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神乎其技的灵魂割除术

你的情况很不妙!显然,你已经产生灵魂了。

——叶甫盖尼·扎米亚京《我们》

前不久,看到一则新闻,某中学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用来学习,撤掉了食堂的凳子,让所有学生一律站着,像动物那样仓促进食。孩子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女生的头发一律剪短,保安们巡视着食堂大厅,用高压维持着秩序。

另一则新闻,贵州某学校强制学生穿一种智能校服,穿上它,校方就可以随时追踪学生的行迹。这种校服,他们打算推广到全省,乃至全国。

对于这种整齐划一的集体主义,经历过学生时代的我从未感到自在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不需要我,而要我们。

乌托邦本意是指一种不存在的、不可能出现的理想社会和事物,比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是美好的。这里的乌托邦,是正面的,不带贬义的。

但是发展到后来,乌托邦又被赋予了一种明显的含贬义的色彩,这里的乌托邦则意味着不切实际的、空想的。

反乌托邦则是一种与理想社会相反的、不得人心的和令人恐惧的假想社会,是乌托邦的反面,所以又被称为反面乌托邦、恶托邦或敌托邦。

反乌托邦三部曲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它们是《我们》《美丽新世界》和《1984》。

作为反乌托邦三部曲的第一部,《我们》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其写作风格直接影响了后来的《美丽新世界》和《1984》,开创了反乌托邦这一文学作品类型。

《我们》是前苏联作家叶甫盖尼·扎米亚京以笔记形式创作的长篇小说,完成于1921年。当时苏联正处于一个崇尚集体主义,排斥自我和个性的时代,一些诗人和作家,甚至主张把我这个词从俄语里去掉,而代之以我们。

故事发生在未来的一个集权主义国度众一国,此时社会已经达到了“人类文明的最高峰”,由无所不能的大恩主领导。在这个世界里,科技高度发达,物质充裕,没人再需要为生计发愁,不会再有饥饿,而且永远健康。

在这个世界,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人们高度一致,穿同样的制服,吃同样的化学食品,所有公民一律以数字编号命名,每个人都只有号码,没有姓名。人们没有隐私,房子是用透明的玻璃做的,这样更便于“护卫”监视他们。

人们自己找对象是被禁止的,他们凭借一种粉红色的小票进行性生活,由联众国的有关机构统一指定。当然,没有人会感到受压迫,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从小就被教育,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

男主人公编号为D-503,是众一国的建筑师,他偶然从禁书中发现,古人居然是活在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政权下,跟野蛮人一样。并且:

“这个国家居然对性生活放任不管——这真是咄咄怪事:不管是谁,在什么时候,进行多少次,在什么地点……都由着人们自己,完全不按科学规律行事,活像动物。他们也和动物一样,盲目随便地乱生娃娃,真让我觉得可笑!”

一次偶然机会,D-503结识了向往外部“野蛮世界”的I-330。她不赞同众一国的生活方式,和组织一起试图借助D-503的帮忙,通过革命来改变这一切。

D-503逐渐爱上了I-330。

他发现自己犯了罪,拥有了心灵。

但最后,D-503的理智战胜了情感,去做了灵魂摘除术,并出卖了I-330和她的组织。由于革命失败,I-330最终被处死。D-503又恢复到原先的幸福生活。

小说探讨了高度工业化时代下,物质充裕所带来的幸福与野蛮的自由之间的冲突。在这样一个完全不用为生计担忧的世界,人是自由的,无比幸福,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有一点不可以触碰,那就是拥有心灵。

但是有了也不必太担心,因为你可以去做灵魂摘除术,就像切掉阑尾一样,是个极为简单的手术,而且不会有痛苦。

集权主义的大环境下,人们互相监视,互相检举,互相出卖。

整齐划一的社会必将抹杀人的个性,使人沦为工具。至于为什么,读完《我们》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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