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此文是因为看了宁的文章——《温柔的力量》,很明显,我并不温柔。)
天似乎一下就热起来——最高28℃。
因此,整个下午,都脱掉了外套,穿着一件紫红色的裙装,四处飘。
放学时,去教室。若曦问我:“欧老,你换衣服啦?”
“没有啊,就是脱掉外套而已。”我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只想说你有一颗少女心呢!”若曦笑着说。
“我接受。”我大方地承认。
其实,这暖暖的春日唤醒我的,不只有“一颗少女心”,还有一颗“温柔心”,方能应对孩儿们的“春躁”。
(一)
今日课上,学习《倒数》,我先将题目板书在黑板上。孩子们开始读:dǎo shù;dào shù。有一个孩子这样读:dào shǔ。
孩子们一听乐了,我也乐了。我说:“好,我们现在开始dào shǔ 5个数,5、4、3、2、1。好了,大家明白dào shǔ的意思了,我们这节课下课了。”
孩子们乐得更欢,但都明白是老师的幽默而已。
(二)
面对那个让人颇有些生气的他,我只能极尽我的“温柔”。
比如,今天课堂上,我对他说:
——你比昨天的进步表现在你今天开始做学力单了。
——你比昨天的进步表现在你知道发言要举手,而不是抢着说答案了。(当时我提了一个问题:谁还有不懂的问题,他举手,请他回答,但他说:“没有。”我能在这样的行为背后找出他的进步,真的很不容易。)
——你比昨天的进步表现在老师在提醒后能马上收敛了。
——你比昨天的进步表现在知道要完成老师规定的任务了。
——你比昨天的进步表现在知道作业做了之后拿给老师看了。
当然,我还能说一些他比起昨天来的进步。比如说:今天没有让硬币陪着你学习了;今天没有在交家庭作业时告诉我没有找到练习册;今天没有在快要下课时盯着教室里的钟面宣布下课了;今天没有在上课时喝牛奶了;今天没有在课堂上看课外书了;今天没有在课堂上斜着眼看老师了……
这么多进步,看来他今天应该是颇有成就感,而我应该为能找出他的这些进步感到自豪吗?
(三)
去听组内严老师的汇报课。
他一直嚷嚷我都没有认真备课,但他务实的教学风格,是有口碑的。
果不其然,一个常见的师生问好背后就有内容:
师:分数乘分数的意义是什么?
生:求这个分数的几分之几是多少。
师:分数乘分数的方法是什么?
生:分子乘分子,分母乘分母。能约分的先约分。
估计每节课上课,他都会将刚学过的知识进行复习。而这,恰恰是我忽视的。
严老师也讲《倒数》。在讲求真假分数的倒数时,学生说——颠倒分子和分母的位置,严老师板书,却一时忘记了“颠倒”的“颠”怎么写,换成了“交换”。学生几乎笑成一片:“你是数学老师哈。”严老师也不生气,陪着孩子们笑。
还有孩子故意说:“老师,写一写biangbiang面的biang。”只是,说过就过了,没有形成波澜。
到了后面,求小数、带分数的倒数,都需要过度到分数,还是需要“颠倒位置”,孩子们又直呼“颠倒”。严老师仍然一脸笑意,还是板书“交换”。
坐在最后排的小乐悄悄拿出字典翻了起来,翻到了“颠倒”。估计她也不太确定怎么写。
下课后,我说小乐你要去告诉严老师颠倒的颠怎么写吗?她说嗯。
“严”老师不“严”,还挺温柔,与七尺男儿有些不符。不过,这样的严老师深得学生喜欢。
狄更斯说:“善良的人会把生活里的黑暗变成光明。”
我们每天面对的并非黑暗,但我们还是努力的将现实变得更光明一些。
那就相信“温柔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