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小小从家里扛来很多好吃的,她平时就喜欢吃零食,过个春节是大获丰收,我则带着家里做的鱼块和一些腌菜,这都是我妈妈怕我在学校吃不好,瓶瓶罐罐的提前准备的,小小也很喜欢我妈妈的手艺。
胡广义因为面临高考,他比我们早开学两天,一看我们来校了便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广义家就在仙桃市里面,他为人一直很热情,我们实在抵不过他的邀请,于是和小小一同去他家做客。
还没到家门口小巷周围就三五成群聚了一些年轻人,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摆了三桌,我们被请到楼上。广义家是二层小洋楼,在当时算是装修得很不错了。这是我见过得最热闹的同学聚会,一直都知道他人缘好,就是没想到人缘这么好,好几十个青年聚在一起,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女生都在楼上,年纪也就比我们大个两三岁的样子,她们见我们也打趣“都说胡广义收了两个妹妹,聪明伶俐的,很得意,一直藏着没让我们见,今日算是请过来了。”
我和小小都是农村出来的,农村的宴席虽然也见过,可是这么多青年聚在一起,大家热情洋溢的谈吐,不凡的见解,还有就是洋溢在脸上的自信,真有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味道。我心里暗暗惊叹,这学霸们在一起的气场果然不一样。我和小小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那天我们尤为安静,吃过饭就走了,实在是说不上话,同为学生,怎么差距这么远呢。没想到第二天广义又约我们本周末去他家聚会,反复交代就只有这五兄妹,他估计那天人太多,也看出来我们的不自在。
广义是我这一辈子看到过的成绩最好,朋友最多地一个人,没有之一,是唯一。后来广义博士毕业,我们称他为最不像博士的博士。
本周提出聚会的还有就是张瑞,他家因为也是仙桃的,想尽地主之谊请我和小小,赵西江去他家坐坐。我们因为之前答应了广义,所以也只能往后推脱。不过从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期待,说不出来一种感觉。
老匡因为个子高,大概一米八多的样子,站在我们中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天然的优越感。但是很不幸的是他还有一种秃顶的前兆,显得比我们成熟许多,身上自带一种肥气,加上我们在后面唯唯诺诺的叫一声老大,很有派头。老大自然有老大的威仪,估计是因为在家中排行最小,上面还有七个姐姐的原因,突然成为我们的老大,这架子十足,气场也实足,很能压住场子。老三胡波涛就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文质彬彬,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一种文人的气质,当时五个人唯有他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种。广义自然是不用说的,我在广义身上看到了一种当今社会少有的名仕之风。年龄不大,可是身边的朋友是真不少,并且看上去关系都不错,这是相当难得的。我是羡慕不已,当今儿郎就应该这样,所以我对广义一直有一种仰慕的心态。
因为没有旁人,五个人就放松很多,互相打趣,再加上小小机灵古怪也是活跃份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轻松快乐。
广义的妈妈给我们做了蛋饺,这是我第一次吃 。做这个很是费工夫,需要把鸡蛋煎成饺子皮大小,然后里面包上提前准备好的肉馅,做成一个一个饺子的模样,然后加高汤慢慢地炖,味道很好。还有藕夹,丸子等等,总之准备得很是丰盛,我进他家厨房,发现里面的年货准备的都是一筐一筐的,比我们家多多了,一看就是需要长期招待客人的。看来好客应该是他们家的一种传统了。
十五的时候没有假,老师看我们也无心学习,给我们提前放学了,也没有晚自习。张瑞出面约我们一起去逛襄河,小小,我,张瑞,赵西江还是四人行。我们就在附近随意找了个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张瑞请客。小小打趣说 “赵西江,你怎么不把钟旋叫出来一起玩”,我知道这是小小故意问的,主要是帮我试探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叫了,她不来,说太冷了。”赵西江面不改色。
我手中一怔,心里发紧 ,“不来,我们四个人还好一点。”张瑞可能看出我面色有点不好看,出来圆场。
“是呀,赵西江,你就这点能耐呀,人都约不出来,什么时候好上的?”
“什么好上不好上的,你别胡说”赵西江无意瞟了我一眼。
“我吃饱了,你们慢点吃”我放下碗筷独自走了出来,一会张瑞就跟了出来,神情有一点讪讪的,我也不好惹得大家不高兴,随便东拉西扯一番,不过肯定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歹他也没有太在意。
虽然已经立春,但是太阳早就落山了,天气还是比较寒冷。两手哈着气,我和张瑞走在前面,小小和赵西江走在后面。小小是看他一百个不顺眼,特别是听说后面他又招惹其他女同学,更是气愤,所以一边打听,一边拐着弯的骂他三心二意,天天就知道围着女孩转。
我和张瑞基本上没说话,就听见小小身后有一搭没一搭传来的声音,心里更是烦闷,恨不得抓紧回去才好。赵西江可能也不厌其烦,怒气冲冲地走到我们前面,“你们能不能快一点,这天寒地冻的,在河边冻死一个人,挑这么个地方,活受罪。”
“赵西江这钟旋没陪着就是不一样,和我们在一起就是受罪了。”小小总是伶牙俐齿。
“你才知道,和你在一起就是活受罪”赵西江调侃地说。
“不行我们就回去吧,我也冷了。”此时一股寒流从心底流淌出来,我全身哆嗦,牙齿打颤。我看向赵西江,我真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看我干什么,你问张瑞,他要拉着我过来的,要不,张瑞你把外套给她,别真冻感冒了。”
“赵西江你怎么不把你外套脱了,光指挥张瑞”小小一眼就看出我的不愿意,只有张瑞信了赵西江的鬼话,真打算把外套脱下来,我急忙摆手,“我还可以,没事没事。”
“我才不脱,免得吃亏不讨好,某些人还嫌弃。”
“赵西江我就是嫌弃,你脱了我也不会穿的。”我一脸厌恶地看着他,面若冰霜。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脱。”赵西江似乎也故意找茬。
他再一次成功的把我气恼了,聚会又一次不欢而散。
很多时候,当你越是满怀期待,结果越是不尽人意。我们总是寻找希望,然后又在不轻易间失望。我的世界里故事不是这么演的,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结果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