个子,现在看着却那么无助,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一般。他渴望云可以说些什么,渴望云为了他们的将来站出来。但是,没有,她就只是站在她母亲身边。
啊添冷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嘴里念着:“人啊,人啊,活着干嘛啊。”
那一天,他叫我们几个出来吃饭。把钱一一还给我们。我们清楚他是放弃了,曾经那么爱的他也放弃了。
“添啊,稳住,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必要这么累。”
“知道啦,三八兄弟,女人嘛。哪里没有。”
我们一杯一杯的喝着。
我突然有点控制不住。拿了杯酒倒在他脸上。“添啊,你他妈的别想不开。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弱者,你要真的想娶,我去刷信用卡,分期,也让你结婚。你可别向清源一样,就他妈的走掉了。”
“三弟,坐,不会的,我才不会像清源那么傻,为了个女的自杀的。”说着也有点哽咽。
那一晚,我们都醉了,便各自回来了家。
第二天,我起来便直奔他家里。怕他真的想不开,但是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心里有点慌。可是,过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声音,啊添过来打开门。我一看,这是添啊吗?一头白发,眼睛肿的不像样,一下子憔悴得令人心疼。
“我去他妈的。”
我一肚子火奔着就想去找云,想骂骂她,想问问她。但是添啊把我拉住了,“三弟,没事。”
我强忍着泪水,骂着他:“王再添,你他妈的什么情况,就这样白了。你给我振作一点。”
他倒笑了。“白了,就是罢了。强求不得的,三弟,我没事了。”
我走进房间。坐在床上,他却一直站着不动,我说:“你坐哈。”
“不了,站会。”
我侧身瞄了一下,垃圾桶里都是染红的纸巾。我站了起来,指着说:“这是什么情况?你还能来大姨妈?”
他无力的坐了下来,拉起手臂给我看。手臂上现在用绷带缠着,但是我知道他真的伤透了心,也放下了。原本两个人手臂上各自刺了半个心,说只有在一起,心才是活的。而现在,半个心也放弃了。
渐渐的,不知道那些简单的,不附带金钱的爱在哪里了。我曾经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直到后来,我才发现,钱似乎要变成了主要的问题。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人其实真的很简单,只是简单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跟你一起照顾父母,然后一辈子。可能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那么该怎么办?谁不想成为一个有钱人,只是还需要时间啊。
如果可以的话,多给他们一点时间,也给我们自己点时间,不要去伤害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