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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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早晨,丫头从上海打来电话,她正和姐姐骑车在路上,去赶地铁,去迪士尼乐园,她们要把昨天没玩到的项目,玩个遍。12岁的丫头,血气方刚,声音里洋溢着阳光的味道。我不好意思再赖床。

我慵懒的早晨,从八点半开始。老爸老妈已经出门去。农夫说他去准备早餐。

洗漱完毕,一杯豆浆,两个煎鸡蛋已经在餐桌上等着。农夫热情地招呼:“快来快来,刚出炉的。”夏天的刚出炉的豆浆和煎鸡蛋,必须边吃边聊,否则会烫到。

农夫说他想剪了楼上的丝瓜藤,让西红柿照到阳光。

农夫种的丝瓜,硕果累累,今年我吃到好多次丝瓜炒蛋、丝瓜肉片汤,但我一直没有到露台上看过。丝瓜从无到有,从嫩芽到爬满墙,从黄花朵朵到长瓜满架,如今阔叶转黄了。农夫说,丝瓜藤就快完成夏天交给它的使命了。我突然有了好奇心,决定去看一看丝瓜。

丝瓜的叶子依然茂密,但是叶色已经转黄,丝瓜花很少了,架上只见一个大丝瓜——农夫说那是因为它一直没被发现,等发现时它已经老了。农夫规划着先剪掉几根丝瓜藤,让赖葡萄和西红柿见到阳光……除了赖葡萄和西红柿,还有辣椒、百花菜、火龙果苗,他们都需要阳光。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对泥土有这样深的眷恋。农夫并不是种植高手,但是家里、公司里一直有坛坛罐罐的东西,装着泥土,种植一些花花草草,蔬菜瓜果。前几年,还同人合伙在溧水搞了蓝莓种植,变回了真正的农民身份。农夫不在乎挣到多少钱,在乎的是来自泥土的那份亲切。

泥土里长出的一切,都能叫农夫兴奋不已。农夫说,阳台上花盆里种的西瓜,有一个马上可以吃了。他兴致盎然地拉着我去看西瓜。种在花盆里的西瓜藤上结了好几个西瓜,最大的那个有碗口那么大,从色泽上看,似乎真的熟了。它是一个“特小凤”西瓜,来自于一次农夫吃了“特小凤”,顺手把籽埋到了花盆里。

种子就是这么奇妙!

泥土就是这么奇妙!

农夫的阳台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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