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与家乡往事

   我的家乡在鹤山区的鹤壁集镇,东边是岳飞故里汤阴,西边是红旗渠的故乡林县,北边是安阳县。那是一个很小的地方,人也不是很多。相比周围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名气,而且周边也没有什么景点可以去玩。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已经有19年了。可就在这几年里,我的家乡却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某日我回到家乡小镇,看到好多房子都拆了。到处耸立着高高的楼层,宽阔的马路啊,看不到尽头。尽管还有些街边小巷,但是也等待着拆迁的命运。倒塌的房屋上长满了杂草,又宽又长的马路上见不到什么人。

   好多人都搬走了,能搬到大湖的都搬到大湖了,能去了新区的也去了新区。殊不知我们这里都是在塌陷区上,地底下早已经被挖空了。可是这几年,煤矿产业发展并不好,家乡从此也走上了落寞。本来就很小的一个地方,村子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一些走不了的。要不就是一些老人,他们还在坚守。要不就是一些贫困的人家,暂时住在那片塌陷区上。

   听闻好多人都得了不治之症,原来就连周边的环境都已经污染了。尤其是井水,以前井水还很清,都能直接喝的。现在井水不仅非常浑浊,接出来的水也不能直接喝了。还要烧好久好久,把里面的水刺烧出来倒掉才能喝。每天看着锅,烧很长很长的时间,我想那种感觉不是你们所能体会。

   虽然说有廉租房,但是一直都没有分配。周边的新农村一直在建设着,楼房盖了又停,现在也不管不闻。盖了那么多楼,可是谁来买呢?人家能搬走的早搬走了,谁还会留在这里呢?我的故乡,过渡中的小镇。早已经没什么人了,也早已经不再繁华热闹。走在这里更多的是落寞的心情。

   即便是同学也能走的早走了,趁我们都还年轻。有的去了北京做厨师,有的去了苏州电子厂打工,有的来到了郑州学修电脑。其实更多地是留在这里,在瓷片厂或者在不知名的角落,过着自己的人生。

   他们当中好多已经结婚生子,然后在这片土地上,继续重复着往日的生活。谁不想出去看看,谁不想趁着年轻出去走走呢?殊不知一结了婚,就把自己“锁死”在这个地方了,以后恐怕也很难离开了。没有一技之长,出去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吧!家乡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虽然还有一些人在坚守着,但以后总是会离开的,即便是去了大湖,都比待在鹤壁集强。

   走在广州的街道上,我永远是个异乡人,我不属于这里。而我的家乡鹤壁集,那就像是一个遥远的记忆,令人难以忘怀。但即使回去了,可有些人早已不在那里了,也早已失去了那种感觉。就像育才学校,我真的甚是怀念,但即使回去了,我想也是没有意义的吧。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相较之下,我还是不大喜欢周边人讲话,因为永远讲不出家乡人的那种味道。虽然河南的方言大差不差的,但是我一听到家乡的口音,总会觉得特别亲切,那是不一样的。我的初中同学也在万方上学,平时很少见到的。有一次我见到她,她问我吃了饭了没有。当时一下子让我觉得很惊讶,这口音如此亲切,啊,原来家乡话是这个味道的。

     而且好多词汇都不太一样的,比如我们那儿说小勺子叫羹只(谐音),结束叫个(ga)介,有没有效果叫个(ga)是,小孩儿打架叫个(ga)器。形容肮脏就有,可尘,恶囊,把把三种。而比如个挤,这个词就有三种意思一种是形容拥挤,一种是眨眼的状态,一种是切东西的状态。再比如油条也叫麻荡,厕所也叫毛司的,太阳叫老艳儿,一人睡一头叫打桶固,形容一个人不好可以说粗暴,鸭丈,初中等词。可惜的是,慢慢走出了家乡,这些词汇也都用不到了。我们说的话也在逐渐的向普通话靠近,不知这是否也是一种悲哀呢?

你可能感兴趣的:(异乡人与家乡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