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中的人生境界—出世

 

庄子在《逍遥游》中除了谈到如何入世外,还谈到了如何出世,除了功名利禄之外,还有超越世间的追求,为此庄子在《逍遥游》中这样说道: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反。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径庭,不近人情焉。”连叔曰:“其言谓何哉?”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连叔曰:“然。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犹时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秕糠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尧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政,往见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窅然丧其天下焉”【8】

  在这段叙述中,庄子向我们介绍了藐姑射山上的神人,这些神人完全没有了世间人们的欲求,实际上是就是对这个世界的超越。在世间所有人们在意的功名,权利,衣食住行等等的东西根本无法扰动神人的心智,在文中,庄子介绍到了,神人的状态是无我的。心中无我,而成全万物。也就是说庄子认为。,个人活着在世上,除了世间的名利地位财富之外。还应有更高的追求。一种无我的追求,一种不考虑自己,只考虑别人的,超越世间的追求。

2.保持心灵无所依赖状态——精神的逍遥

  庄子通过对藐姑射山上神人的描述,表现出什么是真正的出世,有了出世这个具体的目标,如何做又是一个问题。于是庄子在《逍遥游》,接下来的讲述中。通过惠子和庄子的对话,为我们讲述了如何成为神人具体的途径: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瓠,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吾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洴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人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辟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夫斄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庄子通过惠子和庄子的对话,来告诉我们,如何才能达到神人的境界。就是说要把心练到那个状态,练到神人的状态。只有心到了这个状态,就能开拓出这样的局面,也就到了神人的境界,把心练到什么状态呢?庄子在其前文中的论述中这样说道“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庄子眼里真正的神人,或者说真正的得道之人,就是没有自己,没有“我”的观念。同时,他也无所依靠,不依靠于任何东西,结合现实,我们不难发现,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所依靠的东西,往往都是我们痛苦的根源。正是因为我们将自己的的幸福感寄托在外在的事物上,一旦外在事物产生变化,我们就会感到不幸福。所以说,庄子认为真正的神人,他是无所依靠的。对人生,对社会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任何依靠的东西,超越了各种牵绊,庄子认为,这样的状态才是真正的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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