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炸金花”

“炸金花”是一项农村传统赌博项目,“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首先我声明,我可不敢提倡大家赌博,我只是想说的是,这是我们儿时的一种游戏,并且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和回忆。

一到春节,忙碌了一年的农民总算享受着难得的闲适。富足的农民腰里别着大把的人民币,手也痒痒起来,于是耍牌取乐子成了必不可少的“节目”——这也是农村赌博风盛行的原因吧。暂且不去探讨这一现象。此时的人们,沉浸在正月里的欢愉气氛中,即使个把输了点钱,也不在乎——似乎这也是展示自己富足的一个手段。

这时候,大人开“大赌场”,小人开“小赌场”。我们有样学样,不知什么时候个个都成了“行家里手”。只不过我们的赌注换成了卡牌和弹珠。瞧,三四个小伙伴在草地上围坐一圈,每个人身前都放着“本金”,中心“池子里”押的是赌注。外层还围着三四个小伙伴,或站或半蹲,嘴里喊着嚷着,似乎比本人还兴奋。他们有的充当看客,有的充当“狗头军师”。

别看这群人年纪很小,“赌龄”却不短,一个个精的跟赌圣似的。快开牌了,其中一个抓起手里的三张牌,第一张牌是显而易见的,后面两张牌就得慢慢的“拨”出来。只见他皱起双眉,瞪起大眼,死死盯着手中的牌,两只手像抓着命根子一样抓着牌,慢慢的将另两张底牌磨出来。一旁的小伙伴嘴里有节奏的大喊着“开!开!开!”此时的场上,各种表情都有,有暗通声色的,有故作镇定的,有咋咋呼呼虚张声势的,活色活香,有趣极了!

牌开了,小伙伴一下子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去,一边将牌重重甩在地上,一边喃喃的咒骂着。显然是牌太差了,连假装一下的必要和勇气都没了。也有抓到好牌的,喜笑颜开,但这只是一瞬间的,立马收拾情绪,佯装镇定。谁都明白,就在于一个“诈”哩!

在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约定一个“上限”,即不能输的太多,这是防止某个人输的太多,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之间纯真的友谊。即使哪个赢多了,结束的时候也会拿出一部分平摊,以安慰受伤的心灵。对那时候的我们来说,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乐在其中。

如今,“炸金花”对我来说已经很模糊了,甚至规则都记不大清了。它只作为一种游戏深深得嵌童年记忆深处,每当过年之际,在回忆童年故友时,这段特殊的经历就会蹦哒出来,值得一番回味和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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