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大学以来,每年的春节对我来说都像是一个正常的日子,失去了以往孩子般的简单快乐,仿佛很久以前的那年春节都只是一场梦,梦幻到不真实。
在家乡,大年初三这一天,是我们兄弟几个出去拜年的日子,所谓的出去,是指去爷爷这边的远方亲戚家,到如今为止,我对那些人也并不熟悉。
于是,一上午的尬聊就开始了。
做着二哥的车前往程官屯,这里是大姑家的住址,这位大姑并非是亲大姑,是我二爷爷的女儿,二爷爷不是我亲的二爷爷,据说是由于二爷爷家香火太少,合并至我爷爷家这边,可惜去世的太早,现在只有二奶奶与儿子在这边。
大姑整体上来说,算是一上午这几家中对我们最亲的一个了,怎么说呢?在笑容以及说话的口气上就很真诚,我们院里没有女性,所以我是没有姑姑的,有三个大爷,三个大爷家里也都是儿子,所以我也没有姐姐,这在另一层面导致我对姑姑就很莫名的亲切。
三年前的十几年我一直都没有出去拜年,后来大哥他们才开始叫上我,这里面也有很深的故事,如果要细细展开,这里面的事情可真不少,暂且不说。
由于这个原因,心里对于首次出去拜年有一种恐惧,他们不认识我,如果问我那些年没来怎么办,我会不会很尴尬,会不会不会说话,总之,一切都是未知的忐忑。
到了姑姑家之后,没想到的是他认识我,虽然我并不对他们熟络,中午还在这里吃了饭,让我倍感亲切。
那一次饭后,第二年一直到今年,再也没有吃过饭,因为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初三,每家都有去拜年的人留下吃饭的习俗。
大哥带着我们进屋,分别在这喝了茶水,可不要小看喝了茶水,一把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喝水的,喝了水就说明这里亲,在这说话时间长,说不定还真的在这里吃饭,姑姑接连给我们满了两次茶水,根据这几年的经验,也就是在这边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们边吃着瓜子喝着水,姑姑姑父一边问着我们的工作和事情,其实这时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大哥二哥在撑着场子,三哥随声附和,我就在那里若无其事,偶尔问到我说几句话,不会多说。
不想多说话是我今年最大的一个病态,我不希望有人给我来拜年,我也不希望我出去拜年,就希望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就行了,谁也不要打扰我,是我的真实写照。
坐了差不多20多分钟,我们就撤了。上车前往下一个住址,姨奶奶家。
对于姨奶奶我的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恨,他是我奶奶的姐妹,我也不知道他俩谁大,总之,我亲奶奶对我不亲,她同样对我不亲,小时候也不待见我,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喜欢她。
她有一个孙女,是我姐姐,初中跟我同班,现在在上研二,这次见到她发现更不喜欢说话了,我也没有什么说的能够跟她聊,所以就一直默默的坐着,每年这个时候来到这,他们家总是在包饺子,看见饺子就莫名的想吐,因为饺子吃的太多了。
我们这边的年夜饭不像电视上那样,一大桌子菜,我们这只有饺子,连着吃好几天,小时候吃的更多,那时候爱吃,现在吃上3顿就不行了。
在这边,也不给准备水,也不给拿瓜子,电视孤零零的说话,屋子里还有些暗淡,加上擀饺子皮的声音,发现我大哥都不知要说啥了,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仿佛就是要把我们赶走一样。
大哥一句走着,正中我们的下怀,我欢快的第一个走出去,大哥把我叫住说还没拜年呢走慢点,我赶忙回来,几句客套话之后拜也不拜的就出去了。
接下来前往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奶奶的长辈家里,进去后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我们到来的开心欢迎,奶奶姑且这样叫吧,给我们赶忙拿出瓜子,他女儿麻利的把水倒上,在这里,我们哥几个没有一个人喝水,这就能够看出亲与不亲来。
他们只知道我是老四家的孩子,但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也没指望他们能知道我的名字,一边跟着三位哥哥说话,一边笑呵呵的嗑瓜子,因为奶奶一直盯着我们看吃不吃,谁不吃,她就说谁快吃快吃。
年纪大了,见一面是一面,等到再也不见,这拜年的地方就越来越少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记得去年还前往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奶奶的家里拜年,当时看到他还挺英朗,结果18年走了,人说没就没了,少了一个去拜年的地方。
还有两家,一圈走下来,没说过超过10句话,每一家都很尴尬,现在的拜年早就失去了以前的传统,客套话假动作越来越多,但也确实不值得下跪磕头了。
完事后就感觉头晕脑胀,仿佛拜年让我失去了很多精力,的确,拜年没意思,过年没意思,都是个形式,除了对家人好以外,对熟悉的亲人好以外,其余的都好像一层浮云。
这个年啊,也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