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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行人在普者黑彝族老乡家逗留着,老乡们纯朴,好客,远方来的朋友都热情款待。他们不是在留恋普者黑的荷花,而是舟舟的稿费又被花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耗着等谁有钱到账呢。
简语爱上了彝族老乡家的坨坨肉,一直逮着珍妮追问:“这个坨坨肉它是怎么做到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啊?”珍妮白了她一眼:“你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当初嫌太肥太油,现在吃得比谁都多。”
石榴和烟火划着石头剪刀布,划赢了的才能喝一口老乡家的米酒。多次划输了的烟火,只能看着石榴又端起碗干了一口酒,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烟火气得蹬脚,跑到老乡家的酒坛边,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坛肚子,“铛铛”的空响声回荡着,这坛子里的酒真的不多了,不能再跟石榴这么玩了。
花生又从她的魔法袋里抓出了一把瓜子,拉了张长凳坐下来,还吊儿啷当地翘起了二郎腿。一边从嘴里吐着瓜子壳,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烟火:“师父,你也太菜了,划个石头剪刀布都输成那样,好意思么?”
舟舟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着微信余额发呆,明明是五位数啊,怎么就不够花了呢?艾玛,中间咋滴还冒出个小数点儿呢?咋这么多余呢。舟舟心里急啊,想着:“我得赶紧码字,今天4千字还没完成呢,这群老娘儿们都想啃我。”
遇秋风在舟舟进入码字心流的那一会儿,跳出来拍了一下舟舟的肩膀:“嗨,舟舟,下一站去哪啊?”这可把舟舟吓一跳,差点手机没拿稳就掉地上了。
舟舟没好气地说道:”哎呀,你把我的灵感吓跑了啊。“
这一叫喊可把其他人给吓坏了,最先跑过来的简语和珍妮。珍妮急急问道:”怎么啦,怎么啦,灵感跑了吗?还能再补补吗?怎么样才能再找回来?"
简语扯了扯遇秋风的袖子,小声说:“师妹,这个小祖宗写文的时候,咱们可别打扰她,毕竟咱们都得靠她养啊。”
烟火一把从花生手里抢过剥好的瓜子米,跳过来递给舟舟,一边说道:“你吃两颗瓜子儿,没准会有新思路的。”
石榴倒是镇定,淡淡地说了句:“那要不就歇会吧,放空一下脑子,我们讨论一下下一站行程也是好的。”
一听要计划下一站,珍妮可来劲儿了。她看向舟舟说道:”要不咱去泸沽湖吧,也许你可以在那里找到灵感写一部关于摩梭人走婚的小说,或者畅想一部烟火被女儿国王抓去当女婿的小说也不错。“
珍妮之所以看着舟舟说这话,很明显地,自己兜里也没钱,就指望着舟舟的稿费呢。
石榴端起碗又喝了一口,仍然是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倒是想去玉龙雪山,那里的美,让人向往。“
简语是个明白人,她对石榴眨巴了一下眼睛,悄声说道:“师妹,咱还是听舟舟的意见,舟舟说去哪就去哪,玉龙雪山我也想去,但咱没钱啊。”
大家正在讨论着,有人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声音:“支付宝到账二百八十元。”
花生听到这声音可兴奋了,“呸”地一声,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从凳子上蹦起来,兴奋的喊道:“哇,是谁,谁的手机,谁收到钱了?”
正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石榴慢悠悠地划开了自己的手机,突然激动得手抖,兴奋地喊了一声:“哎哟,我去,我卖声的钱到账了。”
几人一听,抛下正在寻找方法,修复灵感的舟舟,朝石榴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遇秋风好奇地问道:“师妹,你什么时候去卖声的?咋没听你提过这档子事呢?这钱好赚吗?”
遇秋风这一问,可是把石榴给神气得哟,再也不是那一无波澜的声调了,此时那调调里有些许的自豪和骄傲,还有点点按奈不住的兴奋:“哎,小意思,小意思啊,也就录了两小时有声书而已,不值一提了。”
听到这里,烟火那特有的河南腔又响起了:“额滴个乖乖,一个小时能挣一百多啊,这是高薪行业啊!石榴,你看看俺这声音能行吗?便宜点也成啊,比写稿能挣啊。”
石榴看了一眼烟火,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便鼓励道:“烟火,你可以的,加强练习,未来可期,这行业男声可稀缺了。”
花生没信石榴的,因为她觉得烟火不论是朗读还是唱歌都不在调上,但她不好说破,便只跟着“呵呵”笑。但烟火是信了,转身就一本正经地练起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葡萄皮吐葡萄皮儿......"
