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于90年代中期的女生,我对于中国的八十年代,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中国的X时代青年,受到了中国众多青年的羡慕,因为,八十年代,属于他们。
这是我无缘经历的一个年代,我所有的想像当中,这是一个有意思的,有诗意的,有新意的时代。
那场革命真的太可怕了,整个社会都因为那场革命变的压抑,变的没有希望。
终于,结束了。
改革开放随之而来,开放使得人们的精神终于从某种压抑当中解放出来,可能是因为压抑了太久,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解放,很多人,都有些狂热。
狂热是会带来热情和激情的。
那是一个读诗的年代,青年们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有胆识的人下海去了,成功的就成了我们现在挂在嘴边上的大佬;中国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市场经济,崔健让大家知道,还有摇滚这种音乐啊。
就是这个极好的时代,是《顽主》出现的时代。
于观、杨重和马青,他们三个人还就是顺应着那个时代而成长起来的,我总觉得,用混混来形容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混混可真没有讽刺的味道。
只是,他们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不想沿袭之前,就想折腾,可也折腾不出个什么样子来,反倒跟老一辈那里出点什么岔子。
三T公司,替人排忧、替人解难、替人受过,就问这玩意你听着能靠谱吗?不过这还真就是八十年代能做出来的事情,从枷锁中解放出来的精神世界,恨不得的做点不一样的,好来证明自己的不一样。
专门替人解难、解闷、受过,你这就是靠服务别人来养活自己的,所以这让人啼笑皆非的形形色色的怪人怪事儿,你都得给应付过去啊。
你还别说,创业初期,那生意就火爆了。
来惠顾的大多也是年轻人,上了年纪的不行,因为连理解都做不到啊。
就像于观他爸来了,上来二话不说的先给骂一顿,嘿,出气!这搁老爷子眼里不就是瞎鼓捣吗,大好青年的干点该干的事情不好吗?
于观也无语了啊,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爹解释,活到了那个年纪,思想观念哪能是想改就改的啊,特无奈的跟他爹说:“我怎么就那么不顺您的眼呢?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上大街上游行去……”
我老觉得于观这话是替广大的青年给问出来的,那时候父母子女两代人之间的矛盾比现在可严重多了。
我想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感觉当年没听父母话的,现在都成大事儿了。
那个年代大家不仅读诗,还读哲学,当杨重接了那个替人约会的活儿的时候,跟那女的两个人张口闭口的弗洛伊德,你要是嘴里说出一中国名来,那丫的,直接就是没文化。
或许对方也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对是错,这个时候,就得看扯的本事和表演功底了。大家都渴望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是积极地,有文化的。
而围绕着三T公司,我们依旧可以从这些荒诞的故事当中看到那个改革开放的年代,这个社会的纷繁复杂,也会对正统这个词有一个不一样的理解。
而对于不满的表达,也会换一种更容易被接纳的方式来做出表达。
以调侃的方式来表达嘲讽,这成为了八十年代所有的幽默。
新旧总是一个交替的过程,旧文化和旧道德随着社会的发展而被批判也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五讲四美”的大学德育教授赵老师,在他嘴里的三个小混混面前,才是真正的出尽了百态的洋相。
我们所弘扬的道德、正义、善良等等诸多的正面良好的品质,它所应该存在的地方是真的植根于我们的思想与行为当中,成为融入我们骨血的东西,而不是放在嘴边的说教。
说谁不会啊,做不到可就活该被嘲笑了。
说实话,虽然赵老师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但看着他被哥仨给整的那儿,不知道为啥我还看的特高兴。
少玩虚的,实打实的来多带劲啊。
“逻辑不对啊,你们应该痛苦。”
“可是我们不痛苦。”
彼此将思想意识形态做出融合,那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太多的人们都习惯了道貌岸然,而忘记了表达自己的内心。
太过于看重这个世界希望我们怎么做,从而忽略了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做,
个人的欲望,不应该被过度的压抑,最起码,自己的喜怒哀乐还是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明明不痛苦,丫非得逼着痛苦,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呢。
表面虽看着不正经,活着像是在浪费生命,整个生命当中所充满的都是不思进取,但活的积极乐观,做着自己所真正热爱的事情。
这就是X时代的青年被万千羡慕的原因吧。
被压抑了那么久的灵魂,终于可以轻松的表达出自我了。
人这一辈子吧,能和三五好友正儿八经的折腾点自己想干的事儿,这是一件蛮酷的事情啊。
八十年代还是一个包容的事情,来到中国的东西太多,改革开放的风吹的太烈,而八十年代的包容,全在T台上的那一场秀里了。
当八路军碰到了国民党,健美小姐落到了地主的眼里,老财主对如今的打扮摇头叹气,农民也开始学着跳霹雳舞,最后各式的人拉着手跳起了的士高。
可还别说,今儿这活动啊,内容还真就是特庸俗。
后来,创业的他们碰到事儿了,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掏尽了腰包也没把来找事的人给打发干净了。
马青说他想打人,于是三个人去大街上找事儿了,他们肆意的冲撞着那些郁郁寡欢的中年人,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愤怒了,他们都自顾自的低头赶路,对这刻意的找茬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