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系列」《孟子》(离娄上)第十四节

此节,前半段从表面上来看是“赋粟倍他日”与“求非我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对冉有的左右夹击,为其后文的“由此观之”做下铺垫。但,若深究于史实,却会发现至少三点:①、冉有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之一;②、冉有是作为季氏官员后才使得漂泊14年的孔子安定下来的;③、冉有是跟随孔子周游列国的人才之一……由此观之,孔子所说的“求非我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必然是在冉有成为大贤之前的事,且孔子不会真正的抛弃冉有。而,对于冉有来说,只是当时他的才能用错了地方。

说明:根据冉有史实而言,冉有以政事见称,多才多艺且尤为擅长理财。起先作为季氏宰臣,为其聚敛财富;而后在孔子的教导下逐渐向仁德靠拢,性情也逐渐完善,直到最后,在孔子的识人能力之下,称赞冉有可胜任总管职务(而并非是当初那个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的人了)。

引申1:每个人能都有其自身的专属能力,或多或少;或强或弱;或大或小,这都无可厚非,但是,要注意自己的这身能力为谁而用或为何而用:1、若在盛世中,自身的能力可谓统治盛世的最高领导而用(推动盛世);2、若处在迷世中,自身的能力应为真正为人类生存而考虑的那一方(立场)而用(不仅是助人,更是助己);3、若处在乱世中,假使能保全自身,作为凡人,其能力一般为自己所用(仅为安稳度过这平凡的一生)。

引申2:一个人外在的能力(包括行善与作恶【冉有帮助季氏敛财】),不会作为判断其是否可从善、可积德的唯一标准。而是,视其对善知识(包括三教的思想等)的看法与态度(是否接受或认可并跟随)是否愿意被引领世人进入好路的人(孔子、佛祖、老子等)教化,而成就自己的大德、大仁、大道。换言之,以人之初、性本善为基础的众生凡人而言,都有那么几次被救、被助、被度的机会,就看这些人是否愿意摆脱这俗世之苦,凡心之难,从而活得轻松,优雅。

【中间段所谓:争地以战,杀人盈野~罪不容于死,与今时无太大联系,从而不做更多引申】

后半段(结尾语句),孟子以“战”(征服)之方法(途径)来论人格的三六九等,且奉“归服”为最上典范。以此,其实可用兵家之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作为散引,来解释此句更为明朗,即不动刀枪、不动兵戈,而使敌人归附或使敌人退却,使得没有所谓的“战场”出现,就能够协调各方的力量,使天下归一。

引申1:劝人归善积德,无需威吓、无需逼迫、无需利诱,更无需出现生杀予夺的情况,而是首先让自己有幸成为仁德之人,再在受劝者面前重现一遍从善积德的过程与结果(教化)使授权人自然而然的意识到仁德对于自身的重要性,久而久之,在劝谏人与受劝者的共同努力下,受劝者至少能够脱离恶道而走上向往仁善的好道。

引申2:受劝者几乎等于普天大众,而劝谏人少的几乎屈指可数(换言之,受劝者是在善恶立场上左右摇摆不定的人,劝谏人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来救助人类的(不存在极端的善恶态度,适合人类延绵续传的就是善,容易致使人类灭亡的不管什么都是恶)——不使之灭亡)。若受劝者本就不往人类的立场靠拢,可却挥霍人类的立场而活的话,可能当劝谏人出现之时,受劝者早已堕入恶道而无法自拔了(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权利)。所以,在这世道中,人要以人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就得先以古之圣贤的仁德之说(包括宗教、国学、哲学、史学等)规劝自己,使得自身稳定在某一善恶的平衡点上,而不使天平倾斜,待到劝谏人出现在眼前教化众生之时,紧紧跟随,以此来提升作为一个真正人类的维度,使得生命有着前所未有的超然与殊胜。

你可能感兴趣的:(「浅析系列」《孟子》(离娄上)第十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