石榴又拿起酒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咱们下一站去玉龙雪山吧!”看似问大家,实则说的是肯定句。
简语笑笑说:“你有钱,也有话语权,我跟着你走就行。”
在一边后知后觉的舟舟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突然捧着手机伸了个懒腰,打个了“哈欠”,仿佛卸下一身重物似的说道:“嘿呀,4000字更完。哦耶!”
此时的石榴又展示出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是刚收到钱,有了底气,也许是心情好,忍不住话多了。嘴里哼唱着:“马儿啊,你慢些走啊,慢些走呢,我要把那迷人的景色看个够,看个够呢........”
在告别彝族老乡时,石榴又悄悄地把酒壶灌满了。简语心里想着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美味的坨坨肉呢?烟火惦记着没喝到的酒,珍妮和遇秋风围在舟舟身边问她这个月小说平台的全勤奖到手了吗,稿费能拿多少?
花生戴着她那对仿卡地亚的镀金大耳环,招摇地走在大路上,嘴里叫嚷着:“玉龙雪山,我来啦!”
二
烟火拿起手机给之前的黑大哥面包车司机打电话,想打听下哪有便宜的车可以租。黑大哥的电话彩铃声足以证明他是地道的云南本地人。听得烟火也不禁跟着哼唱起来:“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孔雀飞去回忆悠长,玉龙雪山......”虽然有点跑调,但烟火他会按自己的谱来啊,河南调唱起来也挺有味儿。
当烟火正唱得起劲儿时,对方接通了电话,深厚的声音传来:“喂,兄弟啊,还在普者黑啊?”声音里掩饰不住几分的激动。
烟火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在打电话,他以为自己是在K歌,愣了一下,才想起是打电话。赶紧回应道:“嗨,黑大哥,我们正准备离开普者黑去玉龙雪山呢?”
电话那头的黑大哥很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又去玉龙雪山?”
烟火嘿嘿地笑了两下:“是啊,这不想跟大哥你打听下租车呢?”
黑大哥问道:“你们现在哪儿啊?我也正好要回去丽江了,我顺路带上你们。”
烟火免提开着,黑大哥那仓劲浑厚的声音大家都听得清楚,一边玩耍的几人围过来,不约而同地朝着烟火的手机喊了一声:“谢谢黑大哥。”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哈哈”的大笑声。挂断电话的烟火赶紧给黑大哥发了定位过去。
很快,一辆银白色的破旧面包车伴随着“滴滴”的喇叭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距离不到2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黑大哥下车,伴随着他那特有的苍劲浑厚“哈哈哈”的笑声。
烟火赶紧迎了上去,黑大哥一个熊抱拉过烟火,小身板的烟火一个没稳住打了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地上。黑大哥在烟火肩上拍了两下,"哥们儿,普者黑玩遍啦?咋又要回丽江啊?”
在一旁正拿着把小镜子照着往嘴上涂口红的花生,抿了两下唇,再对着镜子左右看一下,嗯,口红是涂均匀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盖上口红盖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面包车前说:“黑大哥,我们要去玉龙雪山啊,不去丽江。”
烟火听花生这么一说,脸上一红,伸手捂住额头,一脸哭笑不得,心里默默念叨:“哎哟喂,你可别说是我徒弟啊,这脸丢得哟。”
黑大哥是个爽快人,永远招牌式的哈哈一笑道:“妹子,你逗哥呢?你去玉龙雪山,不去丽江,咋去啊?”
遇秋风不动声色上前扯了扯花生的袖子,悄悄说道:“玉龙雪山就在丽江呢。”
花生有些尴尬,顺手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颗瓜子,扔到嘴,一边吐壳,一边吞下了嚼碎的瓜子米儿。
黑大哥招呼大家:“妹子们,上车吧,带你们回丽江。”
几人赶紧围过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舟舟个小儿,又不爱说话,只捧着手机码字,自然又被挤到最里边的角落里了。
石榴坐在靠车门的位置,把酒壶拿在手里摇了摇,嗯,没声响,还是满的。她想打开抿一小口的,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咱这行程是不是没规划好啊!”
简语赶紧接话:“可不是嘛,当初在丽江,就珍妮吵着要来普者黑,得嘞,这下又往回绕。”
角落里码字的舟舟眼睛盯着屏幕,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老乡家里的坨坨肉你可没少吃哦!”
