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因为她这一动作,眼神变得炙热又恐怖,性感的喉结滑了又滑。
“霓瑶。”他用低醇的声音唤道。
这名字他虽然第一次叫,但不知为何,竟带了几分缠绵滋味。
“嗯?”她迷迷糊糊回应,
他盯着她,良久后,微哑着声音问道,“我跟天帝比起来,谁更好看?”
夏亦汐脑袋一下子没转过来,但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后,慢慢笑开。
那笑,印在男人的眼里,竟比冬日里的太阳还要令他温暖。
接着,她回答说,“我觉得,唔,你更好看一些……”
是她喜欢的类型。
男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头涌起无尽的开心,浅浅笑了。
夏亦汐瞧着他的笑容,神情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傻傻地道,“笑起来……好像更好看了……嘻嘻嘻……”
她以前就是颜控,此时一个俊美得没边儿的人朝她笑,她怎么受得了啊!
男人听到她的嘀咕,靠得她更近,直至两人的鼻子都碰到了一起。
那瞬间,夏亦汐的心脏都停跳了一秒,随后便不知所措起来。
然后,她听见男人说,“只要你以后不再想天帝,我便笑给你看,好不好?”
夏亦汐先是被他好听的声音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好不容易听懂了他的话,却是又忍不住纳闷了。
她平白无故想那天帝是作何?
看着女人不解的眼神,男人眼里突然带了冷意,随后狠狠地说,“要是敢再想他,到了魔界,我弄死你!”
夏亦汐一个哆嗦,便要钻出他的怀抱,哪想男人一个大力,便将她扯了回来。
结果,两人靠得更近了。
而夏亦汐的衣裳,也让他扯得松散了。
男人瞧着她那露出的如凝脂般的肌肤,还有那……圆润的香肩,只觉得有些头晕脑胀,浑身发热。
夏亦汐被他刚才那么一凶,还被她强行扯过来,小脾气犯了,便用力推开他,自个儿钻进被窝里,赌气不理他。
男人瞧着她那小小的后脑勺,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而此时,夏亦汐已经熟睡。
男人坐起来,瞧着她的睡颜,眼里平添了几分笑意,随后给她盖好被子,消失在宫殿之中。
……
之后,瓜子和夏亦汐都睡得香极了。
若不是小绿慌张地来唤她,夏亦汐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睡个三五天。
“大人,不好了!”小绿着急地说。
夏亦汐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怎么了?”
小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小风!是小风!”
“小风怎么了?”夏亦汐闻言,瞌睡虫一下子跑走了,着急地问道。
小绿缓了口气,终于能将事情说清楚了,“小风他又发热了,跟一百多年前那次一样!”
“什么?”夏亦汐赶紧从软塌上起来,穿上衣裳便往外走。
这一百多年来,她怕他再次过敏,一丝一毫都没敢再靠近他,哪想这娃子不知道去干了什么,竟又过敏了!
到了账房院子后,夏亦汐在房间外等着李仙医。
李仙医出来,她便赶紧问道,“小风如何了?”
李仙医叹了口气,“跟上次一样,不过此次的情况比上次好了很多,虽还是发热长疹子,但并未昏过去。”
“那便劳烦李仙医再给开一副上次的丹药。”夏亦汐稍稍松了口气。
李仙医点点头。
开了药,夏亦汐送李仙医出去后,便坐在院子里问账房先生,“你同我说说,昨日小风都去了哪些地方?”
账房先生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答道,“一直都在院中,并未去其他地方。”
夏亦汐皱着眉头,既然他不曾出院子,又怎会过敏?这院子里根本没有百合花。
“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比如,有其他院子的人来过这里吗?”
也许是其他院子的人不小心带进来了百合花,她想。
账房先生摇头,“除了小绿姑娘来送大人您给的赏赐,并未有外人进入。”
夏亦汐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对小绿说,“你去小风房中,将昨日我给他的那包东西拿来。”
小绿领着命去了房中,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房中那半人半兽与院中身着翩翩白裙的女子突然对视上。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不解。
而他,则从她眼里看出了担忧和关心。
突然,那女子浅浅一笑,轻声对他说,“会没事的。”
虽然隔得远,但她用了法术,能让他听到她的声音。
小风原本浑身痒得难受,头也晕,但看着她的笑,他竟觉得好受许多。
昨日他去看她时,自己还好好的,可一回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又犯了一百多年前一样的毛病。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
这边,小绿很快便将那包东西拿到,带上门,彻底阻隔了两人的对视。
“大人,您看看,是有什么问题吗?”小绿说道。
夏亦汐拿起那包东西闻了闻,不想竟从那上面闻到了极淡的百合花香,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记得,昨日她将东西交给小绿的时候,还特意拂去那上面残留的百合花粉了,怎么还有?
“小绿,你昨日送东西过来的时候,都去了哪些地方?”
小绿一五一十说了,“就跟平时一样啊,不过小橙姐姐说北苑百合花开了,婢子便去瞧了两眼。”
夏亦汐的眸子一冷,想说什么,却是顿住了。
她一直未跟任何人提及小风百合花过敏的事,所以这事儿得怨她自己,怨不得小绿。
可她哪里知晓,小风这次过敏,其实跟小绿关系不大,而是自己作的。
不过,她还是对小绿说道,“以后记得先做完该做的事,再去玩。”
小绿点头应是。
此时,瓜子也醒了许久,看着外面的一切,不解问她,“宿主,你为何不跟他们说清楚,那小孩百合花过敏?这样一来,他们不就会注意一些了吗?”
夏亦汐却说,“不。此事只能与小风一人说,其他人,都说不得。”
瓜子问,“这是为何?”
夏亦汐叹了口气,“你别看小风现在过得挺好的,但只要我一走,这百合宫中,甚至这天界,又有谁会像对待平常人那样对待他。若是这些人还知晓了他的弱点,对付起他来,折磨起他来不是更容易?”
瓜子想了想,说,“这我能理解。可这一百多年来,也没见你跟那小孩说过此事啊。”
夏亦汐说,“他那时小,我担心他藏不住秘密。待我要去和亲之时,再与他说吧。”
瓜子这下明白了,却又问,“那到时候你去和亲了,这小孩可就没人罩着了,你打算怎么安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