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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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凝视着夜色,夜色也在凝视着你。

灯火阑珊,小城微醉;意兴阑珊,往事匆匆。常常怀念过去,不是因为过去有多好,而是那时我们正年轻。

1991年,刚从村里到县城上高中,莽撞小子初进城,看什么都鲜。一中刚刚建成,前面窄窄一条双车道小马路,还有环保局、建行、县委三个单位错落相望,当时很是敬畏,周末步行到老城区逛街,常常想:好好上学,上完大学分到这条路上哪个单位都行,也算跳出农门,脱离了农家子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宿命。现在想来,当年的我们,不都像《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无数期许。

后来的升学,就业,在保定拼搏奋斗,娶了县城的妻,生儿子,老父亲病逝,下决心返回县城,结束两地生活,一晃匆匆20年过去了......

从2011年底定居小城,匆匆而去又近10年,不上班了创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豪气冲天到沮丧到底,从谷底又走出来,行色匆匆,满身灰尘,几多辛酸,又几多泪,几多荣辱,又几多希望,往事匆匆,又匆匆......

伫立在街头,凝视着五彩斑斓的夜景,心情前所未有过的宁静安然,是看透了40年人生起伏,还是看穿了往后余生?既沒有看透,也没有看穿,只是心如止水,俗世名利,身外之物,可以追求,亦可以放手,名利场上官商两便,不痛不痒的事情能办,不多不少的收入还行,不好不坏的生活也沒什么可抱怨,不尴不尬的年纪刚刚好。

还有多少个10年,让我们的容颜改变;还有多少个10年,老人孩子可以陪伴;还有多少个10年,再看看自己满脸皱纹的脸;还有多少个10年,能看看这小城还能怎样改变?

多年后的今天,小城的夜此时,还会记得中年大叔如何怀念当时的热血青年,不忘回忆点点,坚持当初的信念,又忆起了青春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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