简语尬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坐在前排正开车的黑大哥和假装睡觉的烟火。
这时烟火的手机响起了歌声“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哦哦......",他懒懒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急切又兴奋的声音:“师父,师父,你终于接我电话啦,我是小太阳啊,你们在旅游到哪里了啊?我也想来,你和师姐带上我一起玩吧,你们要路上没钱了,我可以去卖声赚钱,我最近也接了有声书呢......"
电话那头“吧吧吧”地,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烟火一脸苦相,耳朵差点给震聋,赶紧把手机伸远了一点,静默了30秒,说道:“那,你去玉龙雪山等我们吧......”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估计是兴奋得跳起来了,“哇,真的,师父,我赶紧买票去,欧耶,可以跟师父和花生师姐一起嗨皮了呢。”
在后排照镜子,捣鼓卡地亚耳环的花生,把头探向前问道:“师父,你真让小太阳来啊?那你得叫她多带点经费啊。”
面包车一路晃啊晃啊,不知道是路况不好,还是车不好,珍妮捂着左脸说车摇晃得她牙痛,她不能再坐车了,要下车休息。这可把几人给气得,矫情个啥呢?
三
烟火猜测珍妮肯定是又有啥妖蛾子要使出来,于是拉过她绕到车的另一边,悄悄问道:“珍妮,你咋搞滴呢?啥想法?”
珍妮嘿嘿一笑道:“好像说有一个地方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是不是啊?”
烟火即刻领悟,但又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这回挣钱的是石榴,她要去雪山啊?经费有限啊?她会不会不同意啊?”
珍妮捂着脸说道:“那你想办法,现在就在石林附近了,据说那是个神仙打架的地方,好多仙侠剧都搁那儿拍的呢,没准去了你能遇上赵露思,赵丽颖呢!”
烟火一听也是啊,不能错过这次去石林的机会。
“这附近就是石林景区了,那里奇山怪石,有花有草,美如仙境般,咱们要不先绕道石林游玩一下,不能错这大好机会啊!”烟火对车里几位姑娘说道。
黑大哥坐在驾驶室里,一口吐出嘴里嚼了老久的口香糖。晃然醒悟似的说道:“哦,对滴呢,石林你们还没去过啊,这必须得去啊,哥有朋友在石林,能免门票呢。”说着他就摸起手机划拉了几下,然后拨出了号码。
随着几声“嘟嘟”声响起,电话接通了,一个清爽的女声传来:“喂,是哪位啊?什么事呢?”
黑大哥“哈哈”两声回应道:“嘿,泡泡啊,是我啊,木一凡啊,你凡哥啊,我带几个朋友来石林玩下,你有票吗?”
电话里的女声突然提高几度,朗声回应道:“啊,是凡哥啊,你几个人啊,我给你弄票去,几时到啊?”
几人才晃然惊觉,之前看司机长得黑就叫“黑大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姓黑呢?原来是姓木。
反正能免门票,又能看风景,石榴也乐得捡个便宜。就这样,几人在一凡哥的安排下,满心欢喜地来到了石林景区。
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T恤外边套着一件蓝色牛仔衣,一双白色运动鞋,扎着个马尾,背着一个小背包,约莫30来岁,看起来十分清爽干练的女子正等在那里。
看到木一凡到来,赶紧跑过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嗨,凡哥,难得有空来啊,这些都你朋友吗?嗨,你们好啊,我叫泡泡。”
木一凡应道:“泡泡妹子,最近不错吧?我带几个朋友来石林看看。要不你先忙你的,我带他们进去看看就成。”
大家看着眼前的泡泡,阳光,精神,有朝气,挺有亲和感的,也热情地打了招呼。
泡泡是个导游,看起来风风火火很忙的样子,也没有跟凡哥客气,只说了声:“票给你啊,凡哥,那大家慢慢玩啊,下次,下次来了,我请吃火锅啊。”说着便三步一回头地小跑向了不远处的一队游客,看着她一蹦一跑的背影,真的有点像是一串泡泡在空中跳跃起伏的感觉,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发着些许彩色的光亮。
这石林分为大石林和小石林,中间隔着一条河,俩俩相望。大石林的石头比小石林大,据说是大石林日照时间更长,真是好生奇怪,难道是日照孕育了石头,使它生长,由此还分出了大小么?
