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母亲忌日(母爱永恒)

写在母亲忌日


文/王生虎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到了母亲一周年忌日。

        回想这过去的一年,我的生活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往年无忧无虑,或者称之为没心没肺的日子,已成过眼烟云。每隔几天,我都得打电话询问父亲近况。他骨质增生后,走路很不便当,而且吃不了力。偏偏父亲闲不住,不是养鸡就是种菜,让我伤透了脑筋。其实,我不反对父亲养鸡,他爱好原本不多,无非读报、练字、看电视这三件事。可惜近年来,他心力日渐不济,写不动书法了。但每天坐在电视机前,既不合适,也不是个事。养几只鸡,可以分散他对母亲的思念、可以填充他空闲的时光。只不过,种菜我极不赞成。种菜得浇水,池塘岸高坡陡,孩子怎么放心。

        父亲脾气很倔,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母亲走后,我让他和我们住一起,他坚决不肯。让他来回跑动,他嗯嗯啊啊,说过丢过。这一年里,他来我这仅仅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我意外受伤。他早上来,吃过午饭走。来了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盯我看看。倘若是母亲,必定心疼地摸摸我脑袋,再叹息一声:“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呢。”父亲绝不,他矜持,从不对孩子有亲昵的肢体动作。第二次来,他和他的同事。我知道父亲不愿走出家门,竭力邀请他的同事来玩。同事来,他自然得陪同。可惜这招也不灵,过了一宿,他又想家了。

        父亲不来,我就回去。回家之后,尽量找些事情做。给他晒晒被子、为他洗洗脚,机机稻子、修修太阳能。我劝阻不了父亲种菜,前天回去,接一根自来水管到菜地边。唯恐父亲心疼水费,我对他说,不要舍不得,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所有的不安、忧虑、担心、琐碎,都在母亲走后产生。我得感谢哥哥,这一年,他辛辛苦苦陪着父亲,纾解了我无数的不安情绪。

        母亲对孩子、对这个家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每一次回家,相对冷清的场面,总让我满心酸楚。母亲也是闲不住的人,忙完农活忙家务,忙完家务就围着孩子转。她一会儿来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一会儿拿只暖瓶,“开水还有吗?我给你加点。”她知道孩子不挑食,也知道暖瓶里的水还是满的,却一次次找借口来看看儿子。在她心里,孩子是块耀眼的宝贝、是片湛蓝的天空,看看,欢喜,再看看,还是欢喜。她不知道,如今,孩子的心和廊下燕巢一样,积满了灰尘,挂满了蛛网。

        一年来,我时不时会想起疼我爱我的母亲。和别人吃饭,看见一个慈祥的老太我会伺候她;坐公交车,看见头发花白的大妈我会主动让座;驱车在外,看见蹬三轮车的老人我会停车让行……看到他们,我看到了母亲。

        母亲和他们一样,还健健康康地活着,不仅活在我的心里,还活在我的文字里。每次想起母亲,我都有写她的冲动。这一年,关于母亲的文字很多,有思念、有记忆,更多的,是我的想象。我想象母亲还冲我撅嘴,还在我身边“唠叨”,还把我当作长不大的孩子。凭着想象,我要一直把母亲栩栩如生地写下去,直到写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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