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开时(八)

相思无尽处(3)

回去的路上,紫苏感觉越来越乏力……坚持着开车回了家。

“妈妈,我回来了。”紫苏换好鞋,客厅里只看到爸爸在看报纸。

“爸爸,妈妈呢?”

“你说你有些低烧,你妈去给你熬偏方去了。我说吃点儿退烧药就好了。”

“什么偏方?喝了很有效地,好吧,别听你老爸的,来,紫苏,把这个喝了。”

“好的,妈妈。”紫苏听话的喝了一口,说实话,葱白加姜丝还加了红糖的味道,可真不怎么好喝……

“妈妈,我饿啦,爸爸,咱们吃饭了吧。”

“不行,你把它给喝完了,我们再吃饭,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味道。”

没办法,紫苏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在老妈的注视下。

“好了,喝完了,妈妈,可以吃饭了吧?”

吃过晚饭后,紫苏回到自己房间,把电脑打开,再将明日采访的提纲过一遍。

“叮叮叮……”阿夏的微信视频。

“阿夏?”

“紫苏阿姨,我是小宝。”阿夏的儿子。

“Hi!宝贝儿,妈妈呢?”

“妈妈去给我拿水杯,马上就过来了。”

“小宝,把手机给妈妈,水杯给你,我跟紫苏阿姨聊会儿。”“好的,妈妈,紫苏阿姨周末到我家来吃饭哦!”

“好的,小宝。”

“紫苏,你体温正常了没?”

紫苏顺手将抽屉里的额温枪拿出来,对着额头量了一下,“37.8”。

“还有一点点吧,也不算发烧,就是感觉乏力得很。”

“那你赶紧洗漱,早点儿睡。”

“再等会儿,明儿有个采访,我得再梳理一下提纲。”

“哦,小宝,不喝水就把杯子放到客厅,让爸爸把杯子洗干净。你明天不休息一下吗?又是出外勤。”

“反正有些奇怪吧,老张说接到上面的任务,指定要我去采访。”

“啊?”阿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明天要采访的是谁?”

紫苏看着电脑的资料,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国画大师房风。”

阿夏听到这个,整个人都凌乱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耍手段送中药,现在还光明正大的让紫苏去见他?这个男人是忘了六年前的事儿了吗?

“阿夏?怎么不说话了?我整理完了。”

“哦,没什么,那你明天是在那儿采访?”其实,阿夏想跟着去。

“就在春熙路那边,博舍酒店,我准备坐地铁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儿,你去干嘛?还有,你明天没课吗?”

阿夏,转念一想,反正紫苏对于六年前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去了也不会怎么样,房风也不可能对紫苏怎么样。

“我又没说跟你去采访,我是说我明天可以上完课后,过去找你。”

“你明天在那边作培训?”

“是啊,有个社区手工培训,做发簪的。”

“行吧,那我们明天联系,我困了……”

“好。”阿夏挂了电话后,整个人还是有些魂不守舍,拿着手机呆愣在那儿。“妈妈?妈妈?”小宝叫阿夏,阿夏没反应,“爸爸,爸爸,你快进来,看看妈妈怎么了?”“怎么了?”李戊赶紧跑进房间,看到小宝拉扯阿夏,阿夏也没回应。

“阿夏,阿夏?”李戊紧张地叫着阿夏。

“你怎么了?阿夏?”

“啊?哦,没什么,在想事情。”阿夏终于回神。

“你吓我……小宝也被吓到了。”

“小宝,妈妈没事儿,你先出去玩儿,妈妈跟爸爸有事情说。”“好的,妈妈”。小宝听话的走了出去。

“出什么事情了?你整个人很不对劲?”李戊抱着阿夏问道,还轻轻拍着阿夏的背。

“李戊,房风回来了……六年了,他竟然回来了,紫苏好不容易回归平静的生活。”阿夏将下巴放在李戊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略显疲惫地说着。

“房风对你这个朋友用情至深,你是唯一你个知道内情的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该来的总会来,结局谁都不知道,过好当下就好,你就是操心太多……”李戊劝解到。

“你知道什么?”阿夏挣脱李戊的怀抱,“你知道六年前我到医院,紫苏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吗?”

“我当然知道,我和你一起去的,好的,好的,我不懂,但是,你总要相信,房风能这样回来,他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六年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咱不想了,好吧,我们出去陪陪小宝。”李戊拉着阿夏出了房间。

挂了阿夏的电话,紫苏脸都没擦就躺上床了。

“紫苏,你再喝点儿妈妈给你熬得葱白姜丝汤不?”老妈推门进了紫苏房间问道。

“妈妈,不喝了,困,想睡了。”

“刚才打过体温了没?”

“37.8,基本上没烧了,我今晚睡一觉起来,明天估计就没事儿了。”

“明天没好,你自己抽时间去医院看看,就去挂你经常看的中医,你体质差,少吃西药为好。”

“好的,妈妈,真的困了……”

“好好好,我出去了。”

紫苏终于可以闭上眼睛睡了。

“紫苏……”

“紫苏……”

“嗯……我好困,还想睡,不要叫我……”

“紫苏,快起来了,你不是说要去云南采风吗?我昨晚就订好机票了,快点儿,起来收拾一下。”

“嗯……困……老师……”

“不是你说的你想去吗?那就快点儿”

紫苏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仅仅只能看清楚一个男人的轮廓,男人的声音清冷,但是言语中充满了宠溺。

梦里场景突变,她被蒙着眼睛绑在板凳上,嘴里塞了毛巾,她想挣脱捆绑的束缚,确引来了在外面看守她的人,一个地痞流氓一样的男人进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后面跟来个女人,手里端着托盘,女人示意男人抓着她的手臂,就要往她的手臂注射不知名的药物,紫苏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紫苏一下从梦里惊醒,心跳很快,哪怕是行了,她还是很后怕,因为场景太真实了。那个在梦里叫她男人是谁?梦里太真实了,就像她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紫苏打开壁灯,看了眼手机,才凌晨两点二十三。

梦里男人的轮廓,让她想起房风的侧颜,她再次拿出手机搜索关于房风的消息。搜出来关于他照片的信息很少,正面照几乎没有。紫苏没有在纠结,放下手机,关灯,继续睡觉。

躺在床上的紫苏,总觉得她自己是不是和这个国画大师有什么联系,六年前他在云南采风出事,她六年前在云南旅游时生病,而且她病好了以后想不起在云南到底干了什么,每次问阿夏,阿夏都说她是和她一起的,然后她又是发烧生病,而且还很严重,医院都下过病危通知书,大病一场后,医生说是后遗症,记忆会出现一些偏差,最重要的是阿夏还拿出了她们一起拍的照片,这些让她又得不相信。不想了,反正也会见到这个人,这个让她有莫名熟悉感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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