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穆宁殿的宋玄仁神色沉重,着人请来文武百官,特别请来了来承虞国求学的一十八位学子上殿观摩。
那位名为聂初寅的学子看到宋玄仁的瞬间,一个激灵,全身冰凉,东华帝君下凡了!
宋玄仁神情凝重,目光扫过所有人,在聂初寅脸上停了一瞬,“应王是长兄,本王是幼弟。现在情势所逼,本王别无他法,禅位于他未为不可。”
话音未落,群臣反对,“请王君三思,承虞国向来立嫡不立长,王君出生之日便是太子,理应是承虞国的王君。”
“但是,王后生死不明。本王自幼心地善良,王后对本王更是情深义重。此刻,若是为了王位,放弃王后,本王做不到。”宋玄仁说完长叹一声。
有人捶胸顿足,“王君啊,世间好女子处处皆是啊,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王位呢?”
“本王知道,世间好女子处处皆是,但本王的王后只有一人,本王只要她。”宋玄仁说着一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本王心意已决,禅位于应王,奉上灵璧石。”
说完便命人执笔,拟定禅位诏书。
白疏桐和叶青缇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余光留意着诸人的一举一动。
当玉玺在禅位诏书盖上大印,群臣跪地恸哭。宋玄仁不为所动,长身玉立,“诸爱卿就留在这里,等着应王到来,完成登基大典。本王现在起身前往王陵,换回王后,然后与她隐匿江湖。”
宋玄仁说完,带着白疏桐和叶青缇离开。
王陵外,应王一众早已等在那里,在应王左侧,是一顶轿子。宋玄应右侧是一名身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男子,那人便是聂初寅。
看宋玄仁只领着两人到来,应王大笑出声,“宋玄仁,你还真是自负,是我低估了白小九在你心中的分量。”
“不要逞口舌之快,拿灵璧石才是要事。”聂初寅低声警告,然后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宋玄仁的视线。
应王轻咳一声,“禅位诏书带来了?灵璧石呢?”
“禅位诏书在此。”叶青缇展开禅位诏书,展示给他们看。
宋玄仁目光平静,“王后呢?”
“白小九在这顶轿子里面,宋玄仁,你去取来灵璧石,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宋玄应有些有恃无恐。
宋玄仁盯着轿子,半晌转头看向宋玄应,“灵璧石是承虞国国宝,自然不能轻易挪动。这样,你们带上王后,我们进地宫。在那儿,我带走王后,你得到禅位诏书和灵璧石,如何?”
“就这么办。”聂初寅沉声说完,便示意身边的人从轿子中扶出来一名女子,那女子轻纱遮面,身材倒是与小九有几分相像。
宋玄仁瞥了那女子一眼,作势就要走上去抢人,宋玄应连忙伸手拦住。宋玄仁摇头叹气,领着白疏桐和叶青缇率先走进地宫。
宋玄应带着一众人等跟了进去。宋玄仁走到安放灵璧石的装置面前,按下机关,在火把照射下,灵璧石闪着绿色光芒,出现在大家面前。
“灵璧石在此,应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我兄弟一场,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宋玄仁盯着宋玄应。
宋玄应仰头狂笑,“这承虞国本来就是我的,这灵璧石也是我的。我为长兄你为幼弟,你的母亲死了,我的母亲便成了你的母后。她从小偏袒着你,甚至忘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凭什么你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凭什么父王母后都那么偏袒与你,我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努力,他们都看不见。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失败的大王子。而你,宋玄仁,你出生时,天生异象,子生母亡。宋玄仁,这承虞国本来就是我的,今日你只是物归原主。”
“好,说得好,至死都执迷不悟。”宋玄仁说着示意叶青缇将禅位诏书递过去,“应王兄,你可以先行离开。”
即便到了此刻,宋玄仁依然不忍心宋玄应遇险,手足之情,那能说断就断。
谁知,聂初寅上前一步,伸手握住灵璧石。白疏桐和叶青缇对视一眼,护着宋玄仁退后一步。天摇地动间,宋玄仁伸手按下墙壁上的机关,与白疏桐、叶青缇躲进了密室。
宋玄应伸手制止,“不可挪动灵璧石,不然地宫会塌陷。”
地宫瞬间恢复平静,众人惊魂未定,宋玄应一脸痴狂,展开禅位诏书,上面只留下两行大字:黄粱一梦终须醒,无根无极本归尘。
“中计了。”话音未落,地宫坍塌。在漫天黄沙中,有一缕赤红的火焰自废墟中逃逸出来,在不远处化出人形,正是聂初寅,之间他手里攥着一块雕刻精美的墨绿色玉石,但显然不是灵璧石。
宋玄仁带着白疏桐和叶青缇二人回到王宫,直接到穆宁殿面见群臣,道明原委,群臣喜极而泣。宋玄仁又命人请太后回昭仁宫,应王府诸人囚禁应王府。
处理完前朝之事,宋玄仁脚不沾地,回了九玄宫,大戏落幕,是该安抚自己的小媳妇去了。
谁知宋玄仁才推开寝殿的门,一只茶杯迎面飞来,随即传来小九的怒气冲冲地声音,“宋玄仁,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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