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33.通风报信

大厅内一阵响动,惊动内室涎钱管,便使唤铁臂熊白大拿出来观看。

白大拿走出内室到大厅一观,原是一个捕快醉了,跌倒了板凳,扯翻了桌面,犹自在地上挣扎要爬起。他看清了是哪一个,满心不屑,眉头一皱,就冷笑道:

“曾捕头,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别喝,别充能充得自己在地上爬,丟尽咱捕快人的脸。真不像话,咱们堂堂官差,让你弄的不成体统,搅了好好的一场庆功宴,让知州大人见了责怪,好生无趣?来两人,把他架了出去。”

原来这曾捕头和铁臂熊白大拿不是一路人,白大拿常看他不对眼。但是,碍于曾捕头的公干办差能力,他又不好拿曾捕头怎么样。白大拿的一句话了,当下就有两个捕快,俯身架起地上的曾捕头就往外走。但是,这两捕快架着曾捕头只送到知府门外,让他挨墙站住了身,就丢开了手。其中一人道:“曾捕头,得罪了,恕不远送。走好!”

“兄、兄弟,别走,我还能喝。”曾捕头扶墙呕吐,含混不清地说道:“不够义气,怎地单把我架出来?你、你们不够义气。”

那两人丟下了曾捕头,就像甩掉了一块烫手山芋,哪还顾得上听他醉语,匆匆忙忙就返回去了饮酒。随后,守门府丁“哐当”地一声随后闭了大门,生怕曾捕头返回去再给他们添麻烦出来。

曾捕头见人去了,扶墙大声呕了两声,忽然眼放精光,悄然四顾一顾,看看无人便飞身而走。说时迟,那时快,不大工夫他来到一座小院门前,举手三叩门响。不多会,一个长袍斯文模样的人开门出来。他一见来人,就惊喜道:

“曾捕头!你们几时公干回来的?”

曾捕头:“阚师爷,我们傍晚时分才到衙门的。事有不妙,咱们进门详说。”

阚师爷闻言色变:“曾捕头请。”阚师爷闪身让曾捕头进门去,随即机警地探头观察大门左右,见街上无人遂紧闭了门。

各位,原来这曾捕头姓名曾世丰,就是前文有说过的在郑家峪特立独行的那位捕快。此人虽在混水衙门当差,却颇有正直之心。他也常替平头百姓抱打不平,是个似粗实细、知恩图报的好汉。他足可以说是混沌官场浊流中的一股清流。

这曾捕头和阚师爷都是正直之人,也是在衙门中少有的互为谈的来的人。而且阚师爷还曾有恩于曾捕头。

有一次,曾世丰路见不平,援手一位江湖卖艺女子,惹恼了一个官宦子弟。那纨绔子弟依仗家族势力,打通关节,告到知府涎钱管管户面前,诬陷他是官暴伤民,且欲置其死地而后快。幸亏阚师爷在管户面前据理力争,大义凛然的一番慷慨陈词,使曾世丰免过一场无妄之灾。有此一节事,曾世丰记恩在心,常思回报。恰好郑家峪之行,曾世丰被管户亲自点将。于是,阚师爷便嘱托他在除恶的事情上多多用心。庆功宴上,他见管户和嫌犯已然沆瀣一气,便动用独家功夫“凝聆神功”,仔细侦听内室管户等一伙人的详细谈话。室内奸人的交易,他听得了个仔细,心中恼恨不已。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喝酒,一边心中计较道:

“到郑家峪捉拿凶犯是阚师爷一力促成,他再三对我言讲要务必除掉这个祸害。还特意嘱咐我要用心留意一切异样情况,发现事有不对尽快向他告知,好做计策。如今知府竟然与案犯狼狈为奸,于阚师爷恐有不利。我必须提前脱身离开这里,及时向他通报消息,让他有所以准备,以防不测。”于是就有了他佯醉倒地一回戏。

闲言略过,书归正传。曾捕头随阚师爷进了屋内,一五一十地把去郑家峪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详尽,然后又把他听到的谈话悉数告知。阚师爷听了又惊又怒,欲以银两酬谢曾世丰,曾世丰坚辞不受,嘱咐阚师早做应对之策,之后告别去了。

送走曾世丰,阚师爷一刻也不敢怠慢,慌忙寻到郑成石住的客栈,把曾世丰听到的话简短截说对他讲了。郑成石听过后如晴天霹雳,他跪地苦苦哀求阚师爷再指明一条生路。阚师爷心中明白,当时就对郑成石说道:

“那赛太岁一伙原是潜逃大恶,残无人性,一旦回到郑家峪,必然追查告状之人,恶毒报复。如今的郑家峪你是万万回不得的。你听我一言,去京城找一人……”

欲知阚师爷指点郑成石去寻何人,大白话下回与您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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