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滩放逐的人们》:奥克赫斯特的赌局

扑克摊放逐的人们
[美]布赖特·哈特

《扑克摊放逐的人们》是美国著名的“乡土文学”代表小说家布赖特·哈特的短篇小说,讲述的是由于扑克滩的一场道德清肃活动,以赌徒奥克赫斯特为首的“赫赫有名”的不正派的人被放逐到镇外所发生的故事。

1

秘密委员会由于滩上损失了几千块钱、两匹好马和一位重要的居民,决定进行了一场道德肃清活动。

全副武装的扑克滩押解人员把违反道德“十恶不赦”的赌徒奥克赫斯特、盗窃淘金渠嫌疑犯酒鬼比利大叔、“公爵夫人”、“希普顿妈妈”押解到镇外,并警告他们,永久流放,若是回到小镇必付出生命代价。

这一行人决定越过峡谷和山脉前往能够宽容他们的桑迪洲生活。

在众人都埋怨路途幸苦酩酊大醉的时候,昔日受过奥克赫斯特的帮助的“傻瓜”汤姆·西米森与未婚妻派尼在私奔的路上偶遇了这一行人,同意提供食物与住处帮助他们。

一夜过后,小屋外面寒风刺骨,大雪飘飘,奥克赫斯特发现自私的比利大叔把骡子和马都偷走了,只留下那些他尚没有发现的食物。众人知道被比利大叔出卖,却依旧选择对“傻瓜”撒谎。

随着时间流逝,峡谷被“雪封”,比利大叔也没有带着粮食回到小屋,众人开始加固小屋,派尼和“傻瓜”把随身准备的食物分发给众人。

众人就在仅有的那点食物、荷马史诗的故事和手风琴的演奏中渡过被“雪封”的日子,在第十天夜里,希普顿妈妈把攒下来的口粮交给奥克赫斯特,让他留给派尼那个孩子,而后就安静地离去了。

奥克赫斯特以希普顿妈妈还有“一线生机”的理由让“傻瓜”去扑克摊寻求救援,并且把旧马鞍改成滑雪鞋送他离开,临行前,他亲吻了“公爵夫人”,于是小屋里只剩下了“公爵夫人”和派尼。

奥克赫斯特悄悄地给小屋堆好了几天用的木柴,可派尼和“公爵夫人”却再也无法自己添木柴了,她们互相抱着祈祷,长眠于小屋里了。

而后山谷尽头的一颗树上刻着“在这棵树下,长眠着约翰·奥克赫斯特”。

2

奥克赫斯特认为:人生不过是一场难以捉摸的赌局,而且庄家总是要占些上风的。

他曾经在“傻瓜”赌牌时救了他一把;最后赌赢了,“傻瓜”对他忠心耿耿;

他也在比利大叔背叛时选择隐瞒,也许是利用了“傻瓜”的帮助,也许是保护了“傻瓜”的内心,赢得了众人十几天的安稳;

可是最后他却赌输了。“公爵夫人”和派尼都没有活下来。

他在临走前吻了“公爵夫人”意为最后的诀别。

他心里很明白,“傻瓜”根本没有办法在两天之内逃出“雪封”为众人搬来救兵,同时也知道,“希普顿妈妈”留下来的粮食根本就不够他们四个人分配,而那座小屋是最安全也是最后的据点;

于是他把粮食留给了“公爵夫人”与派尼,并帮他们找到木柴,把唯一可能逃出“雪封”的一双滑雪鞋给了“傻瓜”,让他去寻求生机,而后选择自杀。

3

在“雪封”没有发生之前,谁也想不到那群被扑克滩驱逐的人会是这样的,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与比利大叔一样才算是“十恶不赦”;

可是“希普顿妈妈”宁愿自己饿死也选择把粮食留给孩子们;

“公爵夫人”直到临死前依旧抱着善良的派尼祈祷;

而在被放逐的这场赌局中,唯一获得生命胜利的却是在“雪封”发生前偷盗众人财产背叛伙伴离开小屋的比利大叔;

让人倍感讽刺与同情的是曾经最聪明最冷静最坚强的奥克赫斯特却选择在山谷中自杀,长眠于雪地里;

小说中最后描写奥克赫斯特的样子是:

曾经是扑克滩放逐的人群中最坚强的、也是最脆弱的人,此刻掩埋在雪中,全身冰冷,气息全无,身旁放着一把德林吉步枪,一枚子弹射在他的心口,样子却和生前一样平静。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别人,而把自己交还给了上帝。

“公爵夫人”、“希普顿妈妈”、奥克赫斯特都输掉了自己的生命,而绝境中爆发的善良却让他们赢得了死后的平静。

每个人脸上洋溢的都是宁静的面貌。他们的灵魂充满着善良的光芒。

最后,那场大雪停了,而人类所有的污点,人世间所有的艰辛,全都掩盖在上天仁慈地布下的圣洁的幕帐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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