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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单廷珪与魏定国已经以安保局特工的身份向警方报了案,但威胜市警局听说与影忍流有关,立即以警力不足为由,拒绝来地下区出现场。即便是面对首都来的高级特工,他们提出的建议也不过是,如果确定死者死因与虎田社有关,可以考虑请律师向虎田集团提出经济赔偿。
对于警方的态度虽然我们早有预料,但他们连做样子都不敢,足见虎田社在该城市影响力之大,恐怖到何种程度。鉴于当前情况,我提出再次迁移基地的建议,没想到被宋江、卢俊义、吴用不约而同地拒绝。
我:(怒)他们能够派人追踪张清,就一定会找到这里,我们为什么不赶紧搬走呢?
宋江、卢俊义、吴用:(齐声)没有用的!
我:(不服气)为什么?
宋江:如果虎田社真的连警方都不敢惹,那么威胜市地下区民众,一定会对他们恐惧至极。我们无论如何转移,也瞒不过民众,只要影忍流对他们稍加威胁,就可以问出我们的行踪。这样,反而只会连累无辜民众。
吴用:我的想法很简单,敌人故意暗杀童威,就是要毁掉我们反追踪的眼睛。换言之,被杀掉的两个忍者和逃走那个忍者,只是让我们误认为他们已经撤退。他们的密探一定已经盯住了我们,就在我们无法察觉之处。所以,任何迁移都是徒劳的,我们都不可能逃脱他们的监视。
卢俊义:我反对的理由更简单。决战迫在眉睫,我们如果重新换基地,就要重新部署防御。我们将失去所有休息时间,然后再仓促与敌人主力决战,根本得不偿失,百弊而无一利。虽然我们现在的基地已经暴露,但我们的异能即便破不了隐身的敌人密探,也能以静制动,防御上绰绰有余。不如抓紧时间轮流休息,别做那么多无意义的事情。
三个人各抒己见之后,便各自离去休息,把我一个人甩单在这里。耳边隐隐传来童威的哭泣声,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我并非是由于自己献策被否定而烦恼,而是我实在承受不起再有魔星牺牲在我眼前的事实。难道他们的救世只是死在这无谓的人类内讧中?这样的救世又有什么意义?
所谓轮流休息,只是让我们略略合眼,根本无人能够安睡,大家依然沉浸在对童威的哀悼中。对明天即将到来的战斗,我们心中也是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尤其是我,曾经经历过与土忍、火忍的战斗,我知道日本忍者的映射体有多么心狠手辣。当初如果不是有其他势力的联合作战,仅仅凭玄元社,牺牲将不可估量。而如今,玄元社独自面对强敌的时刻,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当曙光初现,将我从半醒半睡中唤起的是风,卷带尘土冲击平房的疾风。这疾风如同宣战的号角,又如同转换程序的启动指令,让所有玄元社兄弟们瞬间将悲伤情绪转为迎战激情。
屋外忍者共分三色,他们的站位似乎经过精心布置,虽然人数有限,却让我感觉遍布屋顶室外,让人触目惊心。
黑、绿、蓝三位身披斗篷的首领立身阵前,他们身后另有两男一女共三绿忍如副将般待命。
曾经见过的风帅“灵马”率先叫阵:“玄元社的武士们,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运,过来决战吧!”
“一向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影忍流,也敢公开出来决战了吗?” 回应者不是我们的总指挥宋江,而是卢家帮帮主——卢俊义。
灵马:卢帮主,不用讽刺我们。咱们是混战,还是一对一决斗,划出道来,我们影忍流奉陪到底!
卢俊义:哼,别笑死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一向只会以混战迎敌,讲究为胜利不择手段。你们会接受单挑决斗吗?
灵马:(冷笑)你说对了,不过现在明白也晚了吧?
我心中大惊,忽然察觉到不妥,猛然发现屋外的忍者是虚实不一,有些忍者根本是利用光学原理再加上什么高科技设备制造出的幻影。究竟是敌人虚张声势,还是……为了掩饰并未处于我们前方的忍者?
