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浮沉,我亦波澜不惊——苏东坡

天上有李白,自称谪仙人,千百诗篇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不可追寻。

地上有苏轼,看得见,摸得着,诗词书画,留下丰功伟绩。

苏轼一生坎坷,多次被贬,却波澜不惊。“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是苏轼去逝之年对自己事业的总结与评价,回首一生,他更多地想到的是黄州、惠州、儋州三个被贬之地,在贬谪生活中,他感受更多的不是痛苦,绝望而是充实,一生的功业都放在了三地。他的名篇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写于黄州。现在儋州流传下来的有东坡村、东坡井、东坡田、东坡路、东坡桥、东坡帽等等,既表达了人们的缅怀之情,这也是对苏东坡儋州的充实的真实描写。苏东坡在惠州居留的三年间,留下三百军营,苏堤”和“六如亭”。更留下走过城市的最多诗篇。这句话是苏轼被贬后发出的时代最强音,也是他虽万难而不改初心的执着,更是他超脱俗世的大乐观!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这是苏轼因为“乌台诗案”差点送命后被贬黄州后所作。当时正好出行遇雨,一行人被雨淋得很狼狈,唯有苏轼发出了也无风雨也无晴的人生感慨,这绝对不是遇雨的感受,而是经历无数人生挫折与磨难后的感悟,这真是一种对人生超然的乐观!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六月二十日夜渡海》)。一贬再贬的苏轼,直到将老才从海南渡海回中原,在“夜渡海”之际,他回首这一路的贬谪生涯,唱出了这两句人生感悟。贬到惠州已经是大陆的尽头了,新党还未死心,再将其贬到儋州,而苏轼对那样一个蛮荒瘴疬之地的生活的总体评价是“兹游奇绝”,没有一种大胸怀、大乐观,怎能发出此言。

“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初到黄州》)单看字面,这黄州真是居住的胜地呀,鱼美、笋香。可这是苏轼生平第一次被贬,初到贬地的感受。换作常人,初到贬所,一定是愁眉不展,一定感觉到寂寞无助,但苏轼不然,无论到哪里,无论境遇如何,他都能看到希望,他都能乐观地面对,他都能随遇而安。就是在这个被贬之地——黄州,苏轼安然而居,开垦“东坡”自耕,他的传奇至此到达巅峰。

远谪海南儋州时,苏轼说:“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我本来就是海南儋州人,只不过以前寄居在四川。把当下所处的儋州当成家乡,反而把自己出生的家乡当成他乡,这是一种四海为家的情怀。真是:四海为家不是无家,随遇而安不是苟安,苏轼用积极乐观的心态改造当下的心态,用一种积极乐观的眼光看待当下的环境。

纵观苏轼的一生,他始终是乐观的,通达的。身居高位亦可,壮志未酬也罢,他都坦然面对,纵使身处悬崖峭壁,也能安然若是,纵使身处沧海危浪,也是谈笑风生,他的生命力如“春之喷薄,夏之绚丽,秋之烂漫”,丰盈而又将生命演绎得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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