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长大(老顽童的世界)(三)

初登讲台,很多需要学习的。尤其是对于七零后的孩子,初中毕业进入中师,三年“速成大法”就走上讲台。尽管说除了英语其他科目开足开全但还是感觉有点儿缺陷(这也是我一生最遗憾的——没有上过全日制大学),科目很全但知识若蜻蜓点水(这个也无奈,因为后来才知道学校主要是培养小学教师),尽管说自己也很好学(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吧)。

学校有一位老教师(当时也就不过比我大上十几岁吧),是语文教学权威。这一点倒毫不夸张,在听他的课《白毛女》时人家把文本改为歌剧,整个一节课成了歌剧表演,而他就是一个导演级别的大腕儿。这个别说那时候就是放在几十年后的现在也是教改的主流。于是,毫不犹豫的拜他为师。但是总感觉他有所保留,每每说到紧要地方就说你们都是科班啊,我这土八路有啥好学的?于是私下给他取了个名字:留一手。当然这个名字也只是自己心里或者几个年轻人叫着罢了,对外是不敢公开的,那就是大不敬了。

饶是如此还是毕恭毕敬的去求教。“留”老师爱喝酒,这是大家公认的,并且酒量还可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半斤湿湿嘴儿,八两暖暖胃儿,一斤二两红红脸儿,一斤八两靠墙跟儿”。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他尤其在晚上可谓是无酒不美、无酒不寐。于是,就拿着刚发的几张纸片跑到集市商店里买回一箱酒,每天晚上拿两瓶跑到他办公室(兼住室)去。

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是这样的。

“老师,今晚想喝酒,你陪我喝点吧。”其实鬼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与可靠度。

“哦、哦,”“留”老师一边批着作业一遍看着我,满眼都是纳闷。因为刚进单位我可是不喝酒的啊。

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把酒打开了,四十多度的“洋河”,闻着就足以让我翻肠倒海了。擎着酒瓶学着江湖人的做法: X老师,我先干,您随意。“咚咚咚”半斤酒一口气下肚,转眼间就醉眼朦胧了。

“老师,你得教教我,一定——得——教教……”俗话讲叫做就壮怂人胆,我也就借着似醉非醉的状态说着平时说不出的话。

“你这孩子,咋就真豪爽呢?”迷离中“留老师”端着酒瓶一口又一口的咪着,看着我,笑着,说着……

那天晚上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咋回住室了,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很疼很疼。但也许是所谓的诚心诚意打动了他,从此一直到我调离那所学校,他一直是我的老师。从“问题式教学”到“快速作文”,从作业批改到作文讲评,甚至于班级管理等等毫无保留的给了原本“好学”的我……

但就喝酒而言这次之后就一发而不可收了:刚开始还扭捏,继而是不得已,再者就主动出击,坐在桌子上不灌倒几个是不行的,当然前提是有时候在前期突击训练的时候也把自己给搞晕了好多次,以至于躺在路边睡觉。这也就为下边打下了基础……

人生总有一段经历是你必须经历的,无论怎样,活着,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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