我们先去了大石林,这里透着几分神秘的色彩,又像一个迷宫似的。一座座石山光秃秃地矗立在那里,一点草都不长,又显得那么威武雄壮,让人叹为观止。有的怪石又显得阴森恐怖,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我们穿梭在"莲花峰"、"剑峰池"、"象距石台"、"幽兰深谷"中,仿佛置身于一个武侠世界中。轻轻地闭上眼睛畅想着衣带飘飘,飞檐走壁的剑客英雄们,仿佛自己也化身成那个能飞会打的江湖大侠,脑子里浮想着那一招一式的功夫,从这座石头飞到那座石头上。好一场武林大赛就这样进行着。
在小石林里,放眼望去满山遍野密密麻麻的都是石头,据说这些石头经历了几百万年的风雨洗礼,由大石被冲刷成小石,才形成了这小石林。
这是一群有历史沧桑感的石头,历经风雨,它们依然留存在这里。看那妩媚动人的阿诗玛,将小石林分成了若个小园。行走在之中,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那美丽善良的姑娘和聪明勇敢的小伙那千年爱情史诗。
黑大哥木一凡担当了此次导游讲解,众人从他那里知道了彝族姑娘阿诗玛和小伙阿黑那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黑大哥也是性情中人,绘声绘色讲到动情处,不禁手舞足蹈起来,语气里满含着对姑娘的同情和对那个破坏他们爱情的财主儿子的愤恨。
舟舟眨巴着小眼睛,就在木一凡横飞的唾沫星子底下听得入痴入迷。大家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避开那些星子,没有打扰舟舟,她一定是沉浸在这凄美的爱情故事中,又在构思下一部小说了。
四
从石林出来,便来到了彝人古镇,这里有彝族,白族,纳西族和藏族一起居住,形成了一道云南少数民族文化旅游的风景线。古镇以建筑的美、文化的美征服了南来北往的游客们。
人们感叹于她的宏伟壮观,独特的风格,浓郁的民族风情,和她的美轮美奂。在这样一个人美水美风情美的镇上,从现代都市远道而来的人们逃离繁忙,卸下疲惫,换上一身轻松,欢乐和欣喜洋溢着。
随着近几年旅游业的不断扩展,前来古镇参观游玩的人越来越多,古朴的小镇也难免会染上了几分商业化的俗气。路边的小摊小贩穿着特色服饰在叫卖着,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游客,都想着能带点特别的物件做纪念。
但这些小商品没能成功吸引几人,因为他们被另外的一处景象吸引了。几人正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外边,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酒楼门口摆放的,那如霓虹灯般不停闪烁的“野生菌火锅”广告牌。
看着广告牌上充满诱惑的图片,花生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舔了多少次嘴唇。明明刚涂的口红,又被舔没了,兜里的瓜子也摸不出来了。
石榴还是捧着手里的酒壶,时不时地抿一口,举壶时可慎重了,生怕一不小心抿多了。心里在盘算着这火锅到底要不要进去吃呢?毕竟机会难得,美味在前如何抵御,但支付宝的余额得紧着花啊,到了雪山还是租羽绒服啊。她犹豫着......
一直没吱声的遇秋风突然打了一声响嗝,长长的一声,成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她想掩饰,但好像没有人替她背锅。简语先开了口:“没事,这确实诱人,打个嗝,缓解一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说完自己也打了一个“嗝”,原来是她自己也憋不住了。
烟火一边手指向酒楼,一边看向木一凡,说道:”凡哥,你,这儿有熟人吗?“
木一凡摸了摸脑袋,黝黑的脸上挂着一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这儿,这儿真没有熟人。”
珍妮看向一旁头埋在手机的里舟舟,始终没有冒出一个声响,心里明白没法指望舟舟了。
珍妮便试探地问烟火:“要不,你去问问店家要不要做广告宣传之类,你给写几首诗换一顿火锅尝尝。”
语音刚落,就听见有个声音在叫:“珍妮姐姐,珍妮姐姐。”几人听得这嗲嗲的声音顿时浑身起鸡皮,珍妮心里狐疑:搁这儿我难道还有熟人不成?谁在恶作剧啊?
珍妮转身就看见一个约莫二十一二岁样子的女孩,穿着蓝色蝙蝠衫,扎着歪马尾,头发有些卷,头上还别着一朵大蝴蝶结,怀里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看起来有些懒懒的小猫咪。这样子好像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女孩隔着约十米远的距离,一下蹦到珍妮面前,高兴地喊道:“珍妮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啊,我是苏小晶啊。”说着又转向烟火叫道:“哇,烟火叔叔,我终于见到你本人啦。”
几人赶紧围过来,一看那花姑娘似的装扮,那嗲死人不偿命自称萝莉的声音,还有那”喵喵“叫唤的懒猫,大家一致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苏小晶本精,没错了。只是,她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
苏小晶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叽叽呱呱地说起来:“我看到珍妮姐姐朋友圈了,知道你们在云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哇,真的太开心.......”
