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无用?毁掉下一代,只需成年人一个谎言

今天,想要聊一聊所谓“读书无用论”的话题。

事实上,几年前我就跟大学好友在寝室进行过激烈的辩论,其结论至今仍深信不疑。

当时,朋友老章讲过这样一个生动的故事。

2009年,他第一次参加高考,由于平时成绩好,他根本不在乎高考,觉得榜上提名轻而易举。

然而,那年的高考试题剑走偏锋,角度偏、难度大,不少成绩优异的学生都栽了。


失望、烦躁、失落,一股阴影笼罩在六七月的盛夏。看来是没上大学的命了,他一度这么认为。

他们寝室六个人中,有两个平时就极力反对应试教育,把高考制度批得狗血淋头,一有相关专家批评就竞相传阅。加上媒体一再宣传大学生就业压力大,他们成功说服了另外三个人外出打工,终结学生时代。

头脑一热,老章也差点儿做出了情绪化的反应——出去打工。好在这个念头在父亲劝说下打消了,理由是十年寒窗就白费了吗,好歹去复读一年再说。

2010年高考,他考上了,命运就此悄然转轨。几年后,当他再次见到当初那几个出去打工的室友时,他最大的感触就是当初幸亏听从了老爸的劝导,大错才没有铸成。

当那几个同学在流水线、工地、码头出汗出力时,他不必如此辛苦就能获得远胜于此的酬劳;当他们黑白颠倒、风吹日晒地透支青春、提前衰老时,他却可以按部就班地正常作息、芳华不老。


文凭不是一座金矿,却是一把通往社会更高阶层的钥匙,获取这把钥匙的途径就是读书。

所幸,他拿到了钥匙;而那几个同学,却付出了代价。

02

读书有用论,是中国传统社会的主流。

当然,古代中国的读书有用论是偏颇的,带有极大功利诱导的。比如宋真宗的《劝学篇》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车马多如簇、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露骨引诱,赤裸裸地以金钱、美女等物质诱惑来宣扬读书的必要性;还有北宋神童汪洙《神童诗》中的名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极力渲染读书能做官实现社会阶层晋升等好处。

科举时代一千三百多年间,读书——考试——做官,一直是中国人心目中最好的人生蓝图。那么,这样一个笃信读书能够改变命运的国度,怎么会诞生“读书无用论”的思潮呢?

讲一个小故事。

大约十年前,老家村里出了第一个大学生,一度成为家长鼓励孩子努力学习的榜样。

但这个老乡毕业后不久,口碑立马就变风向了。“什么大学生,还不是找不到工作回家啃老?”“说起来还是个大学生,工资还不如干家政的!”


这是事实不假,然而一个更大的事实是:这位老乡在学校如同养老度假,旷课、作弊、旅游、玩电脑、打游戏,大学四年根本就是混日子,临毕业了一无所长导致面试屡屡失败。

瞬间,反面典型被传开了,邻近好几个村子都唱起了“读书无用论”的调子,孩子初中、高中毕业不再鼓励继续读书,而是送出去打工挣钱。

一些没上过大学的,也趁势叫嚣,似乎普及“读书无用论”的宣传,可以为自己没考上大学、学习不努力遮羞,营造“读书和不读书没啥差别”的社会共识,能够证明自己读书少并没有多大损失,并非多么不明智,反而有一种自鸣得意、自我安慰和自我贴金的味道。

这只是“读书无用论”号召信徒的一个场景,却深刻暴露了这种论调的群众土壤。


大批大批的大学生、研究生在校园放纵自己,成为高校“严进宽出”放水下的“不合格产品”。不知内情的,成了“读书无用论”的支持者。而他们自己,又不肯承认自己的偷懒、贪玩、不自律致使沦为废柴,反而把责任让社会、企业来背锅。

“读书无用论”的信徒,再有就是叛逆的高中生,拥护“读书无用论”就是对应试教育、高考体制“釜底抽薪”式的批判。当然还有一批特殊信徒,他们因为家庭背景关系和运气,跳过读书这一阶段实现了社会阶层晋升和财富积累,群体虽小却人尊言重,很有煽动性。

以就业和赚钱为指标,在“大学生毕业即失业”和“大学生工资不如农民工”的部分现象面前,得出“读书无用论”的定调。

显然,这种论调不足取信。

03

读书,应该是一件不那么功利的事儿。

儒家荀子在《劝学篇》强调,读书学习是提升自我道德修养和自我完善的良好途径。日本明治维新时期著名思想家福泽谕吉也指出,一个公民的独立和自由,乃至一个民族的“文明开化”,都要依赖教育读书事业。


这可以算是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最完美的解释,读书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品性,改善一个民族的基因,这才够得上所谓高尚和高明。

在曾经一个国际每年阅读书籍排名中,发达国家的以色列、美国和日本分别以60本、50本和40本位居前列,而中国仅有4.66本。


正是由于国民阅读量少,所以当我们面临复杂、深刻的社会变化和人生困惑时,就无法从科学、合理的角度来认知和理解,进而认定读书无用,成了“读书无用论”的信徒。

退一步讲,读书究竟有没有用,读过足够量的书再来反思有没有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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