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深处的《院》(六)

[这一天,王诗帮着妈妈扒着装菌坯的袋子,生过蘑菇后的菌坯变得粘粘的,也生出了许多杂菌,颜色斑斓的菌料上还不停的往下流水。]

[不远处是西头的两姐妹,姐姐拉着妹妹缓缓的走过来。]

姐姐:(笑)“你好,和我们一起玩吧。”

王诗:(手上还拿着菌坯的袋子)“恩……好啊。”(带着羞涩和开心。)

姐姐:(拉着妹妹)“我叫陈华,这是我妹妹陈双。”

陈双:(胆怯)“你在干嘛?”

王诗:(又拿起一个新的菌坯袋子)“我在扒袋子,可有意思了。”(说着扒了一个,里面椭圆形的菌坯从塑料袋里滑出来)

陈双:(半信半疑)“那我也要玩。”

王诗:(开心,给陈双让位)

陈华:(拦住妹妹,给妹妹使眼色)“姥姥叫我们赶快回去呢,等一会你再来找她玩儿。”

王诗:(不知所措)

陈双:(害怕姐姐,低声说)“我不想回去。”

陈华:(变得严厉)“那你留在这儿,我回去了。”

母亲:(看明白)“王诗,这里不用你了,你和她们去玩儿吧。”

王诗:(开心,甩甩手上的水)“那我们玩什么啊?”

陈双:(笑)“我们刚搬来,也不知道这儿有什么可玩儿的。”

王诗:(走到两人身边)“白杨树那边有一堆鹅卵石,我们可以去玩石头。”

陈华:“大热天的要在外面玩儿啊?”

王诗:(着急)“那我们也可以把石头搬进那空屋里玩儿。”

陈双:(走过来想拉王诗的手,看到很脏后,又收回了手)“你知道那杨树上有虫吗?”

王诗:(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还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可多了。”(看着在不远处的妈妈)“我们去空屋里面玩儿,走吧。”

[三个人来到空屋前,屋里很简陋,房梁上的横木错乱的搭着,炕上还有抹墙时留下的大脚印,窗户上的玻璃也不全,门也是糊弄装上的,一到风天就“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一进门王诗就被沙子迷了眼睛,陈华拉着陈双站在后面。]

陈华:(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这些门都安得不牢,用劲大了就会掉土。”

王诗:(眨眨眼睛)“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陈华:(云淡风轻) “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开门了。”

王诗:(觉得自己很鲁莽)“哦。”(抬头看到房梁上用硬币钉上去的红布)“你们看,那里有钱!”

陈双:(一下子跳到炕上,用手去抓,抓不到)“太高了。”

王诗:(从侧面的灶台迈上炕)“我们可以抓到那个红布就可以把钱拽下来了。”

陈华:(用手扶着炕,跳上炕上来)“我也够不着。”(用手试探着)

王诗:(思考状)“我们要是跳起来,应该就可以够到,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很紧,拿不下来的话,抻的手疼。”

陈双:(正要起跳,被陈华拦住)

陈华:“你个子小,我俩来就好。”

王诗:(难为情)“我不能跳。”

陈双:(不解)“为什么啊?”

王诗:(支支吾吾)“我妈不让我跳。”

陈华:(生气)“你妈不让你跳?你妈为什么不让你跳?是你自己不想跳吧!”

王诗:(委屈)“不是的,我跳不起来。”

陈华:(费解)“真是奇怪了,那我要是拿下来了,就是我俩的了。”

王诗:(不开心)“哦,知道了。”

[陈华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把那红布抓下来,有几次碰到了,但还没抓住,自己就落下来了。累了一身的汗。]

[王诗和陈双在一旁聊得正欢,两个小孩子说着幼稚的话题。]

[陈华看到后心里生闷气,王诗不肯去抓红布,陈双又一点儿都不懂事。陈华已经开始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带陈双来找王诗玩儿了。]

母亲:(一个挨着一个空房子的找着王诗)“王诗?王诗?”

王诗:(听到母亲在喊自己的名字,从炕上站起来)“妈妈,妈妈,我在这儿呢。”

陈双:(跟着起哄)“我也在这儿呢。”

[王诗和陈双在炕上蹦跳起来。]

[母亲轻轻的推开门,看到三人。]

母亲:“这是玩儿疯了啊。看你脸脏的,快回来洗洗。”

陈双:(大胆)“阿姨,我们可以去你家玩儿嘛?”

母亲:“来吧。”

[陈双跳下炕,王诗坐在炕沿儿上慢慢滑下去。]

[陈华看到自己妹妹拉着王诗走了,自己也没有办法,跳下炕,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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