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再来一次》
作者/译垚 故事:十五秒的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的人生是有迹可寻?还是未知的遇见?
他看着那张熟睡的瓜子脸,忍不住小声地说了句:“阿兰,对不起!”
爱情的世界里,遇上被自己伤害的人,也是一场自我犯罪。
肖楠也许是事后心里对阿兰有愧疚,在打开房门正准备关上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在弥留还走的心情下,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床上依旧很安静的人,这才轻轻地关门下楼。
后半夜的风,比在楼上房内更冷,回到车上的肖楠,心里彻底清醒。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谁。他打开音乐,张信哲的《用情》响起:
我想忘了你 可是你……
不怨不悔
难有相同的感情给谁
对与不对
由时间体会
谁不是这样以为
骗自己忘了无所谓
却事与愿违
往事轻扣我心扉
花开的美
美不过你笑容的妩媚
午夜梦回
怕景物憔悴
怎能不这样以为
没有你尝遍痛苦滋味
是我太沉醉
让思念步步相随
……
没关车窗的歌声很大,宁静的街道与楼上未睡的人,肯定都能清晰地听到在黑夜里的每一句歌词。
当楼下的车声响起,连着歌声一起渐远时,阿兰蜷缩着身体躲进了被子里,放声地在这个寒冷的秋夜里痛哭。刚才楼下响起那首《用情》的后半段旋律,在她的房间里无声地响起:
我用情付诸流水
爱比不爱可悲
多想山盟海誓是你给我分秒的珍贵
想你温柔的双臂
会甜蜜的圈住谁
我用情付诸流水
爱比不爱可悲
她在痛苦中,依旧奢侈地盼着,肖楠会对她的感情有所回馈,把“听山盟海誓曾经说的字字都珍贵”篡改,就像假装被自己爱的人拥抱入睡。
对不爱自己的人痴情,注定只有一个人痛苦向前。阿兰是,肖楠也是。他离开阿兰楼下,一路循环着同一首音乐,握着方向盘朝北城市的城南方向飞车前往。
寂静无人的后半夜城区道路上,他脑海里出现的,不再是阿兰的深情交付,而是对心里所想之人的思念,还有如歌词般的心情:
爱比不爱可悲
我愿给你我山盟海誓的所有珍贵
不见男人的眼泪
停在眼眶里
那样苦苦徘徊
当车子停在黄颖楼下,肖楠已无数次在脑海里,把“听山盟海誓曾经说的字字都珍贵”改成了自己在心里对黄颖的承诺。
他透过车窗看向楼上的窗户,拿起小灵通拨打了黄颖的电话号码。
肖楠的电话里传来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自从认识她以来,只要不是请假回老家,她电话除了关机和正在通话中的提示,就没出现过不在服务区。
她不在家,那她去哪了?
他想起了那位,自称是黄颖未婚夫的男人。
一想到那个不仅气场强大,外在条件也比自己显优势的男人时,肖楠就气得一拳打向了方向盘。气愤中随即在他脑海里出现的,竟是那男人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这个深夜里的某个地方,就像他今晚和阿兰一样,正做着亲密的事情时,他气得再次连打了两下方向盘,身体也因为情绪开始有些发抖。
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我哪里比他差了,你为什么不懂我的心意?黄颖,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肖楠伏在方向盘上,痛苦到失声痛哭。内心的痛苦与身体的疲劳,在这个深夜里折磨着他的身心,胃部突然的疼痛让他更加难受。
他掏出一直备在身上的胃药,就着冰冷的纯净水吞下时,竟想起了阿兰的体贴与温柔。她在百忙中给他叫的快餐,工作中及时递过来的温开水,以及明知他心里爱着别人,却愿意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感情。他心里多希望阿兰就是黄颖,多想黄颖能像阿兰那般对他关心和温柔。可是他知道,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
再次打开音乐时,一首经典老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响起,肖楠就这样坐在车里,在胃痛与痛苦无助中睡着了。断断续续的睡梦中,循环的音乐在拷问着,他那颗为爱情而变得越来越迷失的心。他半睡半醒间,呓语中说着:我辜负并伤害了那个爱我的人,也惊扰并伤害了那个我爱的人……
北城中心区的夜晚,在三更过后真正的安静下来。沿江处于最近的城郊边界,今夜的热闹也在这一刻停止。
江面两岸的住宅区,户户亮着微灯,关闭窗帘,整个北江上空,也如无风的江水般平静。
城市旧区的出租房内,阿兰的窗户透进一束远光灯打在半空时闪过的光。她已睡着,精致好看的脸上挂着泪痕入眠。也许是太累,痛苦的她竟一夜无梦,就连第二天醒来,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三更四更天的冷风荡涤整个北城上空,会在不久后唤醒第一批开始新一天忙碌的北城人。这座新生却快速发展的小城市,也会迎来朝她奔赴的钟情者。这样的循环从未间断,包括在今天之前和之后。
容山6号木屋内,张浩大脑里的生物钟,在条件反射中,定时地在清晨5:00醒来。他在动作轻快中,先忙完了自己的洗漱工作,才准备把黄颖叫醒。
按昨晚下过雨的天气推算,一个半小时的下山时间,是充足的准备。下山后早上的镇村道车辆不会多,畅通无阻的情况下,两小时就可以赶回北城。那这个时间起床准备出发,不算太早但也不能再晚了。
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那张小脸,他实在不忍心叫醒她。
他让心爱的人又多睡了五分钟,才去亲吻她的额头。
“你……”黄颖呢喃地说了一个字,当她睁眼看到张浩早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时,才想起昨晚张浩说,今天要早点下山。这下反应过来时,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并着急地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呀?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很晚了?”她正准备下床,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连同刚才从床上起来时,上身的一半身体也是暴露在张浩面前,待她再次反应过来时,吓得她用被子快速盖住了整个自己。(故事不停止,你要......来催更吗?私信译垚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