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一篇《锦瑟》解人难”“独恨无人作郑笺”:解人难才有人人来解,无郑笺才会世世作注

对于李商隐《锦瑟》一诗,元代的元好问曾这样感叹:“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论诗三十首》)意思是说,像《锦瑟》(以及受李商隐影响的宋初的西昆体诗)这样的诗固然好,可是无人能像东汉的大训诂学家郑玄一样为它作注。清代的大诗人大学者王士祯也曾“一篇《锦瑟》解人难”(《论诗绝句》)的感叹。独特的《锦瑟》无人能解、无法作注,却恰恰可以让世世代代的文学爱好者来冥思苦想地解析、引经据典地作注。常读常新,常解常深,岂不妙哉!

书评“这首诗内容隐晦,意境凄迷,语言华美,给人以丰富的想象空间”,我们不妨就从这几点入手,解一下义山,注一下《锦瑟》。

一、内容隐晦。

先看诗歌的主人公,这个质问锦瑟的人、思念华年的人是谁呢?是佳人,还是才子?如果是佳人,因何而怨?如果是才子,因何而思?假如指的是义山自己这个大才子,他因何人、何事而生发这样的感慨呢?是悼念亡妻,还是追忆恋情,还是自伤身世,还是托物抒怀,还是为诗集作序?可惜,诗成之后,无定论。

没有定论的时候,看一看他人的见解。如当代学者张中行所言:“与其胶柱鼓此锦瑟,不如重点取意境而不求甚解。”(《诗词读写丛话》)我们欣赏一下他的解读:第一联,意为“一晃年已半百,回首当年,一言难尽”;第二联,意为“曾经有梦想,曾经害相思”;第三联,意为“可是梦想和情思都破灭了,所得只是眼泪和迷惘”;最后一联,意为“现在回想,旧情难忘,只是一切都如隔世了”。再简洁点说,就是有一个人,有一段情,开始时如梦美好,后来却使人心伤,这经历牵扯心肠,让我终生迷惘。

二、意境凄迷。

首联对锦瑟的发问,就已经把人带入一种无解的境地。五十弦,弦弦有牵扯,声声有羁绊。在这样的乐曲中,凝眉深思的“主人公”正对岁月不居、生命如烟的永恒的哲学问题苦苦思索。颔联先写庄周梦蝶的意境,本身就似真似幻,物我两忘。接下来望帝啼鹃,声音哀戚,境界凄迷。颈联的沧海明月、蓝田日暖似乎境界一下阔大空灵,可惜海月的境界中有鲛人泣珠,日暖的蓝田中不见美玉只见烟。如此朦胧、凄迷的意境,怎能不令人怅惘?

姑且看看专家怎么说:第一联以“锦瑟”起兴,思忆青春年华,一种惋惜、伤感和无可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第二联,表现出对过去美好事物或情感的怀恋,以及惆怅、迷惘之情;第三联,写才美不外现,或美好事物不能长在,寄寓了悲伤嗟悼之情;最后一联,从“追梦”中醒来,并知道那梦已远去,并且当时就不甚分明,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情怀。

三、语言华美。

《锦瑟》语言的华美可以从内容和形式两个角度看。从内容方面看,《锦瑟》的语言具有思想美、情感美、形象美、趣味美的特征。形象美体现在锦瑟、蝴蝶、杜鹃、明珠、暖玉等意象的象征性上。趣味美体现在诗歌中引用的庄周梦蝶、望帝啼鹃、鲛人泣珠等典故上。

从形式美角度看有韵律美、结构美和文采美。以文采美为例。迷、托、暖等词形象生动,耐人寻味。

作者:幽篁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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