想到这里,我突感脊梁寒风刺骨,更有杀气掺杂其中。我心中立觉不妙,还来不及提醒朋友们,屋顶、墙壁、地板数处同时碎裂,寒气、疾风更加肆无忌惮地灌入,并隐现墨、蓝忍者身影。墨装忍者挥刀如风,蓝衣忍者运剑似冰,毫不留情地杀向我们,一场杀戮迫在眉睫。
杀戮是杀戮,但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最先反击的居然是宋江的弟弟——宋清。只见他随手聚光成扇,化一为十,飞舞而出,不过可惜无一命中。忍者们轻易腾跃避开,或隐风中,或融入水滴。
随风隐身者实在是健忘,他们忘记了我方阵营中有善于破坏风隐术的龚旺,随着隐形风还原成普通空气,黑忍者再度暴露在我们面前。
至于随着水滴移动身形的蓝衣忍者,我也深表遗憾,不管水滴是用忍术制造出来,还是天然形成,一旦其原有轨迹被宋江移动,忍者们便无可遁形。无论是风忍还是水忍,隐身术被破坏,威力便等于失去一半,但另一半则是来自他们匪夷所思的古怪刀法。
然而,会使刀的不止是他们,关胜早已纵身向前,无形刀影初显威力,便有一名风忍血溅当场。从其同伴呼唤声中,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刃段。不忍看他的死状,因为他的名字似乎早已预言了他的结局——被刃所断。
我突感寒气逼人,原来是我被关胜刀法吸引同时,竟有水忍乘隙接近。他的速度明显不如风忍快,所以还未近前,便被扈青飞巾所遮挡。那家伙反应也快,刀刃微沾长巾,便有寒冰迅速沿绢飞窜,如果不是扈青撒手及时,恐怕那纤纤玉手便要被冰冻所伤。
我还惊魂未定,这个后来我了解叫做“淋习”的忍者已经丢了魂,因为那缩小到肉眼难以识别的王英,愤怒地发动了力达千钧的重拳。我知道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扈青,对于这种好色的小子,惹怒他心爱的女人,比惹怒他亲爱的朋友后果更严重,因为他是极其“重色轻友”的。
两名忍者的死亡并没有制止袭击的退却,相反,当我们的注意力被偷袭者所引走时,正面攻击也随之开始。或者说,敌人根本没有将赌注押在偷袭上,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忍者们深谙兵法之玄妙,正式的主力攻击始终是确立在我们的正面,却让我们误以为那里是佯攻,分散了我们对正面的注意力,以保证主攻的进行。难道这就是历史悠久的威胜军擅长使用的战略?
不过,我们也差不到哪里去,我们的总指挥是缺乏战场经验的宋江,但他早已指定卢俊义与吴用为军事指挥,自己则穿插整个防线。
当木忍者们的毒木镖如雨射来,早有郝思文的幻网严阵以待,因此,没有一支毒镖能成功射入屋中。
忍者们惯用的进攻,就是远程射击之后,不要命地近身冲锋。但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否真的不要命?张清与宣赞满怀仇恨地分别发射出光弹与弹球,忍者们的冲锋阵型便随即被打乱,攻势尽数受挫。
看起来,目前我方暂占上风,但屋内的战斗并未因两位入侵者的丧命而停止,正面攻击也只是刚刚击退第一波。而且……那六位忍者将帅哪里去了?莫非刚才的普通忍者攻击只是为了掩护头领们的行动?
