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艺杂记(一)

       学院于校区不远处承包了几亩田地,分给了学生们。虽然上级并未做出进一步指示,但我也在导师的暗示下开始了田间劳作。一来二去,从翻地施肥,到播种灌溉,再到除杂追肥,也算百天有余。临近年关岁末,诸事缠身,深觉压力甚大,做此篇札记,以舒缓内心的烦闷焦虑,也希望的未来学术生活可以真如自己期许的”舍我其谁挑重担,为观奇景上高山“。

       与农作物打交道,着实是一番难事,最类似的感受莫过于谈恋爱了。由于地是乡下建筑改造地,多数营养匮乏,砖石混杂其间,作物生长艰难万分,难免每日为了其良好生长而奔波操劳,”苟日忧,日日忧,又日忧“,这与追心许的女孩何其类似?播下的玉米种子夭折了一半,又得重复播种,难免耽误农时,然而深圳的天气自然不能以常理论之,西伯利亚寒潮舟车劳顿,人困马乏,行军至此早已苦不堪言,每次抵达后不久便作鸟兽散了,故这时的有效积温还是令人满意的。唯一要解决的是养分问题,但这个施肥我自己也一塌糊涂,起初只是简略施了基肥,后来请教了院长方才火急火燎地补上了追肥。

        当然,这些田中,所幸还有少数依稀可辨得是前朝遗田,存有些许富饶之貌。我尝试在此地播种过两粒华农的甜玉米种子,倒也能够看到”庭前华盖“。不过由于期末将至,诸事总需有个完满的说法,因此为了这个说法也是格外的奔波操劳。补完东西墙后已过十多天,忽觉水很久没浇,肥也出现空窗,寻思大事不好,火急火燎去地里一看,虽然两株先锋已经结了穗,但境况属实是惨不忍睹。由于缺乏必要的营养,植物的抗逆性大幅下降,这群卑劣的节肢饕客在这里肆虐一番,风卷残云,伤兵满营。这整体的境况也只能说是喜忧参半了。前些日子里,院长的地里的粮食被村民暗自顺走了,不由得也担心起了自己的植物。人已归家,十几天内无暇照拂他们,结局又会是怎样呢?我已有些不敢想象了,只能祈祷诸君平安喜乐,剩下的就期待老天爷赏饭了。

        已经有好久没在上更新过东西了,虽然本身之前也只写过一篇。这并非是自己偷懒,而是我的一个毛病,不把一种技术的原理搞得清楚明白就没办法安心使用,尤其在生物信息学领域。初步涉足这个领域,唯觉深似无垠之海,需全身心沉浸之,可以呛水却绝不可溺毙。我对这种技术的一种拿来即用的未知感恐惧不知缘何而起,但必定是不会随遇而安。怀着一种清晰感研究生物信息中数理逻辑,当其满足某种自洽关系后带来的满足感是一种甜蜜的毒药,会让你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就像是繁星满天,晚风微凉,四下一片漆黑无迹,旷野遍满浪涛之声,拍去衣裤上的尘土,换掉布满泥土的雨靴,骑车欲从田间归的感觉一样。

        本人也不太擅长拍照,以下这些都是些随手拍摄的,感谢诸位书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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