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的女性审美理想

              曹雪芹的女性审美理想

                      ――浅析林黛玉形象

        宝玉曾道,“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人便觉得浊臭逼人。”女儿家的清爽与男儿家的浊臭形成对比,由此可见,曹雪芹对女儿家的肯定与偏爱。在《红楼梦》中的众多形象中,顽固深情的宝玉,爱恨柔情的黛玉,深明大义的宝钗,泼辣持家的熙凤,以及雄才大略的探春等等。统共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其中的形象千千万万,女性形象的数量更是远远凌驾在男性形象上,对女性形象的描写或宁静美好,或泼辣刁钻,如此浓重的笔墨去书写女性,表现了曹雪芹的女性观,女儿家是自然化,不受世俗影响的,不为男性所污浊的,作为女性独立个体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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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梦》故事开始于太虚幻境,林黛玉作为一个仙气化的存在,她的前身是仙草,太虚幻境里的绛珠女仙。故事从女娲氏补天开始讲起,其本身就已经脱离世俗化的人世,将故事的背景设置于此,将黛玉形象仙化,更道“此物只应天上有,”自远古对女娲造人的母性尊崇,到中国古代长时间的男性主宰,“男尊女卑”思想盛行,曹雪芹对女性审美没有被当时固定的意识形态,社会认知,封建制度所影响,他对女性的高度尊崇,更是有别与之前的女性观。从黛玉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来自太虚,又归于太虚,人世间不过是承受了天地精华,凝结着灵秀之气的仙草的匆匆过往之地,只为还泪而来,又怎么会在人世间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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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林黛玉时,“两弯似蹙非蹙柳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神仙一般的妹妹,令人神往的一种外在美,林妹妹富有魅力的清瘦之美,好似一阵风都可以轻易吹倒的病态美。林黛玉的娇美姿容是迷人的,这种外表的清丽符合大众审美,而将黛玉这个形象变成千古之人镌刻于心的不只于其外表的柔美,更在于林黛玉身为女儿家独立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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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自幼丧亲,为了生存不得不寄人篱下,虽是与贾府有亲缘关系,但终究不是己家,还是会受迁于人,在外人看来黛玉性情孤僻,有时在这个大家族中显得格格不入,即使多年在这种环境下寄居,也没改变黛玉自然之气,未染半点污浊。旁人都说宝玉不学无术,劝他考取功名,只有黛玉从不说之,官宦仕途在她眼中不值一提。黛玉才情亦是出众,她喜欢读诗,追求着诗意般生活,从诗中获得超然,这就是黛玉的另一个特点,诗性。自古文人对佳人的描写都是美貌与才情并重,曹雪芹笔下的黛玉也是这般,但相区别的是,前人笔下的佳人多半是站在男性的理想化角度去叙写女性,佳人化女性的存在最终还是为了服务于男性,这还是缘于当时一种固定的意识形态。而黛玉这一形象并不是为了男性存在的,作者笔下,她深爱的宝玉,最终在逼迫下迎娶宝钗,而她在宝玉新婚一日因病而终,曹雪芹没有给宝黛一个完美的爱情,让黛玉这一形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形象,这也表现出他的女性审美,女性是独立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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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的死,曹雪芹赋予的意义“质本洁来还洁去。”从黛玉出生到死去,都保持着纯洁的女儿身,曹雪芹塑造这样一个诗情画意般貌美的女儿,给于的结局是未出阁而病逝,让她的生命定格在青春,没有被男性污浊化,可见作者偏爱着“女儿性”,而贬低“女人性”。在曹雪芹看来女儿家的灵性在出阁后便会沾染男性的浊气,那般灵性将不再。所以从林黛玉这一形象的分析,可以得出曹雪芹对女性的审美理想,才情与美貌并存,不受世俗观污浊,独立个性的“女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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