大家可不想听她呱唧,简语挤进重围,接过苏小晶怀里的猫,抱在手上,用手指给猫顺了几下毛,那猫好似睡醒了,又“喵喵”地叫唤了两声,然后往简语的怀里挤了挤。简语充满母性地柔声问道:“小晶,吃饭了吗?”
苏小晶稍微平复了一下她的激动,接收到简语的母性关爱。“哎呀,我还没吃饭呢?简语姐姐你们吃了吗?”
简语微微一笑道:“嗯,我们也没吃呢,要不,咱一起去吃点儿?听说这里的野生菌火锅不错哦,价格也不贵的。”
苏小晶一看要跟这些姐姐们吃饭,可开心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烟火不免提醒道:“小晶晶,带了多少钱啊?”
苏小晶把斜挎在肩上的小背包往前扯了扯,小声说道:“我把全部财产都带来了。”
此时,舟舟终于从手机里把头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说了句:“走,吃饭去吧,真饿,我一饿,脑子就没灵感,我得多吃点补补。”
五.
头一回吃野生菌火锅,几人也不会点菜,菜单看得眼花缭乱,索性直接点了个10人份的套餐,反正该有的都有了。
一大锅老母鸡汤锅底在桌上翻滚开着花,各式原生态,纯天然野生菌菇一盘盘地端上桌,有鸡枞、松茸、牛肝菌、鸡油菌、老人头、竹荪等近30种野生菌,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服务员一边介绍一边把野生菌倒入锅中,大家听得是一脸迷茫加陶醉。
众人围着锅,盯着里边翻滚的菌和肉,准备好碗和调料,只等动筷,闻着那香味实在是馋人得很。但服务员似乎忘记了这些人的存在,迟迟不将筷子送上来。花生有些着急了,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咦,格老子,还不把筷子拿来。”
黑大哥木一凡倒是比较镇定,只对大家说道:“莫慌,莫慌,到时间了就会给拿筷子来了。”
遇秋风调侃道:“哟,莫非吃个火锅还得看时辰啊,得来个上筷仪式啊?”
烟火打了个响指说道:“哎,你说对了。云南吃火锅上筷子得有仪式感,得等,等菌子完全煮熟了。你看着这个沙漏,等它漏完了,服用员就会给发筷子,不然怕你们太馋了,没熟就开吃,中毒咋办啊?”
原来如此,还有这么一层保护意识在里边,店家也是用心良苦啊。烟火果然是见多识广,这会大家开始有点相信他之前说干过导游应该是真的了。
果然沙漏漏完,服务员立马给大家送上了筷子,大家拿到筷子就在沸腾的锅里开战了,翻滚着的菌子和鸡肉,香气扑鼻,等吃到嘴里才会惊觉,原来吃起来比闻起来香得多。 菌类植物富含氨基酸,多种维生素,叶酸等物质,能促进人体新陈代谢,调节生理机能,增强免疫系统,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珍妮夹了满满一碗菌子和鸡肉,挖了一勺辣椒倒在里边拉拌了拌,就埋头吃了起来,压根没空理会大家。
遇秋风站起来,拿了个漏勺在锅里打捞着,花生顺势把碗放了过去,用筷子指了指,示意遇秋风给她装上一碗,她嘴里啃着一块鸡肉,实在没空说话。
苏小晶那嘴是闲不下来,许是看到大家太兴奋了,一会叫简语姐姐,一会叫烟火叔叔,但大家都很忙啊,没有空搭理她。好心的石榴提醒了一句:“小晶啊,食不言,寝不语啊,对胃不好,快吃吧。”
珍妮站起来盛了一碗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给了苏小晶,“小晶晶,来,你喝点这汤,可营养了,还美容,你们小姑娘家多喝点有好处。”
苏小晶有些感动,双手接过了碗,喝了一口,舔了下嘴唇,仿佛是在嘴里回味了一番,嗲声嗲气地说了句:“哇,真的好鲜啊,谢谢珍妮姐姐。”
珍妮又拿起漏勺在锅里挖了一勺子菌子和鸡肉,倒在了舟舟的碗里,说道:“舟舟,你多吃点,补充些营养,这样你的灵感就来得快了。”
这一顿吃得像豺狼打架似的,一个个吃饱喝足了,坐在凳子上都有些憋屈了自己的肚子。花生站了起来,想要活动两下,却连着打了两个饱嗝,那嗝声悠远而漫长。遇秋风也不甘落后地连打了两个,嗝声中充斥着浓浓的幸福和满足感,还伴着火锅的余味儿。
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副悠闲又事不关己的样子。烟火看了一眼简语,似乎是发出了某种信号,简语心领神会。
于是,简语的母性光辉又散发出来了,她扭头柔声对苏小晶说道:"小晶,咱们,准备走吧?"
