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的额头渗出了许多的汗,他经历了什么也只有他知道。他们曾经的感情,曾经许下过的山盟海誓,都在这场梦中化为了乌有。
他接受了贾珍珍,也许是她灵活,能吃苦,家里,地里的农活,她可以一把抓。也是他想与乔麦彻底告别,他们早就已经结束了,只有还有一些残余的情愫埋藏在里面。
贾珍珍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也以为这个男人,会全心全意的只爱他。
的确是,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和孩子身上,可是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直到乔麦的再次出现,她觉得他变了,他觉得他并没有。
乔麦去北街寻找后的第二天,就办理转诊,带着父亲来到了自己的城市。
离开多天,他将父亲安顿到中心医院,便回到了公司。
一袭长裙,一双高腰靴子,一只冰冷的孤雁重新回到了职场,她原本的生活,只有自己,只有工作,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她有了家庭,她的家庭此刻离她是那么的近。
离开一周的时间,她频繁收到马倩的电话催促,让她尽快回来,不然过不了几天,职场就要变天了。
职场架构调整,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在几年前,她就是其中的参与者,虽然波及不大,但是工作中也受到了许多的阻碍。
与她齐头并进的张坤,在公司已经是多年的老员工,老骨干,也是他目前唯一的竞争销售总监位置的首选。
人头攒动,心绪不宁,公司每天议论纷纷,乔麦在加上父亲的问题,日夜的陪护,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中心医院找了陪护阿姨,但是更细心体贴的还是要看自己的女儿,只要有时间,她都会跑到医院探望,照顾。
她在公司里团队的业绩最好,她的专横跋扈在领导层上也颇受非议,虽然公司要以业绩为主,但是内部的管理乱了套,又谈何发展呢。
有人说,乔麦凭着较好的业绩可以拔高一筹,也有人说,张坤早早的打通选举大会的人员,势在必得,更有人说,公司部门合并,分成了不同的小组,乔麦和张坤沦落为销售组长,一时间没有定向,大家五花八门的议论着。
公司内部高层会议,每次召开都要两个小时,大家不好判断什么,时长看着乔麦的脸色,她阴晴不定的表情,常常会给大家带来一些消息。
“据听说,这次晋升上来的是张坤。”董央央给王蕊发信息。
“你确定?”王蕊带着惊讶的表情问。
“确定。”董央央假装工作,从身边路过的人,看着她一脸忙碌。
两个地下工作者,游刃有余的议论着公司的风吹草动,董央央传递出来的消息,要比任何人收到的信息更加的真实,有效性。
王蕊看了看坐在办公室的乔麦,也许这个消息,她早早的接受到了,她还是很淡定的处理着自己的工作,这只冰冷孤雁的口红,隔着透明玻璃,都是赫然明亮的。
“乔经理怎么安排?”王蕊关心的问。
“不知道,状况还不够明朗,也许要屈于张坤之下做副总监吧。”董央央猜测说。
“啊,不会把,我们主子哪能受这样的委屈,她只能做正室。”王蕊打趣说。
“切,赶紧换个主子保命吧。有个这样的领导压迫要死,难道真的好吗?”
一时间王蕊不知道该怎么回事,她有些矛盾,像乔麦这般强势的领导,还没开始工作就感觉到了压抑,可是也恰恰因为这样的压迫感,每个人才能达到极限,逼迫出自己的潜能。
如果换一个领导,她该有如何?
这个问题,她在回去的路上不断的思考,林智从她旁边经过,她也毫无察觉。
“你怎么回去?”林智笑着问。
“公交车,你呢?”王蕊昂起头,风吹起她的头发,一下子裹住了眼睛。
“地铁,听说你们架构要调整了?王超他们几个都没心思好好工作了。”林智说。
“是的,现在一直没有确定下来,搞得大家内心很浮躁?”王蕊慢吞吞的说。
“听说,你们领导要外调了?外调到地级市任门店经理。”林智笑着说,“你们会不会心里很爽,终于逃离这个领导的魔掌了。”
“你又听谁说的,我接到的消息,这次晋升的是张坤。”王蕊疑惑的看着林智,似乎在林智这里可以得到某些消息的证实。
“张坤晋升,你们领导外调,这两个事情冲突吗?”林智盯着她看。
“哦,对啊,不冲突,啊,不会吧,我们领导愿意过去吗?按理说,也算晋升哈。”王蕊似乎又在自我安慰,一脸丫鬟命的替主子操心。
“瞧,把你焦虑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要地铁了,走了。”林智跟王蕊告别,两个人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下属似乎都在替主子操心,而主子正在气定神闲的做着spa,前些天来,她一直陪护在老家的病房,回到家虽是泡了一个热水澡,可是依然觉得身上爬满了蚤子,说不出的膈应难受,必须要进行一个全身她清理。
大概这就是有钱的好处,每当她想起来乔三扬, 就会随便花一些钱买一些东西,似乎这样的安慰,才能让她的内心得以安宁,才能再次说服自己,父亲们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乔三扬偶尔也会联系她,电话中也都是问下乔太山的病情,以及接下来的治疗情况,再多余的话,就是电话那头静止般的气息声。
分手后的情人,就永远不要再见了,再见只会徒添一些悲伤,生活本就一部悲伤的剧,何必在苦上加苦。
这个spa注定不会太清静,医院主治大夫的一个电话,让她不得不缩短时间,急匆匆的离开。
医院永远是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人生百态,无论是什么官级,无论是什么职位,来自什么阶层,当过什么英雄,在这里都是一视同仁,都必须听从医院的安排,穿着清一色的病服统一抗战在一线。
乔麦走到父亲的病房,一抹强大的亮光照洒在整个房间,父亲侧身坐在床头,精神状态要比前几天好许多。
住院之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全身检测,抽血,测尿,检屎,做心电图等等,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项不拉,把乔太山这辈子遗落下的检查,全部补齐了。
“32号病房家属来了吗?”护士站在门口问了一句,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乔太山。
“来了,来了。”乔麦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