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心态从容余生

“玩”的心态从容余生

    到了耳顺的年龄,剩下的时光已然不多了,我这里权且称之为“余生”吧!当然并不是说余生的词汇是在下所造,只想耳顺后的这段时间有个明显界定而已;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奥妙无穷,对耳顺后时光的表述丰富多彩,像是夕阳晚霞、风中之烛、日薄桑榆、迟暮之年、白首相知、日落西山等等,形象逼真的描述中,或抑或扬皆带有些许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苍凉,当然也有不用扬鞭自奋蹄的倔强;生老病死本就是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但当下又有几人能够通透领悟呢?

    前段时间和弟弟闲聊,他给我讲述了自己的恩师,年逾八十有四,老先生从师于世界血液病泰斗,曾是享誉中外的该领域领军者,步入古稀之年后,常常郁郁寡欢;像他,儿女、衣食无忧、学富五车,忧从何来呢?寻根求源曾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师母告诉了他:对死亡的焦虑!醍醐灌顶似的我瞬间明白了,这看似不能再简单的大道理,一旦与自身关联后,即刻便会产生“当局者迷”的窘境。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几十年前的两件往事:从警时的一名膀大腰圆的徒弟,罹患胃癌半年后离世,局里为了安慰一线刑警,组织了一次特例体检,平时一向乐观豁达的指导员,CT扫描时显示肝区有阴影,回到住处后,往日开朗的性情荡然无存,五个人的房间中,唯有他面朝墙壁,一夜无语与从前判若两人。在办事处时,一次例行体检中,同办公室一位性格活泼的哥们,B扫描时发现肾上有一黄豆大液态囊肿,医生的窃窃私语被他听到,还没出B超室即瘫软在地上昏厥过去....。对死亡的恐惧、焦虑,有着摧古拉朽的冲击力,瞬时就可以把一个健康的人“击”倒。人生不过三万天,活了一天少一天;耳顺之年早已过,所剩只能叫余年。懵懂中,我似乎突兀看透:生命其实因为有了死亡,才可以称得上完美;不管你是否恐惧,不管你是否焦虑,它都会如期而至,恐惧、焦虑不能阻止死亡的到来,而只能缩短余年的时间,让少得可怜的余年所剩无几;睿智者的首选:活在当下尽情燃放余年的每时每刻,让生命在余年中再次辉煌燃放,尽情释放我们所有的激情和光亮。

    退休后不到一年的光景中,我和家人自驾到了祖国的西北边陲,足迹遍及了多半个祖国;房车自驾美利坚,美国高速公路上,飙车踏遍加利福尼亚等五州;自驾旅行、游泳、骑行、轮滑、飞行器电玩、健身、逗狗、写作等,尽其所能不断拓展着玩的领域;与其郁郁寡欢坐以待毙,不如使尽浑身解数,燃尽最后一点能量,成为我余生的座右铭;对自己好一点,不单只是停留在应声附和上,着眼于兴趣盎然每一新的兴奋点;虽然即将迈入老年人行列,倒也学成了当今年轻人时尚活法——月光族,让每一个铜板都花在快乐健康上,让余年不再沉默;心态的平和,源自于对生死透彻的领悟;只有这样,才能让余年在从容中绽放;只有这样,才能为霞尚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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