苏小晶也领会了简语的意思,站起身来,朝向服务台挥了挥手,萝莉音响起:“服务员姐姐,埋单。"
服务员拿着单子小跑到苏小晶面前,双手把单子递过来:“小姐你好,你这桌总共消费480元。"苏小晶小声嘀咕了一句:“呀,这么便宜啊?”然后从小挎包里掏出五张红票子,递给服务员,大气地说道:"不用找了。"
简语看着苏小晶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怀里的猫递过去给苏小晶,说道:“我们要走了哦,小晶晶,哦,对了,看见你只顾高兴了,都忘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和谁来的啊?"
听到这里的苏小晶突然“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天啦,我是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天啦天啦,我说渴了,他去给我买水啊,我竟然忘记了,把他给丢了,啊,我先走了,我找他去了.…..”
看着一阵风似跑走的苏小晶,众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舟舟感觉很不可思议地冒出一句:“这年头找男朋友多不容易啊,怎么还能丢了呢?不怕别人捡去了么。”烟火一边摇头一边补上一句:“这男朋友,指定是捡的。”
简语似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啊,天啦,好险,我要是先问她和谁来的,她不得一溜烟跑了啊,幸好我问得迟,幸好已经埋单了。”
六
几人又挤上了黑大哥银白色面包车上,这次中途不再停留,一路直往丽江。在车子的摇晃中,几人都有点昏昏欲睡,黑大哥不愧是常年跑车的,时刻都保持高度警觉。这会儿他心情出奇的好,也许是难得遇上这么投缘的朋友吧。为了不让大家打瞌睡,黑大哥提出拉歌比赛,说完也不管大家答应不答应,便率先开始他的吼歌。
一首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在黑大哥那声嘶力竭的吼声中升华。大家也被感染,情绪被带动起来,花生接过了玲花的词儿,唱着“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烟火也接过了曾毅的角色,不管有没有到他,都一个劲儿地吼着“嘿哈,啊哈,嘿嘿”。
平时不多话的石榴,一口酒下肚后,再也忍不住了,又自顾自地哼唱着:“马儿啊,你慢些走啊,慢些走.......”
简语睁大了眼睛盯着石榴:“师妹啊,你唱歌可以啊,你这声音就适合唱这种民歌,声音放得开,很嘹亮,我挺喜欢的。”
简语把石榴好一阵夸,石榴循着酒劲也越唱越带感,真是一个多面石榴,你以为她只好酒,其实她还好声,好诗,好歌,这回大伙也算是长见识了,识人可不要太片面哦,时间会带你看清一个人的,她的优点会慢慢展示出来。
不甘示弱的烟火吼起来:“我把我那梦想卖了三两三,换来了灶台上的一日三餐,熬一锅时间嚼一口从前......”正当烟火独自唱得起劲时,花生很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师父,你跑调了。”
烟火一句词儿卡在喉咙里,给尬得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往下唱。遇秋风适时出来解了个围:“这调调嘛,我看还可以,词也有意思呢。”
就在这一路欢歌中,一路颠簸着,历经七个多小时,到达丽江时已接近黄昏了。黑大哥拿起手机拔了电话,接通后,里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关切地问道:“凡哥,你几时回来啊,这一趟出门好几天了。”黑大哥一向粗犷的声音瞬间也变得温柔起来:“幺妹啊,我就要到家,这里有几个去雪山的朋友,今晚在咱家歇一夜,你晚饭多准备点。”
挂完电话,黑大哥粗犷的声音又响起在车厢里:“我老婆同意了,今晚你们就在我家将就一下,明天一早再送你们到玉龙雪山。”
来到黑大哥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黑大哥按了两声喇叭,农家小院的大门打开了,欢快地跑出两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一个扎着小羊角辫的女孩,一个穿着小马卦子的男孩,跑到黑大哥身边,一左一右地拉住了黑大哥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叫着:“阿爸,阿爸。”
