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主题征文

    那年夏天,阳光依然那么刺眼。

    我已记不清那一年夏天的很多事情,但是有那么一件事情,我至今已记不清是如何发生,却改变了我的生活。算来,距离那年夏天,今年已是第十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是大漠的风光特点,我也是在那年夏天,真正亲眼所见这诗文中的景。那是袁将军派我自东方来这西北大漠送信。我自清晨出发,快马加鞭每到一处驿站顾不上休息换马继续上路,跑了一路,来到大漠时恰好看到孤烟与落日。我本想这次还算早吧,不料与边城守军一对,竟已近亥时。

    信已送到,我的任务完成,准备休整一夜后返程。白日曝晒的炎热,在这夜间却变成说不上的寒冷。眼见我的薄衣已维持不了体温,我借住郭家的大婶拿出丈夫的皮袄让我御寒,并生了火炉说:“小伙子,这边境之城可不比你们东边,刚要帮你生火你说不用,现在可好,着凉了当心生病。”郭大婶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知是否因为有了火炉,浑身变得滚烫。迷糊中最后听到的话是:“小伙子,小伙子,哎呀,刚不听劝不让我生炉子,这可如何是好。老头子,老头子……”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似乎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睡梦中又梦到自己儿时,那年夏天和小伙伴们在湖边捉着蜻蜓,突然远方的尘土飞扬忽得擦身而过。回家后听长辈们说是西北大漠急报,现要招兵买马防御边境。梦中我似乎变成阿爹,骑上骏马奔驰去大漠。醒来后,我还在之前的床上,只是床边坐了一位好像阿娘的姑娘,和我记忆中的阿娘一样温柔的看着我。看到我醒来,姑娘突然转身出门,随后进来一位郎中,我想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力气。郎中搭了搭脉说已无大碍,就是需要休整。暂时也无法进行长途跋涉,近期想回去复明是不可能了。

    我说:“但是我送完信必须带回去消息。”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浑身软绵绵的,无论我用多大力气都无法坐起来。

    “你不用做无用功了。”郎中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我一个无名小卒谁值得给我下毒。”我疑惑道。

    “我只是名郎中,我也不知道你的故事。我只能说你的毒中毒已久,似乎从小就已在体内,之前没有显现是不是你住的地方始终在水源旁?”

    我想起自家门口的小湖,还有从军后日夜巡逻的地方恰在金水桥边。但是从小到大家人从未叮嘱我离开水源。

    似是见我未语,郎中继续说道:“你这个毒我只听一人说过,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见到。我瞧你状态也不好,不如你且等我几天,我和我那个朋友联系联系,看他是否能过来,他来了,或许可以帮你彻底解毒。这解毒前嘛,恐怕你只能躺床上了。”

    我既无法活动,只得躺床上。我不知我信送到的消息该如何传回去。不知袁将军是否认为我当了逃兵,我的头像会被贴在墙上通缉。也不知是否还有第二人再来送信。不过幸运的是,那位姑娘留下来陪我。我仔细瞧了瞧,她只是感觉像阿娘,但是比阿娘离开那年年轻太多了,甚至比我现在还要小上几岁。我和她说话她只是看着我痴笑却从未出声。我从郭大娘口中才知道她娘怀她的时候受了些磨难,她出生后她娘也没了,她爹就将她留给郎中,自己离开了。

    夏日的阳光洒入房间,落在女孩的侧脸上,让她的轮廓更加柔和,特别是她的笑容,也仿佛良药一般,每日和她在一起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我离不了床,每日她帮我喂饭,换洗。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女孩面前宽衣解带,但是我也由不得她那么去做。

    几日后,郎中身后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这是——

    “阿爹?”我惊呼道。眼泪已不自主浸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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