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气息

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我的心就会像这个世界一样，蠢蠢欲动。
前几天，虽然是连续的雾霾天，却挡不住春的气息——吹进屋内的风，变得柔软温暖。洒在窗上的阳光，有了热热的气息。鸟的叫声，明显地多了起来。到处都是大自然的声音，哗啦，啪啪，噗噗，叽叽……整个世界都被惊醒了，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发芽，长叶，或者，开花。
最早带给我们春天气息的，是柳树。春天一来，就笑着闪进柳树丛里。过不了多久，深褐色光秃秃的柳枝上，就率先爬上嫩黄的芽儿，柔嫩细小得你几乎看不到，甚至可以忽略了。我一直最敬佩的就是诗人笔下的“细柳如烟”，遥看似烟，近看却无——这才是春的本事。其实我想，柳树就是个调皮的孩子，它想把自己藏得严实，原本是想给这个世界一个惊喜，也只待一夜春风吹，便绿它个大江南北。
我还爱看那嫩绿叶丛间盛开的油菜花，金黄金黄，一如灿烂的笑脸，开得热烈，开得肆意，开得尽兴。假如这花丛中还有一弯碧水，映着翠绿的油菜叶，金黄的油菜花，还有瓦蓝的天空，一切都是初生的春，新嫩，洁净，纯粹，充满无限希望。
虽然是疫情期间，可每到人烟稀少的野外，我便忍不住摘下口罩，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就如顽皮的婴孩，萦绕在鼻端，久久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