看到两个孩子的黑大哥,瞬间卸下了满身的疲惫,幸福的笑容布满在那黝黑的脸上。他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孩子,柔声问道:“幺儿,幺女,想阿爸了吧。”两娃点头发出“嗯嗯”声。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位女子,身穿碎花布上衣,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根素银簪子别着,胸前挂着一串银项链,眉眼间透着一股清秀,看起来十分的温婉。她微笑着看着黑大哥说了声:“回来啦。”
黑大哥也看着她,只是轻轻地回了句:“嗯,回来了。”简短的两句话,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轰轰烈烈,就是淡淡的,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温暖。
众人看见女子,齐声喊了句:“黑大嫂好。”
这一喊可把女子给喊愣了,随即又好像明白过来了,掩嘴笑了一下,大家也才反应过来,人家黑大哥不姓黑啦。女子倒是没介意,热情地向大家说道:“大家都累了吧,快,进屋坐吧,饭马上就好。”
大家跟着黑大哥走进屋里,堂屋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张长凳摆放在边上,桌上也已经放上了几个菜碟。黑大哥招呼大家坐下,便走出堂屋去帮黑大嫂了。两个娃娃看到陌生人有点害羞,珍妮试图跟娃娃套套近乎,但俩娃娃始终有些腼腆。
花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瓜子,伸手向两个娃娃说道:“幺儿,幺女,来姐姐这里吃瓜子。”这一下就把两娃娃给吸引过来了,不得说还是花生有办法。
大家仔细打量着,堂屋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结婚照。照片上的黑大哥穿着红色的中山装,还有一条红色的围巾搭在脖子上,黑大嫂也是一身喜气的红色衣裙,两人笑起来十分幸福的样子。只是照片上的黑大哥脸上不知打了多少粉底,竟然看起来如此白皙。
众人皆是疑惑:原来黑大哥不黑啊!
七.
玉龙雪山在纳西语中被称为“欧鲁”,意为“天山”,是纳西人的神山。有13座山峰由南向北纵向排列,最高处海拔5596米,终年积雪。
当大家赶到玉龙雪山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从广州赶过来的小太阳昕儿已经等在这里,并贴心地为大家租好了冲锋衣和氧气瓶。看到烟火时,昕儿兴奋的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搂住烟火的胳膊一顿狂跳狂喊:“师父,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师姐呢,我花生师姐呢?”
花生一见这阵势,心想自己这小胳膊可经不起她那番摇晃啊。几人快速地捡起小太阳刚才一把扔到地上的冲锋衣穿好,一人拿了一个氧气瓶。朝着还在激动中的昕儿喊了声:“小太阳,我们准备好了,走吧!”
昕儿这才放开了烟火的胳膊,一巴掌在脸上横抹了下,说道:“走吧!”烟火这才有机会捡起地上最后一件冲锋衣穿上。
这天的运气特别好,来雪山的人竟然出奇的少,大家很快就顺利地坐上了缆车前往山顶。恐高的珍妮,看着脚下越来越远的地面,心都要跳出来了,闭着眼睛死死的抓住简语的袖子。简语一言不发地直看向前方,心想:就你恐高啊,你死死抓住我,你问过我吗?
简语袖子里的拳头捏得很紧,她不敢松开,但她才不会说她恐高呢。舟舟在一旁望着脚下的风景,不痛不痒地说道:“怕啥子嘛,又不得掉下去,你不睁眼,这些美景你就看不到啊。”
虽然珍妮很想看看眼前的景象,她试着半眯着眼睛往下看了一眼,悬空看到白茫茫的山谷,她的心一下子又紧张起,赶紧又闭上了眼睛,心里的恐惧却一点也没减少,只盼着快点到山顶。
10分钟的车程好漫长,珍妮只听见耳边昕儿叽叽喳喳地声音,一直在不停地叫嚷。“哇,好漂亮啊!”“哇,我终于见到雪啦!”“啊,师父你快看啊!”珍妮好像去捂住小太阳的嘴,但是,她不敢睁眼。
终于到达了山顶,下车后的众人像脱疆马儿一样奔跑撒欢。看着眼前白雪覆盖的大山,一片银装素裹,大家都想在脑海里搜索最美最贴切的词来形容一番。
