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还在学校上学,那是暑假的时候,我正在做暑假兼职一事。
那个时候花钱没有着落,记不得钱的去向。开年来的时候,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份兼职。学校周末两天都放假,所以就趁周末开始了我的兼职之旅。
三个月后,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当时是三个月的租期。那时我上的夜班,也就是十点到早晨的七点左右。
一日晚上,八点左右,我习惯这个点去夜跑四五十分钟。我在中途路过草丛时遇到三条狗在嬉戏打闹,是在一个车站旁,是一个公交车的终点站,人很少,很安静。侧边是个草坪。三只狗狗在那蹦来跳去,我看了会,然后便离开往前面跑了去。
约莫一刻钟时。我回到了那个车站旁,却只见一只狗狗躺在草坪上面,它看着我,朝我吼叫了两声,这个荒僻的位置,想必这是只遭人遗弃的狗。我凑过去看了看,我看见这只狗的眼睛里面多出来了一坨肉。我想这就是它主人遗弃他的原因吧。我学着逗狗的模样,向他发出了两声叫声。然后想不到的是,它居然跟着我一路回了家。于是我便给它洗了个澡,因为我自己跑步弄的自己浑身都是一股汗臭味,所以我自己也要洗澡,索性就也给它洗了一个澡。
让我想想,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能反复的回忆反复的摸索去写。
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杰克”。我给它买了狗粮,放假的时候会带它出去玩个半晌。由于我在店里上班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而且我晚上的任务也不算繁重,就带上“杰克”与我一同上班,它很调皮,也很乖,就像狗狗天生好玩一样,它也不例外,好几次把店里的袜子叼到二楼的楼道上躲起来。然后冲我嚷嚷两声,像是对我说“你猜我把袜子躲哪儿了”。每次我都能将袜子找出来,然后将它放回去,它又要去拿的时候,我会使劲瞪他一眼,他就又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乖乖的离开了,然后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它总是熬不过半夜, 有时候睡的早,我便将它拎到后面的办公台里去睡了,隔着一道门,里面有一台电脑,和一些文件,电脑上面打开着酷狗音乐,我喜欢在上面放一些上了年代的歌曲。我喜欢有些年代的歌曲,然人有遐想的空间,有回想的韵味,歌词如同被赋予了神奇的能力一般,将我吸引进去。
后来的夜跑我都会带上狗,他能追上我的步伐,我享受着因剧烈运动而畅汗淋漓的痛快,使我将源自生活中的种种烦恼抛诸脑后。
夜跑后回去洗澡,简单的吃过饭就开始了我的夜班。
在白天时,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城市上空充斥着被污染的空气,有如傀儡一般的人们站在人行道上,地铁上,公交车上。脸上挂着他们机械式的标准笑容。而我准备入睡了,我将窗帘拉上,这样能让屋子里黑一点,能够让我尽快的入睡。“杰克”很乖,在我睡觉的时候它从来不打扰我,等我睡醒之后,弄出点动静,它便知道我已然睡醒,然后它朝着门轻轻撞击几下,以便让我知道它想出去解决它的大小便了。
我没有给我的狗拴上狗链,狗也应该有自己选择去哪的权利吧,毕竟它同我们人一样,也是一种生命。有日晚上,那天我休息,我出去吃晚饭,去了一家饭店,当时我带上狗同我出来走走。待我吃完饭准备走人时,我才发现狗走丢了,那个时候我在饭店里找了找,出去找了找,也没有很着急的心态。接着我又在街上逛了会,买了点水果回去。回家的路总是很暗,孤独的人早已经习惯,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任何情感的附带,只是很暗。
我到了家门口,发现它早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躺在门口的门垫上面,看到我之后,便爬了起来,冲着我的脚下转。我有想过它可能会自己能回来,想着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我吃饭的位置离我的家里还有一公里元哩,而且我们在一起不到二个星期。
养狗时间长了会有感情的吧,就像谈恋爱一样对吧。
那时我还不知晓。那个时候家中有事,于是我请了假,便让我同事帮忙带了一周左右的狗,她倒是挺乐意的。向她交代了狗的习惯以及将狗粮带过去,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做了道别。我就回家了。
一周之后我联系她去接狗回来,当时是晚上了,我搭了车过去。见到的那一刻,我的狗又蹦又跳的,开心的不得了,我同事告诉我它跟她们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过哩。我带它回了家。
给它喂了吃的,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我小时候的朋友,我小时候玩耍的草堆,山野。小时候的那条河流,那块荒芜的田坝。我梦到我的前女友,她还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我向她呼喊,却发现我们的距离愈来愈远,愈来愈远。不知为何,我眼泪流过了我的脸庞,我开始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痛苦了起来。
我梦见我在逃离某些东西,像是人,像是魂,像是鬼怪。我总是在躲,在最角落的地方,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恐惧,能听到我的心跳,稍不注意,就会被它拖进深渊。
也许我在逃离生活,也许在逃离自己。但是无论如何,梦醒之后,该来的还是会来,带血的太阳,带刺的风,而且像是被捆绑一样,只能接受,就算缴械投降,迎面而来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现实。
算了,谁在乎呢。
晚风吹过,走在夜里,乘着风,架着雾。在只属于我的短暂的时间里,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