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节俭的重视程度越发不如从前。
小时候,父亲常教育我们要珍惜粮食,每当吃饭不小心,把米粒、馍渣之类的食物弄洒在饭桌上时,要求都捡干净吃掉,即便落在地上也不允许浪费。还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话,来训导我们。
现在的多数人,尤其是年轻人,都会认为这句话不妥,甚至不对;但是,在父辈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持这种观点的人却相当普遍。我觉得除含节俭的意思之外,必定还有其它的合理之处。
首先,那时的庄稼不上化肥,不打农药,都是绿色食品,没什么有害物残留。
其次,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新鲜蔬菜、水果什么的下来之后,很快就吃完了,存到腐烂变质的情况很少。
所谓的不干不净,无非就是些泥土、灰尘之类的东西,对健康根本就构不成危害。
为了深层次的了解,我还专门到网上查了一下相关内容。
有专家认为:人的免疫力不是从营养中直接获得的,而是依靠各种“抗原”刺激,激发人体免疫系统后产生的。
“抗原”包括多种微生物和代谢物,没有它们的参与,就不能顺利地获得免疫力。
如果人体的内外环境长期处于“干净”状态,正常防御系统就不能被激活,会长期处于“休眠”或“紊乱”状态。
野生动、植物,之所以能生生不息,完全是与自然环境顽强抗争的结果;相比之下,家养的宠物和花花草草,在受到人类的呵护后,反而生命力变弱了。
农村的孩子经常在野外玩耍、奔跑,吃穿没那么讲究,却不容易生病;城里的孩子越娇生惯养,越是气候稍有变化就要感冒发烧。
这些都说明,过于脱离、违背自然,必定遭到自然的惩罚、报应。
早些年的农村相当落后,生产的粮食不够吃。在青黄不接(上季打的粮食吃完,下季还没成熟之前)时,常会闹饥荒,挖野菜,吃树叶、树皮的情况经常发生。
即便是收获季节,也不敢放开肚皮猛吃;好多能生吃的东西,根本就不去弄熟。像萝卜、茄子、豇豆、黄瓜之类的蔬菜,在地里摘下就吃,根本就不用水洗,顶多是看着脏的地方擦一下。尤其从树上摘下的桃、李、枣、杏等,压根就没有洗的概念。
每当收割大豆的季节,大人们总会挑选一些熟透的带秧豆荚,把他们排成一溜堆在稍干净点的路面,再用火点着,边烧边拿棍子不停地来回拨动。
我们把这个过程叫“烧焦豆”,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事件之一,一个个顶着烟熏,听着啪啪的爆豆声,手舞足蹈,欢呼雀跃,激动、兴奋之情不亚于逢年过节。
当豆秧烧完后,豆也烤焦、烧熟了,那香味相当诱人。再用衣服或草把把灰粉扇去,带着笑脸的黄橙橙豆粒,咧着嘴全部暴露了出来。这时人们才凑到跟前,用手从黑乎乎的地面上去捡豆粒,顾不得脏、烫,直接撂倒嘴里。
个个的吃相专注得头都不抬,直到一粒不剩为止。吃完之后,大家的手、嘴全都弄得黑乎乎的,有的还相互抹着花脸取乐。
讲卫生也是分情况和场合而言的,当饥饿威胁到生命时,摄取营养最为重要,一切都得服从于它。
当年老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连干净的水源都找不到;杨靖宇将军牺牲时,胃里都是草根、树皮和棉袄套。为了生存、胜利、实现理想,就是再脏、再难吃也得往下咽。
有时侯,不讲卫生也是一种斗争的手段,蕴涵着谋略和智慧。
孙膑为了保命,不得不用装疯卖傻、吃屎喝尿的办法来迷惑庞涓;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后来取胜的机会。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和“病从口入”是辩证的统一。腐败变质的食品绝对不能吃,防疫期间必须带口罩,千万马虎不得。
日常的饭菜,则不必达到无菌的清洁程度;太刻意、没完没了的洗涤、消毒,也带不来附加的好处。
总而言之,平时与少量细菌“和平共处”,于健康有益;环境、饮食等卫生都不可忽视,但要把握一个度,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