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21）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斗士》，作者莫言，选自《2021年中国小小说精选》，秦俑选编。

本篇小说讲述两个农民打斗的故事，一个叫王魁，力大无比，以硬对软，用拳头对嘴巴，却对对手无可奈何；一个叫武功，武斗斗不赢武，睚眦必报，靠卖惨示弱，以退为进，用嘴巴这个利器赢得了胜利。这场斗争的表象和实质值得深思，我们在生活中也遇到这样的难题，怎么破解，小说作者莫言提供了一个参考答案。

说说故事情节。

故事开端(1），讲述叫文治和武功两兄弟名字的由来，以及引出我回忆武功和王魁打架的故事。

故事发展(2—12），叙述武功和王魁打架的现场。在这一部分，分两个层次展开，第一层次(2—4），我和母亲对武功打架事件的讨论，在讨论中交代这些细节，第一，武功和王魁打架不是第一回；第二，武功打架老是输，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第三，交代王魁嘴巴惹祸的事实；第四，母亲让我管住自己嘴巴，不要学武功。

第二个层次，描写武功和王魁打斗的现场，在这一层次，作者从这里方面来展开叙述。第一，我出去老看，要经过母亲同意，说明打架事件的不招人待见。第二，王魁武功打架的现场，武功倒地可怜兮兮，鸭子死在田埂上，光剩嘴巴硬，王魁怒不可遏，武力占上风的他，引起别人向他替武功求饶。第三，这次打架后果严重，武功差点被打死。

故事高潮(13—27），在这部分，也用两个层次进行。第一层，武功伤好后，主动跑去挑衅王魁，让王魁打死他，如果不打死他，他就搞王魁的女儿、儿子、老婆以及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武功一副死缠烂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王魁心肝儿颤，真想一铲拍死他，武功却说他死了，公安局也要王魁死，王魁这个硬汉被武功逼得进退无路。

第二层次，武功以命相搏，除之之外，他还得寸进尺，更是张嘴说王魁儿子是村支书方明德的，他把王魁后院捕风捉影的事拿着大喇叭到处说，甚至连王魁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身份也怀疑了。气得王魁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又奈何不了武功，于是，在这堆烂泥巴臭狗屎面前，只得捂起脸来哭了。

故事结局(28—29），交代王魁被迫离开村庄以及对武功的评价：一个睚眦必报的凶残的弱者。

说说主题

以前农村，人口流动不大，一家人如果被受欺负，估计真的能被憋死，好在现在，人口流动不难，这种乡邻欺压的事变少了。但是，这个故事有点反常，看起来不吃亏的却被迫远走他乡，看起来软弱无能的却穷凶极恶。这说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交君子交以德，交小人交以恶，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武功之于王魁就是如此。跟这种小人有交集，剪不断理还乱，为了少去这种麻烦，唯一的办法就像王魁一样，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