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救赎

“呯”一声巨响传来,惊得顾胜男猛地仿佛从高空坠落地上,心猛地揪紧似的难受,她偱着声音望去,原来又是那个神经质的矮胖女人在摔门,顾胜男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句“真他妈神经病似的,一天又发什么疯。”女人胖胜的脸上的肉因愤怒都似乎变了形,法令纹似乎更深了。

顾胜男默默地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走出了宿舍,静静地站到走廊的一角,让轻轻凉凉的晚风吹去心里的烦躁和刚才受了惊吓带来的不安。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忍一忍,风平浪静,让一让,海阔天空!”

宿舍里经常换人,有的做几天就走了,这就给宿舍清洁留下了隐患,大家都不愿做清洁,要是固定几个人不经常换人哪会没人做呢?临时来的根本没这概念,有时不适应就走了,所以这件事也是引起宿舍成员矛盾的导火索。胖女人于是就安排新来的舍友们把如厕的纸巾就丢厕所冲走,反正下水管道够大没问题的,卫生巾就自己拿垃圾袋套好,自己去外面楼梯间的垃圾桶里扔自己的,谁愿意替别人扔这些玩意儿?胖女人这样解释,大家都默不作声未置可否,可能是这个老女人快绝经了所以秘心下的安排,顾胜男心想,也不想搭理她,她亲眼看见这个女人关门不用手,只是用脚踢,心情不好时还加上情绪狠狠地踢,有次见她从厕所出来,顾胜男也去上厕所,却看见厕所洞里还有没冲下去的纸。顿时心里恶心死了,放着有垃圾桶不愿放怕去倒垃圾麻烦就这样干,要是全楼宿舍员工都这样,怕是再大的下水管道都要堵塞吧?顾胜男心里担忧心里越是难受,与这样的人同住一室心情郁闷。哎,自己消化坏情绪吧,尽量少与这样人照面就好。

礼拜天,顾胜男从一个奇怪的梦中惊醒,梦中她和女儿走在悬崖边,突然女儿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悬崖,她突然她快迅出手拉住了女儿,拼尽全力向旁边冲过来的一群人喊:先救我女儿,惊异于自己哪来那么大神力。她赶紧向家里打电话,絮絮叨叨奶奶看好孩子别去外面玩。

清晨,雾蒙蒙的天空看不见一点点天空的颜色,只看见湿漉漉的灰白色似乎就扣在头顶上,熙熙攘攘的员工们穿戴整齐匆忙地走在上班的路上,形成两股擦肩而过的人流,上班的和下班的,上班的神色匆忙步履匆匆,下班的神情疲惫步履蹒跚。顾胜男走进车间,开始列队班长开始了每天如出一辙的训话,然后上班大家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工作………

每天的日子就是这样,单调而又乏味,顾胜男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在低着头紧张地赶产量,没有一个人象她这样满怀心事,也许是性格使然吧?每次一坐下来干活,她的思想就仿佛象放电影一样一桩桩一件件的将过往统统呈现,手里却不敢松懈下来,不然产量完不成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中午吃饭铃声响了,大家都一窝蜂冲去排队打饭,顾胜男纠结去哪边食堂吃,哎,反正都不好吃,随便挑一家吧,端着食盆坐到餐桌上,是三个菜,其中一个白菜是每天的常菜,天天如此,还有一个海带炖鸭肉,说是鸭肉实际是有几坨鸭骨头,还有一个粉条,顾胜男平素喜欢吃海带就捻了块海带尝尝,一尝整个都吐了出来,好沙,她惊呼,似乎没洗干净,一下子食欲大减,只好吃另外两个菜,米饭也是软软的难以下咽,哎,顾胜男想,幸亏这里是工厂食堂,要是外面饭馆谁会去吃啊?可怜那些还在长身体的实习生,运气不好打到这种菜怎么吃的饱?怎么干活?这么累还得饿着肚子,或许那边食堂洗的干净点吧?明天去那边食堂吃,心里这么想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前几天就去那边食堂吃豆花饭,辣椒人家打的有点少,顾胜男就又去盛点,可因为顾胜男本就去的晚一点人家己经收了,只好去相邻的面档要点辣椒,她心想反正他们都一个老板,应该没事,再说了也是工厂食堂应该不会打麻烦吧,可那正在算啥帐的女食堂工人愣是没理她连问两遍的问话,她正准备走,算了,吃不下不吃了。那女人却喊住了她:我给你盛点吧,女人端回来的却不是吃豆花的油辣子而是有些喜欢吃的辣加在面条里的剁辣椒,啊?怎么是这个?顾胜男惊冴地问,女人回答:你吃就吃不吃拉倒,本来是他们的事,说完望了望豆花摊,顾胜男心想:这女人咋这么损呢?平素我也没少在这打面吃,舀点你本就有的油辣子又咋啦,面摊准备的是两种,一种剁辣椒一种油辣子,一般人吃油辣子,特别喜欢吃辣的才盛点剁辣椒,那种剁辣椒不是很能吃辣的人是不敢吃的。算了,不吃了。倒掉算了,顾胜男可不敢用剁辣椒吃豆花。想想现在人心是咋啦,天天都见面的人却是这幅心肠?又想厂里几千人,她不会认得自己,又都是穿一样的厂服,可是就凭穿一样衣服一个厂的盛点辣椒又咋啦?人心如此,顾胜男揺摇头,算了,自认倒霉,不吃了,自嘲地想:吃饭也靠运气呢,有时饭菜干净点,或者食堂工人心善点,能助你一时之需也省了一下午的饿呢。

宿舍的环境卫生,舍友的坏情绪,食堂吃饭的添赌,忙碌一刻不敢松懈的工作在整个下午都充斥在顾胜男翻涌复来的思考里,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呢?她忧郁地想,又牵肠挂肚地想起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以及在另一个城市工作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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