拿着傻瓜相机的烟火可忙碌了,一会舟舟比个剪刀手喊:“烟火,来,这里拍一张。”一会花生摆出个飞天的姿势又喊:“师父,这里来拍一张。”遇秋风和石榴好像搭弓开箭似的,也在喊:“烟火,来来,这儿,快拍一下。”
小太阳昕儿拿起个手机支架,不停的摆换着各种动作姿势,“啪啪啪”地拍着,一边说:“我要多拍几张美的,发个朋友圈。”
没蹦跶一会,舟舟就开始叫喊着说:“啊,不行啦,不行啦,我呼吸困难。”然后猛地拿起氧气瓶深吸了两口。在4680米的高度上,即便吸了氧气,舟舟也觉得难受,她只好说几句话又吸一口氧气。
八
也是奇怪,上来的游客,有的人穿着羽绒服冲锋衣,有的人却还依然穿着单薄的衬衣T恤。正晕乎乎的舟舟,竟眼尖地看到不远有一个穿白色T恤衫,正扛着单反在拍照的帅气小哥,一看那眉目俊朗的样子,就是舟舟喜欢的类似,也是她小说里典型的男主形象。能在这仙气缭绕的地方遇到帅哥,真是天赐的缘分啊。
舟舟决定要大胆地搭讪,她拿着氧气瓶就朝小哥哥的方向走去。还在离小哥哥有20米远的地方就倒下了,珍妮和简语一看,舟舟的戏没表演好啊,离太远了啊,小哥哥都还没有反应呢。
舟舟一手拿着氧气瓶一边使劲向珍妮眨眼睛,珍妮赶紧上前准备把舟舟拉起来。正好小哥哥向前走来,珍妮顺势打了个招呼,发出请求:“帅哥,麻烦帮个忙,扶一下,我妹儿高反有点严重。”
小哥哥蹲下来扶起舟舟,舟舟赶紧对着氧气瓶吸了两口,还是赖着不想起不来的样子。小哥哥看着舟舟的反应,说道:“你这样应该要马上下山,严重的话,可能要上医院。”
舟舟这才强撑着站起来,说道:“没事,我应该还能再撑一会儿,这么美的地方,我还想再拍几张照片。要不,小哥哥,一起拍几张吧?”
看来小哥哥应该是一个人来的,他没有拒绝舟舟,反而问舟舟想拍什么类型的,舟舟这下胆子可大了,对小哥哥说想拍那种情侣大片。
简语悄悄地向舟舟紧起了大拇指;昕儿被舟舟这波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花生和遇秋风憋不住笑,赶紧地走开了;石榴可能是感到有些冷吧,又摸出酒壶闷了一口;此时的烟火像个老父亲似的盯着舟舟看了两眼,然后接过了舟舟递过来的帅哥的单反,担当起了摄影师。
舟舟和小帅哥倒是玩得欢乐,摆拍着各种姿势,不了解的内情的,都以为相处很久的情侣,谁知道他们只是刚认识,只是拍照而已呢。这回可累了烟火,跟在两人屁股后头不停地按下快门,景美,人美,相机也好,每一张拍出来都是大片。
奇怪了,此时的舟舟一点高反都没有了,氧气瓶也不用了。也许是雪山的风景治愈了她,也许是眼前的帅哥治愈了她。
站在雪山之颠向下瞭望,一片苍茫雪白,尽头是天空蓝,蓝之上再升起层层云雾,在缓缓地移动行走着。这样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让人留恋,挪不动脚步。
从雪山下来,便来到了蓝月谷,一个听名字就让人向望的地方。在这里,能够仰望巍峨壮美的雪山,静观那湛蓝如玉的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也会泛出金黄的光芒,与雄伟秀丽的峡谷风光交相辉映着,那如月牙般的山谷映在湖面,也映在人们的脑海里,映在人们的心里。
在如此秀丽清奇的峡谷中,蓝色静谥的湖水在微风中起着点点波澜,白色的河水潺潺流向低谷,发出清亮的“叮叮”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独有的音乐。人们在这里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只想在此刻驻足停留,望却世间的扰人之事,独享这里的安静与柔和。也许这真的是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地方,凡夫俗子是不配久居于此的,顶多偶尔来此一观。
无论人们如何摆弄手机,相机,如何调换角度,总感觉拍不尽它的美。蓝月谷四季变幻,季季不同景。没有看到的季节,就让自己去脑补想象吧。这群快乐的人儿,他们灿烂的笑容要与此刻的美景一起定格。
有人比着经典的剪刀手,有人吐着舌头扮着可爱的鬼脸,有人兴奋地跳起来,有人摆弄自创的孔雀舞姿,有人挥舞着手中的纱巾,有人左手指着雪山,右手指着湖面,有人在胸前双手比小心,有人双手绕过头顶比大心。随着一声“茄子”,凌乱的队伍,群魔乱舞的姿势,满脸肆意的笑容便定格在照片上,定格在这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