寒冷忽然成倍增加,让我更加颤抖不止。其实不仅仅是寒冷,屋内眨眼间飘扬起无数雪花。不仅仅是雪花,还有落叶相伴,如同吊唁我们的纸钱随风飘落。
在冰雪残叶中,消失的三帅三将出现在屋中,真不知道他们究竟从哪袭入?但屋内的反击力量并未用尽,李逵的旋风、孟康的木藤、陈达的隐形虎尾,早已蓄势待发,再加上卢俊义的鳞片、吴用的智谋星、燕青的气箭、花荣的无形弓,所有刚才尚未投入战斗的异能几乎同时向敌人头目攻去。但这六人速度太快,身形稍现即逝,所有攻击全部扑空。
卢俊义等人只有转而分别寻找敌人交战,屋内混战进而加剧,愈加激烈。
“风帅”灵马那快至无形的疾风刀,居然直奔我而来,令我此刻倍加怀念曾头市的刑警萨尔·赤瓦,他那风一般的速度定会令灵马相形见绌。顺便说一句,我已经打听到他在战争年代的绰号是“急先锋”,这证明了他是梁山好汉索超的映射体。
大家也许会很奇怪,面对如此电光火石神速的快剑忍帅,我怎么还能闪过如此多的念头。不知是否已经有人佩服我的镇定与从容?其实要做到这一点很简单,只要你身边也有扈青和王英……
虽然疾风刀一上来就目标明确地向我杀来,但我“忠实”的鸳鸯保镖第一时间发动了反攻。飞巾如电,将灵马连剑带人裹在其中。王英立即又缩小身形,将反比增强的力量连绵不绝地轰到青巾之上。
我想灵马一定很疼,因为我听到了他狂怒的吼声,青绢瞬时被分割成数十碎块,王英也胳膊负伤恢复原状。那伤势可不算轻,王英的痛苦完全写在他的面庞间,不过却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安道全已及时伸手施展异能,让那伤口迅速还原。
灵马还要进攻,动作却忽然停滞,神色苦痛不堪,难道说王英的攻击已经让他身受重伤?那灵马怒视我天真无邪的面孔,咬咬牙忽然转身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我正茫然不知所谓,却见丁得孙对我调皮地眨眨眼,这才明白是这家伙扩大了灵马的内伤,救了我一命。
“哈哈,我是杀了你们兄弟的木将相绝,你们能奈我何?”
嚣张挑衅引起我的注意,我侧目望去,只见李逵已经被叶镖所伤而被迫后退。而相绝的狂语更惹怒了童威,他见相绝正要跳跃落地,一指伸去,那落脚处立刻化为地洞。
相绝及时察觉到这一点,为避免落入洞中,急忙空中转变身形。就在这短短变化中,燕青的无形气箭正射向他咽喉而去。可惜此贼未除,因为一个绿衣忍者不顾死活地飞身遮挡,做了相绝的替死鬼。
相绝:(怒吼)你们居然又杀我兄弟“隆葛”,全给我死!
他刚脚步站稳,便急着向燕青与童威发出叶镖,却没注意到董平已手现幻枪站在他身后……这次,再也没有木忍能来得及掩护他们的木将,相绝被一枪爆头。但我们的损失同样惨痛,燕青躲开了叶镖,童威却未能避开……
安道全见势不妙,正要上前救护,偏偏一名风忍快剑拦路。等到关胜急运刀影,劈死这个后来发现其衣襟上绣有“成苗”字样的忍者,安道全再奔向童威,已经回天乏术。
又有一名木将,手持枯枝杀向董平,枯枝近前化为魔手,指尖如刀要夺董平性命,旁边张清眼疾手快,数道光弹将枯枝击碎。碎掉的枯枝不改其势,依然飞射董平,却撞上了吴用的智谋星,随即枯枝无力落地,纸星却熠熠发光。
那木将不甘心,再度幻化枯枝进攻,却遭到幻火袭击。魏定国以猫戏老鼠的神情“咨询”:“我是安保局特工魏定国,你报上个名号,我若杀了你也好写报告!”
木将:呸,我“梨乌”才没那么容易被臭特工弄死,你以为火能克木吗?
魏定国:别跟我玩儿五行游戏,异能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话音未散,幻火凝为火球直冲梨乌,梨乌居然不惧安危,紧握枯枝意欲从火球中穿出。当然,他成功地穿过了火球,却把生命留在了火球之中……
那木帅正以墨绿能量大战陈达的无形虎尾、卢俊义的鳞片镖,乍见两员爱将横尸当场,难免怒不可遏。墨绿能量猛地逼退卢俊义与陈达,化为疯长乱草转向魏定国席卷而来。
魏定国连发数道火球,都没入草中无影无踪,他不由有些心慌。孟康见状急忙发出木藤援救,没想到却被疯草连藤带人全部吞入。
我们赶紧围上救援,却又不得不闪避这魔草的袭击,自身尚且难保,何谈救人?
