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那些事儿(九)受到排挤

从拘留所回来继续到南港上班,期间已经给队部打过电话,上班之后又到队部跟几位队长说明情况,队长也理解。其中一位纪队说,从我那天打来电话,队部就作了安排,通知各班人员一行一动必须的带着三证,以防检查。

自从我来到南港,刚开始在二班,我和从北港一块过来的小邓在一起,我发现一个问题,只要是夜班只有我和小邓整宿的和看发货的货友们在货场或码头看发货,而其他的看勾手头半夜聚在一起玩扑克,后半夜睡觉。都是一样的看勾手,待遇却不同。

有船的时候上船看勾,没船在候工室呆着,一连好几个月都是如此。唯独我和小邓格外的忙。

冬天的一天上夜班,我和小邓又在货场盯了一宿的斗轮机堆料,快早上六点来钟的时候堆料停止,我俩刚回到候工室,班长刘立刻招呼我俩去扫码头。

由于盯了一宿的斗轮机(一种堆煤的机械),感觉又冷又困,我穿着单位为看勾手发的那件羊皮大衣,不紧不慢的扫着码头,而别的看勾手也都出来了,都脱掉了羊皮大衣,在用扫帚扫着码头。这时刘班长走过来,问我:“张子,你穿大衣不热吗?”我一听他说的话心里就有气,排工不匀,还问我热不热,我回答他:“不热,还冷来。”

他看到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瞅了瞅我走了。

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不明显的受排挤嘛!我的想办法改变现状,别以为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呢!

这期间大队长人事上有所调整,农民工高队不再担任大队长,在一班当班长,(后来当一队队长,这是后话。)职工吴队任大队长,职工纪队任副大队长。

转天上白班的时候,那天码头上有船装焦碳,我与小邓还有其他两看勾手在船上看勾,我与小邓商量,都是一样的看勾手,就咱俩人忙,没船的时候,夜班让咱盯发货,而其他的看勾手除了玩扑克,就是睡觉,太不公平了。小邓说跟刘班在北港的时候在三队当班长就不够揍,看到谁不顺眼就捉弄谁,来到南港还是这样。我见他没有别的表示,心想还是我自己找大队长反映反映,不能光这样受窝囊气。

我和别的看勾手闲聊中得知了大队长的手机号码,那时我花了300块钱花了个旧手机,并记下了大队长的手机号。

我想光嘴上跟大队长反映恐怕不起作用,官官相护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第二天上夜班的时候,我早早的就出了门,给大队长打通电话,问他在哪里住,说有事找他。我便买了几十块钱的东西到了他家。(那时候钱比较实)跟他反映了在单位上的情况,他听了后频频点头,最后大队长说我,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你上班去,不用着急慢慢走,我会处理的。

当夜两点多的时候,大队长开车进了南港查岗,发现我和小邓盯着斗轮机堆料,别的货友在货场或道口盯车,刘班和其他的六个看勾手则在候工室睡觉,被大队长逮个正着。

这下子刘班长傻了眼,不光挨了批评,还每人罚款100元。理由是上班时间睡觉,违反劳动纪律。

从此,排工匀了,再也不排挤我们俩了。后来听人说我是不是打了小报告,我说我是吴大郎卖豆腐,人孙货软,哪有那个胆子。再说人家大队长查岗不很正常嘛,关我何事!

人哪,不能太老实了。遇见刁蛮的人就得想办法整治他,不然,只有受欺负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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