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食欲满满的光阴里

朋友给我邮寄了一箱佰草集,前一天告诉她的地址,一天就送到了。打开那一箱字零食,里面的零食各式各样,我看了心里欢喜。一条一条的蟹肉棒,红彤彤的,撕开外面的红色的外表,里面却是雪白雪白的;里面的黑糖饼干,外面脆脆的,里面的黑糖,甜甜的,嚼一嚼似乎还颇有嚼劲;一个圆圆的小桶,里面是待冲泡的粉丝与花生,把花生拿出来干吃,脆脆的,泡完一开盖子,满屋子溢出香气,看它那细长细长的样子,心里就急着吃,弄得烫了嘴。

我一边吃着,一边在想:太胖了,不能这么一直吃下去了,吃饱了后,把零食放在最不显眼的房间里,是我为了减肥最后的倔强。

朋友对我说,生日快乐啊,而我,边吃边高兴地回她。

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重口味的食z物,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学校食堂的口味与家里不一样了,就开始吃了一些重盐与重糖的食物。然而,一旦吃上了,好像就难以回复了原来的口味。有时候情绪稍稍有点崩溃,自己也去主动吃点甜的,觉得吃一点甜的能去一去心里的苦涩,好像吃一吃甜的就可以把所有的委屈与酸涩堵住。吃一吃甜蜜的芝士蛋糕,满口浓香;吃一吃牛奶糖,吃完后,就连呼出的空气都有牛奶的味道;还有那甜甜的芋圆牛奶,吃完芋圆,再喝一口剩下的牛奶,这味道,真是妙不可言。我不禁想,为何原来我就不喜欢吃甜的呢,真是错过了十几年的美味啊。

在疫情的日子里,食物受限,解封了之后,嘴巴馋,就更喜欢吃一些重口味的东西了。那种满口浓郁的甜或者辣,也不在乎减不减肥了,仿佛就是戒不掉了一般吃。

也正是在疫情的那一个月,我自己做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只不过,我不想米其林大厨,会各种各样的菜式。炒鸡蛋,红烧肉,煮饺子,刚开始还有那么一些成就感,可是,越吃越感到无趣,吃到了现在,更感觉食之无味。一直到解封后,才可去吃那外面家里做不了的美食有些大饭店,吃饭之前,要先量体温,体温合格,才可入店吃饭。我宁可去排队,也要去吃那可口的炸羊排,那一点病毒风险,也阻止不了我了。咬上那一第口羊排,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酸的,有种吃也不容易的感觉。

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最先反应的是胃口,然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生病的时候,就算是最好吃的食物拿来,可能连闻一闻都不想去。病要是再拖一拖,没有营养的补充,精神就那么一天天涣散下去了。去医院看病,开药方有时候会有口服的药品,那种苦苦的药品,那时候就会感觉那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了。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没那么多好吃的,吃东西也比较贪嘴。尤其在我生病的时候,即便是其他的食物什么都吃不下,却还是想吃糖葫芦与罐头。生病的时候嘴苦,吃一点甜的反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再小时候,我与姥姥姥爷住在一起,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好吃的,但那个时候,我最爱吃的,还是炸茄盒。茄子切片,两片茄子之间包裹肉馅,再蘸上面糊。最初没炸之前是白白的的,尤其在刚蘸完稀面糊后往下嘀嗒的时候,似白色的鱼鳞。下油锅之后,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茄盒的颜色也由白色变为了金黄色。姥姥炸完一盘,端过来,自己先不吃,笑呵呵地看着我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与姥姥都属蛇的缘故,我与姥姥特别地亲。这亲在吃食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不爱吃肥肉,于是就在做红烧肉之前,姥姥先切下两块瘦的,五花肉下过之后,再把瘦的肉搁在上面,出锅后,姥姥找到那两块瘦肉,特意给我放在一个碗里,如果不够,就从五花肉里择下肥肉,瘦的给我吃。

今天想我姥姥了,想吃茄盒,想吃红烧肉,也想起那食欲满满的时光。我去厨房打开冰箱,找了找我的零食存货,就着肥宅快乐水,吃进肚子里。

记得迈克尔•波伦曾说,别吃任何你曾祖母看不出来是食物的食物。尤记那一段食欲满满的时光,但姥姥却已经不在身边,愿这个疫情,岁月静好,吃其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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