正当我们束手无策之际,张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接近那木帅,光弹迅速无情地全方位杀向敌人。那木帅始料不及,勉强躲过大部分光弹,却依然被洞穿肩膀。主人受伤,草丛立即回缩。
张清正要不失时机地不补上一弹,却见花瓣雨向他扑来,“雨”后更有女木将愤怒杀出。张清实在是神勇善战,他居然几个闪身来到敌人侧面,敌人急忙转身与他正面相对。眼看光弹凝聚指尖,而花瓣雨来不及回身救主,貌似胜负已定。
突然,我依稀看见那女将摘下了面巾,张清指尖上的光球立即因为主人的惊诧而消失。下面发生的事完全超出我的预料,因为对方趁机反击的手段,居然是给张清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正注目于此,忽然听身后传来福特·朱尔斯的声音:“他们要撤军了!”
我还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听到那木帅惊慌的命令: “撤退,全部撤退!快!”
忍者们来如风,去亦如风,片刻工夫便跑了个干干净净。
我不由心生敬佩地向福特翘起了大拇指:“厉害啊,你会读心啊!”
福特:嗨,什么读心啊!我的异能是放大负面情绪,那个木帅看起来是他们的总指挥,刚才受了惊吓,我就让他的恐惧加倍,他自然会主动撤军!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在战争年代有没有绰号?
福特:有啊,笑面虎啊!
我:(惊愕)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福特:有啊,我哥叫卡瑞·朱尔斯,我们一起在卢帮主酒店打工的。
我:他有没有绰号?
福特:有啊,叫“旱地鳄鱼!”因为他的异能是召唤一只大鳄鱼!
我:(自言自语)鳄鱼,鳄鱼……对啊,我们中国古代管鳄鱼叫忽律,那他就是“旱地忽律”。你们酒店还有谁?
福特:(不满)你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急切)你别管,急事,赶紧告我还有谁。
福特:还有两个兄弟,一个杜迁、一个宋万!
我兴奋欢呼,不再管福特,疯狂跑向宋江居室,翻出那本《寻星录》。我仔细翻阅细数群星,立时欣喜若狂,兴高采烈地跑出去找宋江。
然而当我跑回刚才的战场,兴奋之情却一扫而空。因为所有人都在为牺牲的两位兄弟童威与孟康哀悼。
安道全虽然治好了为抗衡水帅而伤痕累累的单廷珪,却救不了那两位兄弟……
固然这一仗,除了我前面所述死者,另有其他几名忍者被消灭,根据衣襟字样可以猜出,他们是“水忍”奎翁、方池、风沛,“木忍”文柄、绿晨,“风忍”索贤、光凌。但无论除掉了多少影忍流杀手,也换不回这两位救世魔星的生命。
当所有尸体被埋葬,我们静静回到屋中,谁也没有击退强敌的喜悦。
我独自找到宋江,轻声说:“宋江,也许有个好消息,能让你高兴一下。”
宋江:(苦笑)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我:一百单八星的事情齐活儿了!
宋江:(皱眉)什么叫“齐活儿”?
我:就是搞定了!
宋江:什么叫搞定了?
我:就是完成了!
宋江:(黯然)完成就完成,说得那么复杂……完成又怎么……(霎时明白过来)完成了?快把寻星册给我看看!
我立即递过添加了新名字的《寻星册》,宋江仔细看看,终于喜形于色:“一百单八星,真的找齐了,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没有浪费。可惜……已经有那么多人牺牲了……”
又谈到牺牲的魔星们,我也默然无语。是啊,陨落了如此多的星将,纵然找齐了一百单八星,又是否还能救世?
这时,卢俊义气冲冲走入:“宋江,你是我们的指挥,该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宋江:(茫然)做什么决定?
卢俊义:(斩钉截铁)转、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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